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瑾立在陈泽身边,看着陈泽的笑,他只是无奈地摇摇头。
只是,张公瑾听了陈泽的话,随即就想到了徐琪,这个活泼的小姑娘,真的挺可爱,还是挺不错,让张公瑾的心都有点动乱。
自从遇到婉儿之后,张公瑾再也不像现在这样,也从来都没有哪个女子能够让他心动,徐琪无疑就是那个例外。
想着,张公瑾又是摇摇头,感受着庭院吹过来的微风,带着凉意的微风。
陈泽说道:“有的时候,你不要逃避什么,否则你就是失去。当初,你不也是主动的追求?我的小姑,真的不错,她比你还要主动。”
“不说这些了,我还没想到那么长远,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张公瑾说道。
陈泽说道:“我感觉自己突然变得婆婆妈妈,我能够提醒的已经提醒了,你莫要让我小姑等太久。”
张公瑾叹息说道:“我的心,都在婉儿身上。”
“我不如你,也不如你辛苦。”陈泽也是摇头,每每想到这个,陈泽的心里面都有点难受。
张公瑾说道:“四哥你做的,比我做的多很多。”
陈泽笑道:“可能是吧。”
张公瑾也是笑了笑,两人在庭前坐下,已有人送上热茶,还有点心,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来报,杜如晦来了。
杜如晦来了,陈泽虽然有点惊讶,可一点都不敢怠慢,直接就请杜如晦来见,也就是来这个庭院。
当初陈泽取下南阳,杜如晦就毛遂自荐,被陈泽接纳之后,又给陈泽提出不少的治理方法,他绝对是一个直臣。
很快杜如晦已经上来,看到陈泽之后对陈泽行礼,然后坐下,陈泽还亲自为杜如晦倒茶,可是杜如晦一点都不客气。但是,张公瑾就不满地看了陈泽一眼,陈泽还是不以为然。
“入冬了,风大且寒冷,杜先生你突然来访,喝杯热茶暖暖肚子。”陈泽说道。
这个时候,杜如晦终于都站起来,对陈泽再次行礼,说道:“陈将军你贵为将军,却亲自侍候于我,我受不得。”
看到杜如晦那个恭敬的样子,张公瑾的不满也慢慢地褪去。
陈泽说道:“现在不是军营,而是我家中,来者皆为客人,待客之道,就应该如此。”
杜如晦点头说道:“这是我的荣幸,天下之间不知道多少人想喝陈将军倒的茶而不得。”
陈泽笑了,他说道:“是先生缪赞,今日风大,不知道先生有什么事?也不需要亲自来,只要让人来通传,我定会亲自到先生府上。”
“陈将军依然是陈将军,还是那样礼贤下士。”杜如晦说道:“这是国家之福。”
陈泽还没有登基,而且他也不打算登基。再看和陈泽同样起事的人,在杨广死了之后,全部都登基了,唯有陈泽还是用将军自居。
也不管陈泽有没有登基,在杜如晦的眼中,陈泽已经是皇帝,陈泽现在的领土,就是陈泽的国家,陈泽的江山。
“我虽然是陈将军,可我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间根本没有上下级的差别。”陈泽说道:“只是先生今天来,有什么事情要指示我?”
听到陈泽提起这个,杜如晦点点头,脸色有变得凝重起来,他说道:“的确有一事要提醒将军。”“我愿洗耳恭听。”陈泽说道。
“商纣王沉迷妲己而置炮烙、起鹿台,周幽王烽火戏诸侯,陈朝先帝同样沉迷美色,此三者,皆为亡国之君,陈将军你要谨记。”杜如晦凝重地说道,当他说到陈叔宝的时候,知道陈泽和陈叔宝的关系,故用陈朝先帝。
“你是说四哥会沉迷酒色?”张公瑾说道。
杜如晦连忙说道:“不敢!不敢!我也不过是提醒,可知美色的确会让人丧失理智,古往今来,都有例证。”
张公瑾想了想杜如晦的话,觉得很有道理,然后点点头。
陈泽自然知道杜如晦要说的是什么,他自己的身边,有数个红颜知己,已是天下皆知。杜如晦忠直,提醒陈泽不要沉迷于其中,完全是一片好心。再者,陈泽回到南阳之后,都是陪伴那些红颜知己,极少处理政务,杜如晦有这样的担心,也是正常。
陈泽说道:“多谢先生的提醒,我一定会引以为戒。”
杜如晦说道:“我也相信陈将军不会是那样的人,只是不可不防,还请将军恕罪。”
陈泽笑道:“先生金口玉言,让我受益良多。”
杜如晦说道:“既然如此,我再向将军提一件事,希望将军要答应。”
陈泽说道:“不知道先生还有什么建议。”
杜如晦说道:“杨广已死,天下大乱,有能者已独占一方,自立为王,如今天下称王称帝者,不在少数,所以我认为将军应该称帝登基。”
这是杜如晦来找陈泽的目的,也是唯一的目的,陈泽应该称帝。
“不错,四哥你的能力,就应该称帝,号令天下,统一全国。”张公瑾说道。
杜如晦说道:“还请将军为大局考虑,称帝登基。”
称帝,陈泽也想过称帝,也想过做皇帝,可也不过想想而已,做不做皇帝他也不知道,而且在他的心中,很是抗拒皇帝。
这样一来,陈泽的心就纠结起来,应不应该称帝?陈泽还不知道。
最后陈泽说道:“不可以。”
“为什么?”两人同时说道。
陈泽说道:“说句实话,我不想做皇帝。”
普天之下,想做皇帝的人,多不胜数,唯有陈泽是另类的。
“四哥,这个皇帝不是你的,会是谁?”张公瑾急忙说道。
陈泽说道:“皇帝,也没什么好的,而且我不做,自然会有人做。”
“将军,天下大势初定,就是将军你最有能力,最后统一天下的人,绝对就是将军。皇帝之位,向来能者居之,将军你就是能者。”杜如晦说道。
陈泽不知道杜如晦为何会那么肯定,他又想到当初道信说过,他做不做皇帝,全在一念之间,到了现在陈泽已不觉得惊讶,反而还有点好笑。
“可能是时机还没到,我暂时不会称帝,你们也不需要劝说。”陈泽坚决地说道。
“既然如此,我也不再说了。”杜如晦摇摇头。
张公瑾想了想,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