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柔柔觉得十分可笑。
所以这狗男人以前都是装的。
明明知道她的心意,却假作什么也不知道。
又偏偏在这种时候故意戳破,无非也只是为了缓和他与芙霁之间的关系罢了。
言墨心思深沉,他要得到芙霁的心,就要行攻心之策。
等芙霁受不了他与她之间的亲密之时,自然就会主动讨好靠近,届时,他再把这番话拿出来,足以衬托自己的无辜,好叫芙霁彻底原谅他。
这便是欲擒故纵了。
可问题是,他哪来的自信觉得萧柔柔还会继续喜欢他呢?
靠那张脸吗?
萧柔柔想冷笑一声,不过立时忍住了。
她垂下眼眸,故意做出一副被心上人拒绝之后低落伤心的模样,没精打采地胡乱点了下头:“我明白了,师叔,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着。”
语罢,她便又躺下,背身对着他。
这是被他拒绝,所以伤心了?
言墨脸上有几分愉悦地叹了口气:“那你好生修养,我仍是日日在藏书阁的,你若是想找人说说话,师叔随时陪你。”
说完,这台修真界的中央空调就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地翩然离去了。
他一出了院门,萧柔柔便立时翻身坐起,眸中流露出几分冷嘲。
她走到窗前,手指缠绕摆弄着身前的一缕发丝,脑中则想着系统发布的任务。
十天之内,每天须得挨打十次。
这才一天了,进度为(1/10)。
今日她与芙霁这一场大闹,再加上上一回鸽子精的事情,她们这师姐妹二人,也算是彻底撕破脸了。
不过也好。
要让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像从前那样对待芙霁,实在是会叫人心累。
索性就干脆摆出彻底敌对的架势,只要她拿捏好分寸,不威胁到芙霁的性命,最好是芙霁也少来她面前晃悠再起争端,那不管她捅出什么样的别的乱子,也没人会管!
萧柔柔想起今日沈长平的态度,还有言墨说得那番会护着她的话,嘴角就坏心眼地翘了起来。
次日,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萧柔柔被掌门打成重伤,须得卧床休养十数日才能起身的时候,她再
次来到了演武场。
还和上一回一样。
她提着壶酒,带着折叠桌椅,放上一盘酒鬼花生,开始坐在那里观看众弟子们修炼切磋。
好一会儿,龙基提着剑,没精打采地带着一颗受到打击的道心来到演武场,一抬手,就看见萧柔柔悠闲自在地吃着酒鬼花生喝着小酒,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萧柔柔!你还有脸来!”他大步上前,恨恨瞪着她。
“你说得什么话?我如何就要没脸来了?”萧柔柔半躺在靠椅上,懒洋洋地掀起眼皮,朝他看了一眼。
“哼!你昨日胆敢使诈?”龙基咬牙怒道。
“使诈?我哪里使诈了?你倒是说说?”萧柔柔闻言,稍微坐直了一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却是一点承认的意思都没有。
“敢说没有?你若是不曾使诈,凭你区区练气的修为,如何能接得住我一个筑基修士的招式?!”龙基说得言之凿凿,仿佛已经认定了这一事实。
爱神直播萧柔柔听他说完,再看着他的眼神,便意味深长了起来。
“龙gay。”她道,“我知道你道心受损了,因为我没有被你打吐血,你就只能通过这般毫无根据的推测,来稳固自己受创的道心,这本也无可厚非,但是,你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龙基其实并不能听得懂她称呼自己的,到底是什么,不过大致知道是叫他的,当即也就应声了。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萧柔柔做出一副世外高人的姿态,白生生的小脸生得很是清丽稚嫩,口中吐出来的话语,却尽显张狂,“我虽然不能修炼筑基,但也可学到别的法子变强,现下你们不能将我打吐血,这便是我已经在变强了,虽然我今日还打不过你们,但总有一天,我会将你们全部都给揍趴下!”
说着,她提着酒壶站起身来,一脚踩在那小竹桌上,目光在演武场上肆意地一扫,大声地道,“谁要是不服,就按照昨日那般,还可再来十人与我一战!”
“你、好、嚣、张、啊!”龙基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当即将手中剑一提,对着她一脸凶神恶煞地道,“昨日是我顾念同门情谊,下手太轻了,今日,我绝不手下留情!”
“龙gay哥哥。”对
此,萧柔柔只有一句话。
“你、你干嘛突然这样叫我?我告诉你,你便是叫得再好听,我今次也绝不可能手下留情!”龙基头一回被人这般甜滋滋地叫哥哥,对着面前这张白净好看的小脸,一时忍不住耳根都红了起来,却还是很有原则地说道。
“不是的。”
萧柔柔摇了摇头。
她抬起右手食指,在他面前晃了两下,忽而又冲他眼睛弯弯笑得甜甜的,粉嫩的唇微微翘起,十分欠揍地道,“麻烦用力点哦,不要像昨日那般,好像没吃饭似的,让我以为你不行了呢!”
该死!
是猛男都绝对不能被人说不行!
“你找死!”龙基一张脸涨红,不晓得萧柔柔何时说话变得这般没脸没皮了,只觉得自己仿佛被调戏了似的,一副受辱的架势当即怒而拔剑就刺了过去!
“挨揍卡。”萧柔柔不慌不忙,召唤出卡牌。
瞬间身上五百点防御值加持,犹如金钟罩铁布衫。
龙基一剑劈下,却仿佛劈中的根本是一块铁板,半分也伤她不到。
“龙gay哥哥,好疼呀,你怎么可以这样狠心,拿剑打人家呢?不过还剩两招哦,若是余下两招你还是不能把我打吐血,那你就又输给我这个废物了呢。”
萧柔柔无辜地眨眨眼睛,明明连根头发丝都没有伤着,一番话语却说得当真是又楚楚可怜,又惹人恨得牙痒痒!
“萧、柔、柔!”龙基恼怒,又是一剑横劈过去。
“龙gay哥哥好凶呀,人家好怕怕呢!”萧柔柔嘴里这么说着,却在他出剑之际,尤为不怕死的,竟是硬生生地以掌接下了他这一剑!
清越的剑鸣声带着凌冽的剑意,雪亮的剑锋划过她嫩白的手掌心。
这一下,光是看着,就叫人觉着疼。
然而,一剑过,却是了无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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