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遥无措的看着江朔,只见他瞳眸猩红,眸光阴沉的吓人。
他的动作迅疾而霸道,不容反抗,一只手捏住司遥的下巴,紧接着俯身而上,另一只手撑着身体,以一种及其暧昧的姿势将司遥禁锢在床上。
男人离得很近,将她包围,成熟的男性气息环绕在鼻腔,司遥的心跳的飞快,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男人微微歪头,薄唇接近司遥耳畔,喉结微微滑动,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些许不甘:“不准你喜欢他。”
“我不准”
司遥只觉得自己的心在突突突的跳动着,她看着眼前宛若困兽悲戚的江朔,觉得自己早在十年前就尘封的心,好似又生出了些许希冀。
像十年前一般。
鲜活,明亮。
她没有回答他,只是那白如莲藕的玉臂徒然抬起,抱住了江朔的脖颈,随后小脸微微抬起,下一秒,那柔软的樱桃红唇印在了江朔的薄唇上。
江朔原本心中充斥着愤怒与不甘,他眼眶发红宛若入了魔般,可却在发现司遥的动作后,徒然冷静了下来。
他眸中划过诧异,有些恍惚,觉得自己好似是在做梦一般。
不过他的呆滞只维持了一瞬间,随后便反客为主,转换为强势的进攻方。
司遥用力抱紧他的脖子,她几乎可以听到江朔的心砰砰的在胸膛里跳动,炽热而鲜活。
良久,在司遥几乎快喘不过来气的时候,江朔终于放开了她。
司遥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她面上的面具早已不知什么时候掉落了,只见她原本雪白的小脸上浮现出烟霞般的红色,红到了耳朵根。
司遥还是没有缓过来,心依旧在扑通扑通的剧烈跳动着,她根本不敢抬头看江朔。
江朔虽然平日里冷静惯了,但此时也维持不下素日里平静的面庞。
他同样耳廓发红,微微喘着气,胸膛不断起伏,眸中闪烁出炽热的光芒。
一时无话。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结,司遥从始至终都没有看江朔,她一直在低着头,江朔只能看到她红得滴血的耳廓。
江朔咽了咽口水,喉结微微滑动:“我……”
声音出口却又顿住,似乎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又是一阵沉默。
江朔深呼吸几下,沉淀了气息,方才再次开口:“这里是你曾经的居所,我想着你住在这里应该会觉得更加熟悉。”
“你大概会用到的一应物品我都已经准备好了,若还有什么需要的,可以直接找我。”
“……”
司遥却是不答话。
江朔见此模样,方才雀跃的心逐渐冷静下来,也不逼迫她,只是静默的离开此处,临走之前深看了司遥一眼,给司遥带好了门。
司遥依旧是一动不动。
【攻略目标好感度+100】
没有感情的系统音徒然响起,司遥这才抬头,发现江朔已经离开了。
司遥心境平复后,无端的松了一口气,为刚才行事太冲动而懊悔。
她伸手揉了揉自己发红滚烫的脸颊,想着刚才的事情,也不知怎么的,就好像控制不住自己似的。
索性,江朔没有去跟她纠结。
司遥这才抬头打量起周围。
这是她十年前在玄冥宗的故居,从来到这个世界起,她呆了最久的地方,就是这里,她在这里住了三年。
司遥站起身,移步打量着周围,发现这里的摆设和装潢与她当年在时一般无二,不像是有其他人居住过的样子。
司遥走到屋内的摆放的桌前,伸手抚了抚桌面,十年无人居住,桌面却依旧干净光洁。
她转身,发现整个屋子都整洁无比,纤尘不染,心中微微震惊,定是江朔谴人仔细打扫收拾过的。
细心到连她之前居住过的痕迹都保留了下来。
司遥心中不解。
江朔不是恨她入骨吗?为何要这样做呢?
她心中划过一种可能性,不过很快就被她否定了。
江朔面对外人态度一向张狂孤傲,目中无人,但司遥知道,他内里是个极度敏感的人。
像他这种人,根本不会相信曾经欺骗过自己的人。
更不会对司遥这种以恶劣手段伤害自己的人动感情。
就算有,也早在十年前就湮灭了。
——
江朔归来的消息不过一天时间,便传遍了整个玄冥宗。
这些年来,江朔逐渐崭露头角,从宗门武比第一到整个大陆无人能及,从人尽可欺的可怜虫到一怒之下使
一个宗门覆灭的绝对强者。
江朔这个名字蕴含了太多的不可思议。
而现在,那个曾经小小的外门弟子,今日竟要继任掌门之位。
这件事风一般的传遍了整个宗门,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在议论着江朔,议论江朔的往事,议论江朔会不会继任掌门。
近些年来,因为江朔而拜入玄冥宗的弟子不在少数,江朔两个字在他们心中俨然成了神的代名词。
第二天一大早,司遥带着面具来到问心堂,这里是宗门弟子修炼时小憩的场所,经常会有弟子在这里聊八卦,是司遥收集当前宗门情况的不二之所。
爱神直播江朔和慕元白第一次见面就交恶,严重影响了剧情进程,她得想办法让他俩消除心结,成为朋友。
江朔那个臭脾气她是知道的,一天天的板着个臭脸,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非常不好下手。
而且因为昨天发生的事,司遥现在并不想见到江朔。
相比之下慕元白这边就好下手的多,大师兄为人一向和善,很好说话,她只需要先接近大师兄,然后按照书上的剧情,找机会撮合他跟江朔。
两人都是人中龙凤,到时候气氛来了,自然会惺惺相惜,交心而谈。
司遥想的美好,只是不知如今慕元白这边的情况,故此来问心堂探听一二。
问心堂内,众多玄冥宗弟子在此,他们或大声探讨,或窃窃私语,周围一片喧哗之声。
司遥寻了一处偏僻处坐下,竖起耳朵听周围人的在说些什么。
慕元白翩翩公子,实力又强劲,在玄冥宗一向备受关注,爱慕者无数,他的消息还是比较容易探听到的。
离她不远处,有人在窃窃私语的讨论,司遥认真聆听:“玄阳宗人以阴毒手段暗害江朔,事后江朔独自一人杀上玄阳宗,玄阳宗近百名高手都挡不住江朔,尽数折了进去。”
坐在那人对面的一个男性弟子听的眼放金光,满脸崇拜:“不愧是我男神,太帅了!”
话题与慕元白无关,司遥忽视这两人,将注意力又放到了其他人身上。
“听说江朔此行回归,是掌门和长老们的意思。”
一个少女故作神秘的跟同一桌的几个弟子说道:“听说是让江朔继任掌门之位呢!”
其他几个弟子闻言都目露惊色,俨然是没有想到江朔归来竟然要接任玄冥宗掌门。
有一个弟子皱着眉头说:“掌门之位,不早就传闻是大师兄来继任的吗?如今突然召江朔回来继任掌门,这是何道理?”
慕元白在宗门内一向最得人心,就算是如神一般江朔,抢了慕元白的位置也有人会为他鸣不平。
“大师兄固然不错,天赋无双,心系宗门,可江朔不同,他简直就是前所未有的神迹,掌门长老希望在未来宗门实力能更上一层楼,故此选择江朔也没什么不对的。”有人为江朔说话。
司遥在一旁安静听着,在玄冥宗,慕元白是人心所向,掌门和各位长老对他也甚是满意,如若不是妖魔两界联手欲对宗门下手,长老他们也不会让江朔接下玄冥宗。
莫非慕元白与江朔交恶是因为掌门之位?
司遥想到此处又摇了摇头打消了这个想法,慕元白为人正直无私,不会因为掌门之位就讨厌江朔,再说了,昨天在元明堂慕元白还出言请江朔继任掌门。
就在这时,一旁的议论声又传入司遥耳畔。
那个少女又继续讲道:“不过,听说江朔拒绝了长老们提议的继任掌门一事。”
旁边的弟子更是震惊了,玄冥宗乃当世正道,威名远扬,桃李天下,千百年来,培养出了无数修为高深的强悍的修士。
坐上掌门之位,不仅意味可以主管这一大势力,还可以影响到从玄冥宗学成走出的修士。
江朔竟然拒绝了这么大的诱惑。
“你们知道,江朔是因为什么拒绝继任掌门之位的吗?”那个少女又故作神秘的问道。
其他几个弟子一同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那个少女见状,双手环抱于胸前,压低了声音,小声跟其他几人透露道:“是因为一个人。”
“一个人?”其他几个弟子闻言一齐惊叫。
“嘘”,那个少女抑制住他们的声音,让他们声音小点,继而又道:“准确的来说,是因为一个女人。”
那几弟子被少女挑起了好奇心,都看着少女,耐心的等待她说下去。
少女很享受这种被众人围绕的感觉,也不卖关子,小声述说着自己得之不易的“秘辛”。
“十年前,江朔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外门弟子时,结识一个女子。”
“那女子天资不凡,是玄冥宗的内门弟子,听说外表纯洁娇憨,可内里恶毒的很,她跟江朔之间不知结了什么仇怨,平日里处处为难于江朔。”
“有一日,那女子自恃境界高于江朔,将江朔打成重伤,推入后山断崖,断崖深万丈,江朔坠崖之时本就重伤奄奄一息,坠落断崖,定是必死无疑。”
“可江朔不知得了什么机缘,活着回来了,不仅如此,还治愈了满身重伤,修为也突飞猛进,他归来后找寻那女子报仇雪恨,最终那女子死在他的剑下,江朔将她的尸体丢入断崖,以解心头之恨。”
那少女说完后,其他人都不禁同情江朔当时的遭遇,有一个弟子不解的问,“那江朔不继任掌门跟那个女子有什么关系呢?”
“因为江朔和那位女子之间,有一段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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