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夫人怎么生气了?”
周野回帐,笑着将地上的地图捡了起来。
被子里没有半点动静。
“演技还可以嘛~”
他轻轻的说了一句,抬起手在被子凸起位置拍了一巴掌。
啪~
弹性真好!
“睡着了?”
“睡着也没关系,反正姿势已经摆好!”
周野嘿了一声,将被子掀起,貂蝉正趴在那装睡,他直接就压了上去。
“啊,夫君你轻点……”
却说去卑和呼泉合兵一处,驻在拉沙山略北面的绿洲之中,焦急等待夫罗回信。
夫罗得到醯落和刘豹阵亡的消息亦大惊,欲提兵亲出,决战周野,被他帐下军师拦了下来。
“单于不可轻动!”
“若那周野真有百战百胜之威,您提兵而出,岂不是撞入他手中?”
“不若屯兵于此,劳心经营,无论他胜败如何,我等坐镇后方,以逸待劳。”
“将来进可破汉兵,退可自守,再如何不行,我等便往后撤去,借和连之力破他!”
“此言甚是,那我便督二将与之战,消耗其力!另,再差使者前往鲜卑,联系和连,让他派人过来支援。”夫罗采纳了这一建议。
“喏!”
第二日白天,周野军中看似和平时没有太大的区别。
他们依旧很早就用过了晚饭,然后齐齐开始歇息。
落夜之后,周野亲自找到公孙瓒,笑道:“伯圭,可要随我去探营?”
又是探营。
探了这么多次,你就不腻么?
公孙瓒心头冷笑连连:今天晚上,便是你今生最后一次了!
他佯装惊讶,慌忙起身:“竟是冠军侯来到,恕罪恕罪!”
“我本有心随你过去,只是帐下才添人马,还需调度,今夜多有不便啊。”
“这……”周野摇了摇头,脸色板正起来:“如此亦可,但破敌之后,好马当属于我!”
“自然,自然!”公孙瓒点头,心头冷笑意味更浓。
在周野之后,他急忙叫上了公孙越:“他大概还有多少时间出去?”
“两个时辰左右。”
“快!”
公孙瓒呼来严纲,道:“公孙范是否已出发?”
“早已出发,应当不是问题!”
“妙极!”公孙瓒大喜。
他手下骑兵不多了,新增的四五千兵马都是步兵,必须提前赶路才行。
而公孙范已经选好了位置,自己等周野一出发,立马派人绕到后方。
再等战势一开,以骑兵突进,破了对方大营,胜利就是属于自己的!
“兄长,若周野身死,他手下的人还有战心吗?”
“周野外出巡营,后方会有人马跟随,若敌人追来,护卫之人便会将其敌住。但应该坚持不了多久。”
公孙瓒摇头,道:“你则留在大营之中,等到战势胶着,你便出面告知周野之兵,言冠军侯已死了,领了他的兵马来杀敌!”
公孙越闻言大喜:“必不负我兄所托!”自己捞了周野的后路,或许还能有一些意外的收获。
夜色已深。
去卑和呼泉深夜未眠。
伤势经过处理,又休息了好些日子,呼泉胳膊已经能行动自如,再次战意饱满。
“今夜他怕是又要过来。”
“这周野真是目中无人,亲自来我等面前探营!”
白日,他们接到了一封来信,告知他们周野每日的探营计划。
两人也不是瞎子,手下人几日都发现对方的斥候人数不少,但没想到竟然是冠军侯亲自冒险。
“若能得知地点所知,务必将其拿下,一战全功!”呼泉一拳砸在桌上。
“报!”
一人跑了进来,献上一封纸图:“有人射箭进来的!”
“可曾抓到来人?”
“没有!”
呼泉将图摊开,目光一振:“上面说今夜周野将在拉沙山窥探我营!”
这座山太近了,拉开帐篷门就能看到。
站在那上面,晚上只要看对方的火把布置,就能分析出营盘构造。
呼泉虽然惊喜不已,却带着一份疑惑:“会不会是诈?”
“非也。”去卑摇头,道:“据我所知,周野虽出身士族,但跟士族多有不合。”
“而羌渠以马先邀周野,而后又改邀公孙瓒;公孙瓒败于你我之手,损兵折将;周野却接连大胜。”
“一胜一负,一得一失,一为辽东士族,一为士族之不容,两人之间,生出间隙极有可能!”
呼泉大笑,道:“依着右贤王所言,此图可信!?”
“若不敢冒险,我等将被困死于此!”去卑目光一闪,道:“今夜我出手,你来照看营盘。”
“好!”
去卑立即招手:“派人去拉沙山附近盯着!”
“喏!”
半个时辰后,人影飞回。
“启禀右贤王,拉沙山上有人影出现!”
“何等阵容?”
“人数约有百人,皆骑大马,在他们后方隐隐可以听到一些动静。”
“必是护卫军马,无需顾忌!”
去卑大笑,和呼泉碰了一杯:“将军守好大营,我去割下周野头颅来与你分。”
“头颅不头颅不要紧,我听说周野有一妾名为貂蝉,可要记得带回来你我同享。”
“哈哈哈!”
去卑提了大斧翻身上马,又吩咐两支小队,穿插到山后。
拉沙山说是一山,其实就是一个高点的沙坡。
动静传来的时候,周野后路已被截住!
“哈哈哈!”
黑夜里去卑打起火把,迎风而笑。
“周云天,你确实胆识过人!”
“可是身边出了小人都不知道,今天你当死于此处!”
周野似惊似怒,于暗中怒喝:“败军之将,焉敢来送死!”
“到了这等地步,还敢逞口头威风,给我杀!”
杀声一片,匈奴之兵冲高坡而上。
而周野身边只有百余骑兵,将则只有自己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