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āo听了,大大地吐了一口恶气,把手一招,顿时左右无数兵马围拥过来。耿纪、韦晃引众拼死搏命。耿纪提剑飞奔,冲向曹cāo,面如厉鬼。典韦一声厉喝,早就冲出,一手夺了耿纪的宝剑,一手按住耿纪的面门,骤力一发,便将耿纪按倒在地。韦晃迅速赶来,提剑就向典韦赶去,就在此时,一声破空暴响轰起。只见一道飞石打在韦晃的面门,当即将他打翻。韦晃颠倒在地,惨声呼啸数声可恨,声绝人亡。与此同时,曹cāo那双如能吞天般的细目,冷冷地望着耿纪狰狞的面容,杀字刚出。典韦听令,一手抓住耿纪头颅,猛地揪起。血液迸飞,耿纪当场身首异处。,
原来早就在耿纪、韦晃去寻金祎当日,金祎府中有数个从人听闻三人有造反之意,恰巧其中有一者,乃曹cāo安排的细作,当即与曹cāo报之。曹cāo闻之大怒,便设计欲将其一网打尽。
如今耿纪、韦晃纷纷身亡,其仆从不一时便被兵士尽数歼灭,无一生还。与此同时,在洛阳城内,两部兵马飞涌而出,将二吉还有千余死士前后围住。二吉顿时猜到风声走漏,拼死而战。夏侯惇引兵击杀,将二吉纷纷刺死,千余死士无一遁逃,与魏兵舍命厮杀。夏侯惇领兵杀了足足半个时辰,杀得洛阳街道飞溅血雨,尸首遍地。
却说金祎见王必出营,趁乱而逃,奔往皇宫,正逢着王必。王必一见金祎,顿时大目瞪起,纵马撞去,金祎躲避不及,被王必策马撞翻在地,马蹄飞过时,正中其头颅。金祎惨叫一声,当场死绝。
一夜过去,洛阳火势扑灭。次日,曹cāo命夏侯惇,将金祎、耿纪、韦晃三家老小,并其宗族,尽数诛杀。朝廷百官无不心惊。曹cāo遂又将凡与这三人有所交情的官员,尽数夺其官职,发配归乡,遂令曹休总督御林军马,荀彧为相国,华歆为御史大夫。遂定侯爵六等十八级,关中侯爵十七级,皆金印紫绶,又置关内外侯十六级,银印龟纽墨绶,五大夫十五级,铜印环纽墨绶。定爵封官,朝廷又换一班人物。至此,朝中再无汉室旧臣,尽是曹cāo心腹。当今天子汉献帝,见汉室落寞至此,亦已心灰意冷。
某日,汉献帝夜召曹cāo。曹cāo入殿面圣,殿内无人,殿外尽是曹cāo人马。汉献帝从龙位走下,跪伏于地,泣声与曹cāo说道。
“魏王威德盖天,功德充塞四海,受天下百姓敬仰。朕自登位天子,无一功德,幸有魏王相辅,天下方得太平。如今愿效古帝让禅,还望魏王接领天子之位。如此实为天下百姓之幸耳!”
曹cāo听了,细目一闭,久久未有发言。汉献帝跪伏不起,不知过了多久,曹cāo细目睁开,淡然而道。
“陛下乃一朝天子,孤无德无能,焉敢僭越帝位。还望陛下莫要再出此言。孤尚且在世一日,必保陛下稳坐朝堂,享天子之尊。”
曹cāo说毕,转身迈步,便欲离开。汉献帝忿然而起,面色狰狞恶煞,扯声大喝。
“朕已将皇位让你,你何故还要玩弄于朕。大汉虽是落寞至此,但朕尚是一国之主,却要终日受天下人之耻笑。曹阿瞒!!!你到底欲要何为!!!”
曹cāo脚步猛地停住,汉献帝那急躁的喘息声,不断的传到了曹cāo的耳畔。曹cāo面色冷酷,徐徐张口而道。
“陛下竟知身为一国之主,当应忍人所不能忍。如今天下还需陛下坐稳朝堂,陛下便安心坐这天子之位。”
曹cāo说罢,举步而走。汉献帝在后咆哮不止,那竭斯底里的嘶吼声,回荡在整座皇宫之内。曹cāo走出大殿,向御林军统将曹休吩咐而道。
“你命宫中人马,严加看守陛下。若是陛下有半根汗毛所损,孤唯你是问!”
曹休听言,顿时明白曹cāo言外之意。曹cāo此意,是教曹休提防汉献帝自刎。
耿纪、韦晃造反震惊天下,至此最后一班仅存的汉室旧臣,尽皆损命。大汉朝廷,由曹cāo人马拢权,汉室皇权已是名副其实。曹cāo平定祸乱,安稳朝堂,人心遂定。时值初冬,曹cāo便遣使赶往长安,告之唐王文翰,约定待寒冬过后,次年初春方再进军蜀国。
却说,时节入冬。在长安郊野外,组建比武擂台,举行练武大会。如今练武大会已进行三日,从西塘一百八十二州前来的两届天、地、玄、黄四阶武者,人数共有一千四百五十六人,无一缺席。练武大会第一阶段如下,在长安数十里外,有一营寨。参赛者要在三日之内,赶到营地,时辰一过,未曾到营地者尽数淘汰。三日后,第一阶段告结,共有八百三十二人被淘汰,参赛武者一下子便被削去大半。第二阶段,又分为三个环节。第一环节,乃举石。石重三百六十八斤,足足要三个汉子方才搬了过来。比试规则,简单明了。凡能举得巨石者,便可进入下一环节,若是失败者,便被淘汰。第一环节过后,又是淘汰了二百一十四人。
练武大会可谓是长安一大盛事,来自各地的百姓纷纷前来观望。其中最令人津津道乐者,当属邓范、王双二人。却说,邓范乃第一阶段中,最先赶到营地的优胜者。至于王双,则在第二阶段,第一环节,以单臂举石。而令观望者无不惊呼。次日到了第二环节,乃是比试箭艺。射中箭垛红心者,方能进入下一个环节。
文舜与钟会、宇文恪等人一同前往观战。因为数日前,王怜星带着其父回到洛阳。文舜为处理王父之事,并无前来观望。此时,文舜众人来到城外,负责比试的官僚见之,连忙为众人分拨席位。众人坐定后,正见一人扣上箭,拽满弓,一箭射去,正中红心。金鼓齐鸣,四周围观百姓皆吆声喝彩。宇文恪见了却不以为奇,钟会则是微微颔首,口出赞言。宇文恪听了,出言说道。
“此箭法却是一般,若是让我来射,闭目便可射中红心。”
文舜听了,摇首一笑。随后,比试并无精彩,众人看得正觉闷躁。忽然有一身穿白袍,面如冠玉的青年走出。文舜看了,星目一亮,与钟会笑道。
“难怪先前我去寻关氏兄弟,关伯父却说两人皆有要事,原来他等兄弟二人皆来了练武大会。”
眼见那身穿白袍青年,与关羽颇为相似,正是其长子关兴。而在关兴身后,有一身穿青袍少年,个头稍少于关兴,两人皆有着一双烁烁有神的丹凤目。那青袍少年,则是关兴之弟,关索。
关兴双目有神,拽弓搭箭,瞄准红心,猛地发射。箭矢冲飞而起,正中红心,最后更是穿透过去。众人见了,无不喝彩。关兴好似察觉到文舜等人,眺眼望去,与众人微微颔首。宇文恪见关兴射破红心,甚是惊异。文舜笑道。
“哈哈。看来关大哥近几年箭艺大涨,只可惜我当初出征朔方,来不及报名参加此番练武大会。”
文舜话音刚落,又见关索拽弓一射,箭矢冲飞,亦是射破红心。关氏兄弟尽赢喝彩。不一时,又有一身穿黄袍,剑眉星目少年走出。文舜一见,正是徐盖。徐盖乃徐晃之子,武艺深得徐晃真传。只见徐盖离远走了十步,猛地拉弓,背射一箭,箭矢冲飞而起,正中红心。这一箭艺,顿时引起一阵轰然喝彩声。文舜看了,拍掌叫好。
就在此时,一身穿红袍巨汉走出,大声喝道。
“这等箭发有何异哉!?且看我厉害!!”
那巨汉扯声一吼,顿时四周喝彩声停落下来。众人视之,正是昨日单臂举石的猛汉王双。王双遂请旁侧官吏,取来三个箭垛,立竖而摆。官吏听了,正不知如何是好。文舜灿然一笑,与负责赛事的官僚说了几句。那官僚听了,便令执行官吏随王双所愿。很快三个箭垛依照王双所说,立竖摆好。王双大喝一声,骤力拉起弓弦,嘣的一声巨响,箭矢倏然射出,同时王双手中箭矢,被生生拉断。只见那根飞箭迅猛飞起,先破一个箭垛红心,然后飞向第二个箭垛,猛地撞开,‘嘣’的一声射中第三个箭垛的红心。王双这一箭艺,顿时赢得无数雷震般的掌声。王双甚是得意,大摇大摆地退下。
一阵后,只见一身穿白色锦袍的少年走出,文舜视之,乃是赵云之子赵统。只见赵统长得甚是英俊,颇有其父几分风采。赵统年仅十二岁,乃是此番练武大会,参赛者中年纪最少。赵统略显羞涩,不过双眼炯炯有神,似乎不愿失了其父威风,拉弓上箭,一连搭起三箭,猛地接连射出,只见第一根箭矢应声射中红心,第二根迅疾便来,射破第一根箭矢,猛地扎在了红心,最后第三根箭矢射来,不但射破红心上的箭矢,更将红心射破!
赵统这一连珠箭,顿时赢得无数喝彩声。金鼓齐鸣,赵统见三箭齐中,像个得了喜爱之物的孩子般灿然笑起。文舜见了,与钟会说道。
“哈哈。未想到就连赵小弟也来参加练武大会。看来此番练武大会,还当真是卧虎藏龙啊!”
“怎么?莫非世子欲要参加耶?你在朔方立下功绩,军职之位自然无虑,何必苦费功夫,去趟这浑水?”
钟会笑了笑,与文舜说道。文舜正欲答话,忽然星目一亮,正见邓范走出。只见邓范穿着一身青袍,简洁干练地射出一箭,箭矢正中红心,瞬间便是结束。文舜本以为邓范会有出彩表现,不觉略感惋惜。此时,邓范正好向文舜投眼望去,报以一笑,便回到队伍之中。数个时辰后,比试结束。此番比试淘汰了,近有二百一十人。剩下的参赛者只有二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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