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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士谋 第五百五十章 有儿文舜

左慈威凛喝声又再次在文翰脑海中暴起,文翰眼神犀利而又深邃,沉言应道

“我文不凡若非炎黄血脉,此生必不得好死”

“可敢滴血与老夫试之?”

“有何不敢”

一直未有出声的左慈,忽然一手抓出,快得如同迅雷,驯马人、童渊、关羽、徐晃等人,尚未来得及反应,就见文翰手腕猝然溅起数滴血液,左慈手快得难见其影,连抓几下,随后大手一张,五根指头上都有着一滴艳红的血液左慈又不知施下什么妖法,只见他五指上的五滴血液慢慢地在他掌心汇聚,逐渐形成一条龙的影子那龙影栩栩如生,煞是神奇诡异

左慈见到龙影一起的瞬间,顿时身上蕴藏的威势全失,杀意亦是随之尽退好像这个龙影,足可证明文翰乃炎黄子孙的身份

“文不凡,竟然你是炎黄子孙,还望你莫要迫害与你共留着龙者之血的族人炎黄子孙,皆是龙之传人,正因如此,凡是被我施下法术的炎黄子孙,其血都会融为龙影

但是,你莫要高兴太早若老夫所猜无误,你并非属于这个时代的人你乱闯时代,改天换命,必然会为天下带来大变

老夫念在你多有仁义善举,救民无数,暂且容你于世但是你若心存歹念,做出些伤天害理之恶行,老夫必然亲手将你诛杀”

左慈的声音,再次在文翰脑海缓缓升起,情绪波动变化极快,时而柔和,时而威怒,最后是逼来悚然杀意

“左公放心若我文不凡祸害苍生,自愿受诛”

左慈眼眸威凛目光猛地一收,顿时那股诡异的吸力尽退,场中各人霎时感觉浑身轻松无比,随后他们又连起异色,皆是带着一丝畏惧还有疑色看着左慈和文翰两人

刚才一幕幕可谓都是诡异而耐人寻味,左慈未发一言一语,只有文翰一人在不断地说话,而且好像都在回答左慈的问题但奇怪的就是,左慈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

这等神鬼之事,最是难明而众人皆见左慈恢复平常那慈祥的面容,都不觉大大的叹了一口气,看来他对文翰的杀意已经清除

“军侯,老夫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军侯莫怪”

左慈抚须微笑,张口而道文翰紧绷的精神终于放松下来,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

“左公心系炎黄天下,不凡岂敢有怪若是日后有机会,必然向左公一一交代”

文翰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这也难怪文翰,刚才左慈给予他的威迫气势,实在强盛得令他感觉到,自己的魂魄似乎都在撼动,如同天地之大,也会在左慈挥手之间,尽为灰烬那时的自己,在左慈面前,仿佛就如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军侯若能如此,自然最好若是有所苦衷,亦大可不必老夫不敢为难军侯,只望军侯能一直秉承本性,造福天下炎黄子孙”

文翰正欲答话,须臾之间,苍穹之上,红云飞而散,艳阳猝然变得亮丽无比,一道耀眼的赤色阳光倏然轰落在文翰的寝室之上

同时间,在寝室内一连响起满是喜悦的惊呼之声

“生了~生了~夫人生了~~~”

“啊苍天保佑是个男娃”

霎时之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一连串惊呼之声吸引而去文翰是立刻将左慈发现自己身份抛诸脑后,满脸狂喜之色,惊慌失措地往着寝室内就是冲去

“琰儿琰儿琰儿可有大碍”

文翰慌乱冲开房门,他此时此刻第一时间最想见到的,并非他刚刚诞生的孩儿,而是为他诞下一子的妻子,蔡琰

蔡琰躺睡在床上,床上四处都是血迹,只见蔡琰满头大汗,双目神色里充满疲惫,脸色极其苍白,而且还有泪痕的迹象,嘴巴急促透着大气,给人的感觉,好像她刚才经历人生中最大的磨难

蔡琰听到文翰的呼喊,顿时好像疲惫尽褪,不禁露出无比幸福的笑容能为一生所爱之人,诞下男婴,传宗接代,可谓是每个妻子一生最大的心愿文翰急急走向蔡琰,蔡琰欲要说话,文翰一边抓住蔡琰的手,一边叮嘱她莫要动气,先是歇息

蔡琰知文翰关心她,只是用柔情似水的眼神与文翰交流,两人夫妻情深,有些时候无需言语,只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两人眼神交流一阵后,蔡琰缓缓地将眼神投向貂蝉怀中的婴儿

“哎呀,少主怎么都不哭呀你看看,他这是什么动作?”

在貂蝉旁边的接生大妈,忽然又是惊呼起来一般婴儿出生都会哭喊,传说婴儿的第一声哭声能够惊吓恶鬼,哭过后一生就少有病痛,能够健康成长接生大妈见婴儿久久未哭,便是朝婴儿望去,正好看到婴儿紧闭双眼,一手指上,一手指下

蔡琰听后,顿时紧张起来,文翰初为人父亦是心中紧张,急忙唤貂蝉把他的孩儿抱来而就在蔡琰从貂蝉的怀中接过婴儿的同时,一直紧闭双眼的婴儿,忽然睁开了眼睛,咯咯地笑了起来

蔡琰听到自己孩儿的笑声,仿佛听到这世间最为美妙、动心的妙音,幸福充斥蔡琰的心扉,感觉自己就像是这世间最为幸福的女人

“夫君,不知可曾想好我们孩儿之名?”

蔡琰少歇后,已是好了许多,她充满期待地望着文翰文翰舒心一笑,正欲回答,此时走入的左慈却抢先说道

“若军侯还有夫人不嫌弃的话,可否让老夫为贵子取名?”

文翰微微一愣,左慈这等高深莫测的道者,不会轻易与人交好结缘,若是他主动为之,必然有莫大的因缘天机才会如此

“这实乃我儿之福,还望左公为其赐名”

“舜字意为华盛,本义是为蔓草,蔓草直而不曲,受力而不折,长荣于世军侯觉得取名为舜如何?”

左慈侃侃而道,文翰沉吟一阵,暂不作答,而紧随左慈身后的驯马人则似乎对这名字,有着不同的见解,急忙摇头

“舜?不可此为古帝之名,擅取恐会折服?”

左慈笑了笑,也不作解释为何要为文翰之儿取名为舜,当然他刚才的解释,只是表面上,文翰明白有关这个舜字,定然还藏着一番深意

左慈不接话,好似做着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态度,文翰正是踌躇间,蔡琰怀中婴儿忽然又是咯咯笑起,好像对左慈为他所取的名字十分喜欢

“好从今日起,我家孩儿便取名为舜”

小文舜的笑声,让文翰的决心为坚定,当下便是敲定小文舜虽是刚刚诞下,但似乎十分喜欢发笑,文翰话音一落,他又是咯咯笑了起来,似乎十分开心

竟然文翰已是为其儿取定名字,驯马人也不好再是多说,他堆起满脸笑容,笑呵呵地向蔡琰走去,搓着手想要去抱小文舜蔡琰心思细密,当即将小文舜抱向驯马人,驯马人正要接住,哪知小文舜那张胖乎乎的小脸,忽然一变,竟是哇哇的大哭起来

这可让驯马人很是尴尬,蔡琰见小文舜哭闹,连忙抱回来哄,不一会小文舜又是咯咯地笑起驯马人见小文舜终于止住了哭闹,想抱小文舜这个太孙子的心思又是蠢蠢欲动,蔡琰见驯马人一张老脸憋得通红欲言又止的样子,实在忍不住发笑,又是再次将小文舜抱向驯马人,哪知这个脾气怪异的小祖宗,一见他的母亲又想将他向那个怪老头推去,哇的一声,竟又是哭起

“哇呀呀你这个可恶的小家伙,你让太爷爷抱一下就有那么难受吗老头这就不信邪了”

驯马人也是被激出了脾气,一手就想向小文舜抱去,小文舜当即哭得闹心,而且恰巧他尿意刚起,一泡热腾腾地童子尿及时射了驯马人一身

驯马人只觉满脸一阵热乎乎的滚烫,睁了睁眼,还不知发生什么事他狼狈的样子,当即让左慈和童渊这两个老友笑得老泪众横而文翰、关羽、徐晃等人,虽不敢光明正大的发笑,但都是忍俊不禁,浑身忍得直哆嗦

众人欢笑一堂,皆为小文舜的诞生于世,感到无比的喜悦可是谁都没有发现,蔡琰的笑容带着几分莫名的悲楚,那硕大如同明珠一般的美瞳内有一丝浓烈的不舍,瞬即闪过

之后的一年内,文翰每日几乎都陪伴在小文舜和蔡琰的身边,享受着妻儿相聚的快乐时光而又在一年内的某日,文翰亲自拜见左慈,促膝长谈至通宵达旦,在这一夜,文翰将隐藏多年的惊天秘密毫无保留,一一详细地尽告之左慈原本文翰以为左慈会惊愕万分,难以接受穿越之说,但未料到的是,左慈一一听毕,仍旧是那副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变的笃定神色左慈缓缓地呼出一口气,叹声而道

“井底之蛙,井底之蛙原来天下有如此之大炎黄之地之外,还有如此之多异族蛮民而且这些异族在未来竟敢屡屡兵犯我炎黄大地”

左慈叹毕,那笃定的神色,刹地变得杀意腾腾,浑身宛如蕴育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左慈好像起了某个念头,而就在他念头一起的瞬间,天忽起雷霆,猝然劈落

轰隆

雷霆直破开屋顶,左慈微微色变,知道他的念头激怒了苍天,急忙收起电光火石之间,那亮得让人无法睁眼的雷霆斜劈而过,正好与左慈擦开,撞在一处墙壁,墙壁霎时被轰暴一个窟窿

文翰听得暴声一响,顾不得眼睛的刺痛,急急睁开,眼见左慈浑身电光绕绕,一条条细电在他全身上下飞地游走左慈静立而坐,文翰担忧左慈安危,脸上急色骤起,正欲而动

“无妨此等小电,伤不了老夫”

左慈轻轻地说了一声,文翰看着这诡异的景象,不觉目瞪口结数个兵士见雷霆轰落,慌忙跑来探视,一见文翰的身影,顿时吓得心惊肉跳,唯恐文翰被雷霆伤及文翰听到脚步声踏来,知兵士赶来,头也不回,喝声让其退下兵士听文翰声音浑厚清晰,并不见有碍,这才放下心来,依令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