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白色的长枪,在黑暗之中化作闪电,重重地砸落在黄泉身上,银光也是一闪而过。
黄泉凝聚内气,举起自己的手臂,抵挡在忆柳的长枪之下,忆柳用力一枪打下,直接将黄泉打得后退。
黄泉的力量,的确厉害,忆柳的长枪在手中一抖,接着双手发热发痛,长枪直接脱手飞出,忆柳忍者手掌的疼痛,纵身飞起,硬是将长枪接下。
“咳咳咳……”黄泉重重地咳嗽起来,上一次被虬髯客一箭射得重伤,现在还没好过来,刚才和陈泽的对抗,还有忆柳的长枪,已经触动了内伤,只怕他也坚持不了多久。
“咳咳……来人……”黄泉大叫,只是在呼叫之间,又看到银光一闪,忆柳又提枪刺来,他用抢过陈泽的问鼎刀一挡,人快速后退,忆柳看到黄泉内伤发作,哪里会轻易放过,只要将黄泉杀了,一切才会平息下来。
长枪依然的刺出,突然剑气纵横,一剑往忆柳的长枪削过来,是白衣公子过来了,一看到白衣公子,黄泉快速后退。
“陈泽……你怎么了?”林若璃抱着陈泽着急地说道。
陈泽全身鲜血都在沸腾,自己的双手似是废了,还有被黄泉打了一拳,只觉得内脏都要被黄泉打碎,痛苦不堪。
“我没事……黄泉……杀了黄泉……”陈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无力地说道,他像是忘了,林若璃是黄泉的人,她会杀了黄泉?
会!因为她关心陈泽。
林若璃一手捡起身边的一把刀,直接往黄泉冲过去,黄泉快速退在包围起来的那些人当中,那些人看到这个,也都出手,有的向林若璃杀过去,有的帮助白衣公子对付忆柳,更有人要去杀陈泽,持国天王就是要杀陈泽。
黄泉说过,不要杀了陈泽,可是持国天王已经将这句话置之脑后,他现在只想着杀了陈泽。
“陈泽,你去死!”持国天王轻声说道,举起自己的琵琶就往陈泽走过去。
陈泽也是重伤,全身疼痛,虽然有无为,可也不会恢复得那么快,他就地一滚,躲开了持国天王的琵琶。可是持国天王也不会随便罢休,他继续往陈泽打出,陈泽忍着疼痛,随便捡起一把生锈的刀,举起刀就格挡。
琵琶打下,陈泽的手臂刺痛不已,刀也被打的脱手。持国见此,忍不住狞笑了一声,琵琶继续打下,陈泽只得不停的后退。
“陈泽……”林若璃看到陈泽被持国天王打得如此,他顾不上其他,直接将手中的刀往持国天王扔出,持国天王差点就被削下一个手臂。
退了持国天王,林若璃连忙扶着陈泽,让陈泽依靠在自己的身上,冷眼看着持国天王,持国天王竟然不敢继续上前。
忆柳知道陈泽有危险,可是白衣公子和几个穿着道袍的人围攻自己,脱身不得,可是心里面又是担忧陈泽,一个出神,又被割了一刀。
“撤退……”黄泉突然说道,他的声音将近无力。
可是,白衣公子和持国天王都听到了黄泉的声音,也听得出黄泉重伤未愈,现在又发作起来。持国天王犹豫了许久,他快速抱起重伤的增长天王。白衣公子抽身离开,那数个人也快速离开,一瞬间就来到黄泉身边。
“冥王……你的伤……”白衣公子着急地说道。
黄泉说道:“我们快走!”
陈泽虽然重伤,可是还有忆柳和林若璃在,特别是林若璃,这里的人未必可以奈何得了两人,所以黄泉果断地要撤退。
看到黄泉要撤退,林若璃快速追赶上去,忆柳也是如此,只是他们一回合,白色的烟雾突然出现,将他们笼罩起来。
这里本来就是黑暗,突然又多了白色的烟雾,完全将这些人遮挡这来。两个美女有快速冲入其中,可是人已经不见了。
白衣公子扶着黄泉,持国天王抱着增长天王,已经离开了这里,不多久之后,他们来到那个地下河的河岸。
“佛主,你是弥勒佛降世,求你救救增长。”持国天王突然对黄泉跪下说道。
增长天王的伤,比陈泽、比黄泉还要重,人也奄奄一息。
黄泉冷笑说道:“我是弥勒佛降世?如果弥勒佛,我也不会如此。”
说着,他再看增长天王,不屑地说道:“已经伤成这样,失血过多,没得救,即使救回来,也是废人一个,再也不能动武。既然是废人,又留下来做什么?”
持国天王连连叩首说道:“求佛主你救救增长。”
黄泉有点恼怒了,他怒道:“我说了不救,就是不救,你将他放下,无用之人,我弥勒教不会收留。”
“锵!”
白衣公子突然拔出自己的长剑,剑锋突然落在持国天王的脖子上,他说道:“冥王的话,难道你都不会听?”
看到那两人的冷漠,持国天王轻轻的叹息。
“大哥……你走吧……”增长天王无力地说道。
四大天王,一条心,一条命。
现在,四大天王也只剩下他们两人,眼看增长天王又要丧命,持国天王心中疼痛不已。
“为我们报仇……”增长天王继续说道。
报仇,持国天王突然想到这个,他要报仇,找陈泽报仇!
最后,持国天王点点头,将增长天王放下,白衣公子这才将自己的长剑收回。
黄泉冷哼一声,说道:“还不快走!”
他急着找一个地方疗伤,催促着快要离开。
这个地下世界,知道的人甚少,来过的人也少,即使是黄泉,现在也是第二次来到这里,虽然他看过一份残缺的地图,毕竟地图不完整,走着走着,他也迷失在其中,直到他们遇到李靖。
增长天王被抛弃在河岸,后来就遇到张公瑾,等张公瑾离开之后,黑暗当中又走出了一个人的影子。
突然来的那人,看着已经是废人的增长天王,发现增长天王还有一丝气息,他轻轻地摇头,抱起增长就离开,跟和张公瑾所走的方向完全相反。
没有人知道那人是谁,也没有人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