玉泉山上归果和归云约定建立攻守同盟,没有说明进攻的方向是哪边,更没有说明要防守的人谁,反正在丹同渡闲逛的李在是结结实实打了几个喷嚏,阿嚏!阿——嚏!
阿嚏!归果与归云击掌的时候,此时在丹同渡小巷子里溜达的李在,结结实实打了几个响亮的喷嚏,他揉揉鼻子,有些疑惑的东张西望,铅云低垂,天色已暮,将近黄昏,街上林立的士兵竟然一点都没少,这是啥子情况啊?更重要的是,这满街上站立的军士军服五花八门,隐隐约约他们之间竟好像也在敌对?
就像李在自己吧,站在小巷子口,伸着脑袋探头探脑东张西望,一看就是有故事的男人,这些大街上的军士起码百十号人看到他了,竟然没有一个人过来问问,我长得也很帅好不好,怎么没人搭理我?李在吐糟着,把自己的布搭收拾一下,晃悠悠的就出了小巷子,来到满是军士的街上,瞬间无数道各异的目光就集火过来。
灰绿色服装的记得好像那个什么谭明说是上都神策军,而谭明又说自己是什么飞龙兵,他穿的是蓝色的,还有什么河中观察使乔远的私兵,衣服最难看,是灰色的,还有本地丹同渡的守备军士,衣服是土色的或者褐色的。李在站在大街道边,扳着手指头数,飞龙兵好像都是太监,衣服是蓝色的,河中府的私兵是灰色的,丹同渡的守备军士是土褐色的,还有上都神策军应该是正规军了吧,用的绿色的罩袍,一二三四,这都四个色了,等会,街上好像又多一个颜色的军士,这暗红色衣服的军士是哪来的?一二三四五,一条街上站了五个不同颜色的军士?这也太乱了吧,不待这么胡扯的!丹同渡才多大一点地方,竟然挤了这么多不同派系军队?这是火药桶的节奏嘛,有趣有趣!
李在站在那神神叨叨,离他几步远就站在一群穿着土色衣服的军士,伸着脖子一直在看守备府方向,手里的刀盾齐全长矛林立,他们也听见了李在的嘀咕,有个军士道,“喂,这位客官,这街上马上就要厮杀起来的,你赶紧走,刀兵无眼小心别伤着了。”
李在回头呵呵一笑,抱拳道,“多谢军爷提点,这城里闹什么呢?咋这么多军士?太热闹了吧?”
那军汉瞅了李在一眼,“客官,看你摸样古怪,不是丹同渡的人吧,赶紧走了,这丹同渡要变天了。”
李在笑着点点头,“请问守备府怎么走?我去看望一位故友。”
一群土色衣服的军士都看着李在,“你去守备府干什么?等等,你在丹同渡也有产业?守备府里各行业魁都在聚会,要建立诸般行会,你去参加行会?”
李在翻着眼睛想了一想,玉泉山供着丹同渡诸多的粮食,归林师兄也说了自己可以指点一二,指点就不说了,但是充当一下门面还是可以的,一念至此,李在点点头,“嗯,咱家在这里还是有几家铺子的,行会是啥情况啊?”
那土色衣袍的军汉态度一下子变好了很多,手里握着兵器向李在抱了个拳道,“客官,守备府此时丹同渡众商家大户在商讨建立杂业行会,还请为黄小姐多多美言几句,丹同渡可是黄小姐一手栽培起来的,那帮混蛋就是想摘果子!他们不但想摘果子,还想着把果树也砍了,这帮天杀的恶贼!”
李在呵呵一笑,原来是黄听雨的部下,人是少了点可是精神头很足,当兵的靠的也就是这点精气神了,他拱手道,“多谢了,我这就往守备府了,说来,我和黄小姐还算是认识的,对了这些人哪来的?”
土色衣服的军汉都恶狠狠的瞪着暗红色衣甲的军士,两帮人都在用目光厮杀,和李在说话的那位丹同渡军士道,“哼哼,这些嘛,是干儿子兵,河间府来的!”
不是河中府吗怎么又冒出来一个河间府?李在还没有答话,街对面那些暗红色衣甲的军士就怼上了,“丹同渡的土鳖,怎么说话呢?什么是儿子兵,他娘的给说清楚!”
这边也不甘示弱,“那个什么韦厚脸皮宁远将军,巴巴的给人家当干儿子,干儿子带的兵不是干儿子兵是什么兵?难道是龟孙子兵,哈哈!”
“他娘的!你们嘴巴干净点!”
“王八蛋!”一时间两边开始对骂,刀剑齐举,大有开干的架势,灰色衣甲的军士远远的站在那边起哄,“干,开打,干儿子兵雄起啊!”
“土鳖兵加油!”
“哈哈哈,两帮孬种,不敢见血!”
“你们才是孬种,王八蛋!”
“龟孙子兵,你们连兵都不是,只是人家养的狗,私兵?啊哈哈!”
“瞧你们这身狗皮,灰不溜秋的,土狗吧,哈哈!”一时间街上乱糟糟的开骂了,土色衣服的丹同渡军士,暗红色衣服的河间府军士,还有灰色衣服的河中府军士,泾渭分明又相互辱骂,都挥舞着兵器鼓噪,三者随意相互开骂,乱的不成样子,李在反而没人搭理了,李在东张西望了一番,没人理他,于是他就往守备方向走去。
街上军士们的对骂很快就要上火了,他们推搡着怒骂着挥舞着兵器,眼见就要短兵相接了,这时从长街那边飞奔来几匹战马,打头的是宝蓝长袍的飞龙兵,后面是绿袍的神策军军士,他们策马冲过来,甩起马鞭就开始抽了,把三支军汉冲开,“副都指挥岳公公有令,有胆敢鼓噪哗乱着,军法处置,绝不容情!”
“还是很威风的嘛!”李在嘀咕道,往守备府走,在街上来回策马奔跑的飞龙兵还有神策军士都用惊疑的目光看着李在,这人和岳公公真的很像啊,也没人搭理李在,李在就这么步履安详的走着,街道两边站立的全是军汉,都朝他行注目礼,李在不为所动,好像还有其他的人往守备府走,嗯?那个不是莫青月吗?出身长歌现在是青玄斋成衣坊话事人的莫青月,带着三俩个弟子也看到了李在,他们一干人有七八个走的是另外的甬道,不像李在大大咧咧的走在正道中间,李在看见一个熟人,有些高兴,伸手摆摆手就要打招呼,有个熟人一起走也不那么无聊是吧。
这时候从长街尽头忽然过来一大群军士,多半是骑兵,后面还有车轱辘的声音,来的度很快,李在还没回过神来,几匹疾驰的战马就已经冲到了跟前,马上军士也不勒马,竟那么直挺挺的只朝李在冲过来,脸上还带着残忍的笑,手中握着的马槊寒光四溢,看似无意,却笔直的指着前面,顺着马匹的冲势,出慑人的劲风破空声,直指李在面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里,李在淡然在站在原地,看着疾驰而来的战马还有那锋利的马槊,纹丝不动,似乎是吓呆了,莫青月身后的朱惠瞪大眼睛看着,脸上带着兴奋,而白衣的崔颖却有些焦急,高声道,“喂,那边的,赶紧躲开啊!”
李在回头向这边挥挥手,轻笑道,“多谢姑娘提点了,小事情,无需介意!”
他话音未落,劲风扑面,一点寒光马槊直刺身前,李在想了想,想试试自己的力气到底有多大,在他古怪的眼界中,那疾刺而来的马槊变得异常缓慢,李在先是伸出手指在马槊是弹了一下,铁质不错,然后伸手握住。
马上的红袍军士就感觉自己手中的马槊被什么顶住了,巨大的力道刹那间就顺着杆子传过来,他心思转如光电,就要丢开马槊,但是那力道之大,在他还没有丢掉马槊之前,马槊就崩断了,巨大的反震力道让骑士几乎跌下马去,而战马的冲势不减,直接向李在撞去,李在微微一个侧身,让开战马奔腾的铁蹄,然后一个铁山靠,一肩膀就撞在在战马侧前方,战马的冲势还有李在的顺势巧劲,让这匹战马还有马上的军士一下子就腾空了,重重的朝边上飞去。
一下子人仰马翻,街上一阵大乱,疾驰的马队军士纷纷勒马,队形大乱,旁边围观的军士一个个也都握紧了手里的兵器,乱糟糟的嚷嚷起来,“好!”
“威武!”
“霸气!”
星火光电间,李在安然站立在原地,策马疾驰冲锋他的那个红袍军汉连人带马都被掀翻在街边,远处莫青月一干人等都看着心旷神怡,李在出手的果决与干脆,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莫青月等一干有心人又默默的把李在的危险等级往上面加了几等,倒是她旁边的绯衣弟子朱惠带着古怪的笑调戏白衣崔颖,“哎呀呀,崔颖啊,你干嘛提醒那个登徒子?”
崔颖看了莫青月一眼,“总算是不久前见过的,出了事大家都不好看吧!”
莫青月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看着了一眼两个弟子,又回头看街上的局势。李在就站在大街正中,那车马队伍就过不去了,被掀翻的红袍军汉,挣扎了许久才爬起来,战马却伤了腿,不能用了,他拔出长刀,眼神带着惊疑不定,“什么人,竟敢挡我河间府大军?”
李在眨着眼睛站在街道中间,“谁?谁啊?没谁啊?你要过去啊,你要过去你怎么不说呢,你说我不就让开了吗?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要过去?街上这么多人?你纵马狂奔,你这是赶着去死吗?还是跑的慢了就投胎转身为畜生了?”
李在说话间,后面的车马队伍已经乱了套了,马上的红衣军士纷纷勒马在街上打转,李在看他这队骑兵后面还拖着一辆奇怪的马车,说是辆马车也奇怪,是因为李在看不明白这车是干什么的,这车看样子应该是赶制的,光秃秃的车板上面有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用红色的布裹的严实,呃。。。什么东西?
不但是李在,街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那古怪的马车,还有马车上四四方方古怪的用红包裹着大盒子?还是大箱子?
“我觉得那车里有古怪!”李在站在街中间,用手指着马上道,那个红袍的军汉,弯着腰手持横刀冲李在就冲过来了,李在呵呵一笑,身子弹跳起来,阿达!!!耍了一个帅气的凌空踹,那军汉被凌空踹飞,直直的飞落到那马上上的盒子上,那军汉挣扎着要爬起来,把盒子外面包着的布扯掉了,里面是个不大不小的铁笼子,里面用铁链绑着两个美女?
李在看着这马车,目光带着好奇,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哈喽,听雨吗?你的花车很别致啊!”
李在自打来到这个古怪的时空里,第一个遇见的人应该是归尘老道,但那会李在在睡梦中,没有注意,而归尘老道说什么李在当时身上煞气浓郁无法靠近,李在估摸着他在吹牛皮,所以呢,李在在溪水边与黄听雨的第一次相遇,李在印象很深刻,李在也很清楚,黄听雨是个官家子弟,又是个精明能干的,就那样她还在深夜里去探视情报,李在就知道她和她所在的势力只怕是情形不妙。在玉泉山上打酱油修养的时候,李在多少也能听到丹同渡的消息,李在也是知道的,黄听雨她父亲是丹同渡的守备校尉,黄听雨把一个枯燥军寨倾力打造成一个交通咽喉要地,更是一个富庶繁华的商业中心,于是招人垂涎,逐渐变成一个漩涡中心,李在也想过,对黄听雨再次见面的时候是什么情形,但是李在绝对没有料到会是这般情形。
一辆大板车,板车上面有个大铁笼子,铁笼子外面裹着红布,铁笼子里面是两个年轻的女子,在铁笼子里面还用铁链绑着,一个是黄听雨,另一个是个红的姑娘,李在把那个军汉踹过去,撞掉铁笼子外面的布,里面黄听雨正和那个红的女子两人面对面挤在一起,两人脸对着脸,好像在亲吻?
李在沉默了好一会才道,“嗯,那个啥?听雨吗?你的马车真的很别致!需要我回避一下吗?”
满街的军士还是远处莫青月等众人都看到了这个古怪的铁笼子,土色衣服的丹同渡军士开始哗然,挥舞着兵器就涌过来,暗红色衣服河间城军士也涌过来,两边开始鼓噪对峙,策马冲击李在的那个家伙撞在铁笼子上,好半天才爬起来,他挥舞着长刀呵斥,“大胆,河间城大军奉朝廷钦命捕拿嫌犯,谁敢造次,来人,把那混蛋给我砍了,大卸八块!”
李在还没有说话呢,丹同渡的军士齐声喝骂,“混蛋东西,大小姐什么时候变成嫌犯了?”
“放开大小姐!你们这帮没种的干儿子兵!”土色衣甲的丹同渡军士,暗红色衣甲的河间城军士对峙着,兵兵乓乓已经局部有兵刃碰击的声音传出,局面眼见就要失控了,河中府灰衣的军士们在不远处集结,挥舞着兵器咋呼鼓噪着,也不知道要帮哪一边,蓝色衣甲的飞龙兵和绿袍衣甲的神策军士兵人数较少,此时都守在守备府周围,手里刀出鞘箭上弦严阵以待。
李在站在那反而没人理会了,李在也乐得清闲,看铁笼子黄听雨和那个红的女子两个人面对面磨蹭,赏心悦目啊,不一会两人分开了,分别从口中吐出碎布什么的东西,原来她们的口都被堵住了,听雨喘息了片刻,“原来是李先生,再次见到你真的很荣幸啊!”
李在呵呵一笑,迈步就朝马车走去,挡在他面前的河间府军士就感觉眼前一花,李在已经站到马车旁边了,把那个持刀的军官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挥刀砍来,李在伸出两根手指,轻飘飘的就接住那来势凌厉的刀光,稍一用力军官手里的长刀就寸寸断掉,然后李在伸手抓住那军官的袍子,把他提溜到跟前,“钥匙呢?把笼子打开!这么漂亮的姑娘这么能坐这样的花车呢?”
那军汉硕大的身躯在李在手里轻飘飘的,他还想挣扎,被李在随手抖两下,几乎把他脑袋抖下来,这家伙眼睛就开始画圈圈了,“我。。。没有钥匙,钥匙在韦将军那里!”
“哦,那就是说你没用了?”李在随手一扔,那军官就飞了出去,飞出去几丈远砸破街旁的店铺屋顶掉进去,不知道生死。远处关注中的莫青月还是她的两个弟子,朱惠和崔颖都看到了李在刚才的动作,那晚上她们也看到了李在把一个刺客扔飞,但是没有现在看的这般真实震撼,向来胆大狂妄的朱惠都吓得一哆嗦,“这个登徒子好大的力气啊,师傅!”
崔颖眼睛瞪得大大的,神彩异然,朱惠现在惊魂中,要不肯定调侃她,就听莫青月摇摇头道,“唉,力敌天下,果然是力敌天下!”
李在随手的一丢,把那个河间城军官扔飞,街上无数人的目光都看着呢,那么大一个人凌空飞那么高那么远,劈了啪的把街边的房子都砸破了,这力气也太大了吧?瞬间街上就变得很安静,无数人张开嘴巴,正准备火拼的丹同渡军士还有河间城军士都忘记了火拼,就听黄听雨微微有些喘息笑道,“李先生,好大的力气。”
“那是,力气不大,怎么养家糊口呢?”李在笑,围着马车转了一圈,“嗯,让我看看,怎么把这个笼子打开,真过分啊,你们脖子上都绑了铁链,太不怜香惜玉了,禽兽不如!”
笼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还不能让人站起来,听雨依着栏杆坐那笑眯眯的看着李在,“李先生不要忙活了,我呢,是被张武那混蛋出卖,说我勾结异教徒,我是被河中府观察使乔远给抓起来的,河间府韦厚负责看管,李先生,不能给你添麻烦的!”
“异教徒?谁?”李在好奇道,目光转向笼子里那个红的女子,那个红的女子,眼睛带着微微的蓝色,皮肤白皙,鼻梁高耸,一看就带有西方血统,那红的女子毫无胆怯的看着李在,“光明照耀着你,勇士,你的力气真大,一定是蒙神的祝福。”
光明照耀着你?李在好奇了,“你是火教的?还是明教的?”
红女子笑道,“我是火教的东地长老,勇士,如果你救了我,我会用等重的黄金来赎回自己的自由。”
正在这时候,远处涌来大批的军士,有人高声呵斥,“谁这么大胆,竟敢阻拦朝廷捉拿要犯?”
说话的是一个骑在高大战马上穿着全套盔甲的将军,他带着大队的精锐蜂拥过来,一眼看见马车上铁笼子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他高声呵斥道,“听雨,丹同渡小校张武举报你勾结异类,行为不轨,飞龙侍者岳公公亲自坐镇,河中府乔大人具保,先请你别居他处,以观后察,你现在鼓噪丹同渡军士,想谋逆吗?”
黄听雨懒散的坐在那里,“韦厚脸皮将军,你以前是厚脸皮,现在是不要脸皮,你没资格叫我听雨,去给别家当干儿子去吧,记得多磕几个头啊!”
河间城将军韦厚脸色一下子变得扭曲,“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给我拿下,如有阻拦,格杀勿论!”
河间城的军士齐声爆喝,刀剑如林就要推过来,丹同渡的军士虽然人较少,却依旧不肯退让,一个个热血澎湃准备血战,就听长街那头有人高声喝道,“黄将军有令,丹同渡所有军士马上集结,不得有误。”
这边丹同渡的军士正准备为了听雨与河间城的人厮杀呢,那边黄将军命令众人集结,不得延误,那眼前黄小姐身陷囹圄怎么办?就听黄听雨高声道,“丹同渡的军士们,听从父亲大人的军令都离开吧,我相信李先生会救我出去的,对吧?李先生?”
李在眨眼,感觉黄听雨有点腹黑的样子,好像被她坑了,不过倒也有趣,丹同渡的军士听了黄听雨的话,都有些犹豫,不过刚刚看到了李在的神勇,这些人呼啦啦的跑了,“黄小姐保重!”
那边河间城韦厚端坐在战马上,一旁已经有人在他跟前嘀咕什么,他也用惊疑不定的目光看着李在,铁笼子旁边对这个怪客,和守备府里坐镇的岳公公真的有几分相像?“你是什么人,那个火教的妖女是朝廷要捉拿的钦犯,听雨不过是无妄之灾,朝廷查办之后就没事了,你不要多事,这是可是岳公公亲自签的命令!”
李在不搭理他,围着铁笼子打转,他就现呢,这铁笼子和大车并不是一体的,李在伸手抓住铁栏杆,双臂用力,粗大的铁栏杆在他怪力下扭曲变形,黄听雨看得心荡神移美目涟漪,呆呆出神,那个红的火教女子声音高而尖,“啊,神奇的勇士啊,您真是天生神力哪!”
远处韦厚见李在不理他,径直去破坏铁笼子也暗自心惊,那个铁笼子他也是见过的,不得不说乔远那个家伙玩起来确实有一套,很有情趣,那个笼子的坚固他也是亲手试过的,他用尽吃奶的力气也不能动分毫,看那怪客竟然硬生生掰开了?韦厚急了,喝令道,“上,将那狂徒异客给我拿下,格杀勿论!”
休息天!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