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隗眼中掠过杀意:“先不要让你的人插手,在半路解决她就行了!”
“庐江至京都,必走江夏南阳之地,让人在南阳将她留住。”
“还有,摸清楚有多少人保护她!”
“太傅!”有人带着信走了进来,道:“太原王氏王允,领着人已从豫州出发,前往京都。”
“颍川太守汝南杨家杨彪也已携子从颍川出发。”
“董卓已被拿下,他正托人找张让何进等人,为自己开脱罪名!”
袁隗眼神愈冷,道:“董卓这斯本就是个荒原奴才,天恩浩荡让他来绞贼,寸功未立,还企图攀强附贵,自寻死路!”
董卓一面走宦官浊流,花钱买官;一面又属于何进麾下,两面讨好。
士族看他不爽,他想舔士族士族都不给他面子,也是无奈至极。
如果历史不发生改变,袁隗会死在董卓手上。
但如今的董卓,对于袁隗而言,只是一只待宰羔羊罢了。
“先打入天牢,然后解决他!”
这样的人,摁死一个就少一个。
张让等人的权势依附于皇帝,皇帝听他们的他们就有权,一旦皇帝没了,这群人就是空壳!
所以必须严防拉拢外部势力,尤其是手握军权的将领。
“喏!”
“太傅!”
又有信送到:“江夏送来消息,护送张宁的只是一个小将,原先是韩馥手下,名为张郃。”
“籍籍无名之辈,一并杀了便是!”
“喏!”
陈纪又问:“太傅,倘若周野一到,如何处置?”
“差人将其拿下,若他伏法,自然好办;若他抗法,岂不是罪加一等?”
“太傅英明!”
处理好这些事之后,袁隗开始安排杨彪王允等人上位的事宜。
东汉末年士族彻底坐大,袁隗与其说是领导人,不如说是士族利益的代言人。
他能带来好处,自然有人捧他,但他要是发挥不了作用,就会有其他士族顶他下去。
“叔父!”袁绍走了进来,胸膛里满是怒意。
他早在战报之前,便提前赶回了雒阳,为的就是告诉袁隗消息,从而让他以自己为继承者!
可事大出他意料之外,袁隗非但没有放弃袁术,反而为其开脱,想要趁机干翻周野,打压对方势力。
“本初有何事?”袁隗皱着眉头问道。
“叔父,公路已铸下大错,您如此作为,恐陷整个袁家于险地啊!”
“住口!”袁隗怒喝一声,一巴掌顺势落在袁绍脸上:“他乃是你的兄弟,你不思解救之法,却妄想着将其出卖。”
“本初,你太让我失望了!”
“记住,犯错的是周野,你要再敢出此言,休怪我不客气!”袁绍憋屈的低下头:“侄儿知道了。”
“退下去吧。”
等袁绍走后,袁隗才怒哼一声:“嫡庶之分都拎不清,你也是白活!”
门口的袁绍,紧握着腰间的剑,满脸悲愤。
却说张郃带着张宁一路急赶,不敢有丝毫怠慢。
当至南阳地界时,一彪人马杀了出来。
“来人可是张郃!?”
张郃扫了这群人一眼。
蒙面打扮,似是强盗?亦或黄巾余孽?
“不错,正是北乡侯座下张郃,谁敢来犯?”
“犯的就是你,一个无名之辈,以为投靠了周野这短命鬼就能平步青云吗?”来人讽刺一笑。
张郃大怒:“区区贼人,也敢侮辱我主,看枪!”
“杀了!”
对方大喝一声,领着人马杀了过来。
张郃奋威挺枪,连刺数十人于马下,径取敌将。
“无名之辈,怎有这般本事!”敌将大惊,拨马逃走。
张郃扣住枪,取下长弓,一箭正中。
又拔剑而起,挥砍众人,拿下一个俘虏,喝问之。
“我们是南阳樊家的人。”
“果然如此,消息走漏了!”
张郃一惊,一剑将其劈死,顺势一招手:“快走!”
南阳诸家得信,皆大惊。
“有些本事罢了,派几个勇武的过去,务必将其截住!”
他们从郡中调了三个有名的将领,皆被张郃刺落马下。
张郃初出山,已名震南阳!
时有人向樊家举荐一人:“我知有一人甚勇,姓黄名忠字汉升,家在南阳,若请他出手,必可斩张郃!”
“速召黄忠,告诉他,若斩张郃,赏金千两!”
“喏!”
南阳宛县,一个壮年男子得到书信,皱起眉头:“北乡侯匡扶天下,要某去杀他的人,汉升绝不为也!”
“你!不识时务!”
来人怒极,道:“你若不为,家小不保!”
黄忠迫于无奈之下,只能出马,前去追击张郃。
张郃不敢耽误,又怕走大路碰上大军拦路,寻山间小路急走,脱离南阳范围。
而在此刻,周野也领人离开了庐江,奉诏前往雒阳!
张郃马至雒阳门下,大批军士涌了过来,枪头一举:“来人可是张郃!”
张郃大惊,当即转身冲向马车,一剑削顶,将张宁背在背上。
“小姐莫要惊慌,某带你去寻赵子龙!”
张郃抬起头,红眼看向诸多兵士,喝道:“我就是张郃,谁敢过来!”
“拿下!”陈纪冷着脸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