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泉前有赵云,后有公孙瓒,焦灼无比。
只能硬着头皮催人马两路而击,死拦两边。
“收住攻势!”
赵云早听了郭嘉之计,故而放缓了攻势。
呼泉军无活路可言,必然死战。
谁要拿下营盘,都得付出相当代价。
见赵云放缓了攻势,呼泉只当他怕死,卯足了劲来杀公孙瓒。
成功就在眼前,公孙瓒岂会放弃?
“不惜一切代价,击退呼泉!”
他将后来的人马压在前头,当做炮灰来使,消耗敌人之力。
营盘战成一团,拉沙山亦是如此。
“好在周云天还有人马尚在白檀,不然今日休矣!”去卑暗呼庆幸,开始盘算突围之计。
他知营盘已被袭,当下救援无门,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最要紧。
白檀!
距离战场极远,但公孙越盘算时间双方应已接战。
而前线亦有人快马而归,通报消息。
他当即领着亲兵冲入周野营帐之中,大呼道:“冠军侯夜探敌营被发觉,已战死于前线!”
诸军听了又惊又怒。
“胡说八道!”
“冠军侯百战百胜,怎会败于敌手?”
“休要胡言!?”
“岂是胡言,我兄长都派遣人马去救了!”公孙越大叫,道:“若是平日,冠军侯此刻已回营也,他今日可不在帐中!”
说罢,他提着兵器便冲向周野的大帐。
取了当中的印和虎符,不怕这群人不听他的!
“休要入内!”有人反应过来,当即大喝阻拦。
事到如今,公孙越顾不得许多,只能大叫:“休要坏了大局!”
“擅闯冠军侯之帐,乃是死罪!”有偏将怒叱,拔剑拦路。
公孙越命令亲兵挡住众人,自己掀开帐篷门走了进去。
但见貂蝉一身红装坐在桌前,正低头看着地图。
听到外面动静,方才急忙抬起,一手抓住旁边佩剑。
“夫人不必看了。”
公孙越大笑,道:“冠军侯回不来了!夫人如此国色天香,当思退路才是。”
“你要作甚?”
貂蝉持剑提防。
“哈哈哈!”
公孙越抬头大笑,一手伸出:“夫人莫要惊慌,我来此是为了大印,拿出来吧。”
“可是此物?”貂蝉手托大印。
公孙越脸色一喜,急忙伸手来夺。
貂蝉小嘴勾起,手中剑瞬间抽出、落下!
噗嗤!
“啊!”
公孙越惨叫,断手落在桌上,鲜血染红了地图。
“你!”
他踉跄后退,脸色惨白一片,豆大的汗珠滚落,有些惊恐的看着貂蝉。
这女人好快的剑!
“擅闯冠军侯军帐篷,还意图夺取大印,这可是死罪!”貂蝉冷声道。
“夫人莫要误会!”公孙越咬着牙,剩下的一只手去腰间暗抓毒刀:“我得信冠军侯亡于阵前…”
“两军开战,乱我军心,当诛!”
貂蝉再次娇喝一声,剑已劈出。
公孙越拔刀不及,被貂蝉一剑砍翻在地。
杀了公孙越,貂蝉急忙后退,防止血溅在自己身上。
她拍了拍规模恢弘的胸脯,有些惊意未消。
她虽有武艺,却是第一次动剑杀人。
“来人,公孙越已诛!”
她没有亲自动手,而是让军士进来割了公孙越的头。
随后又下令将闯营的公孙瓒人马悉数杀了个干净。
这都是周野提前交代,似乎并没有以此为证据抓公孙瓒把柄的意思。未曾想貂蝉竟能杀人,这让营中诸军刮目相看。
随即,貂蝉于帐内解下红装,披上红艳艳的贴身甲胄,将那娇躯衬的多出一股英姿妖娆。
长腿一抬跨上马背,娇喝道:“帐内骑兵随我来!”
“喏!”
貂蝉领着骑兵奔袭前往战场。
而去卑和呼泉虽将少却兵多,依旧死撑战局不崩。
赵云放水,公孙瓒猛攻,却还是没法完全打将进去。
赵云眉头一沉,却见呼泉杀了过来!
原来,呼泉见赵云不敢攻之甚猛,所以决心从此突围。
“赵子龙,拿命来!”
他大叫着,两锤同时砸了下来,使足了力道。
身入绝境,他这是豁死一战。
赵云接了几招,心思一转,放他去了。
呼泉一走,群龙无首,这下公孙瓒该能入营了吧?
“哈哈哈!”
“常山赵子龙,今日你虽得胜,却难以赢我!”
“下次见面,某必取你性命!”
死里逃生,呼泉大笑而去。
“将军,敌军见呼泉突围,都冲着我们这边来了!”
“真当我们好欺不成!”
赵云喝了一声,打马向前:“抵住阵脚,以防为主!”
赵云堵住这条路,不是真的要杀光这群匈奴人。
将近两万人留守营盘,要杀干净谈何容易?
扼住匈奴人退路,他们才会猛杀公孙瓒。
彼此消耗,也算是帮助公孙瓒为大汉立功了。
匈奴人见冲突不出,只能转身再扑公孙瓒。
公孙瓒大怒:“前方是何人堵门?为何如此蠢笨!”
“兵入绝地则死战,他若将大门让开,此战如何会这般艰苦!”
无奈之下,公孙瓒下令诸军死战。
等到炮灰消耗了个干净,天都亮了些许。
营盘燃起大火,四处都是匈奴人和公孙瓒手下的尸体。
刚支援来的四五千人,几乎死了个干净。
但公孙瓒依旧痛惜精锐,他知道白马义从对于自己的重要性。
这批精锐依旧死死的抓在手中!
至于下面的人死了,他一点都不心疼。
炮灰跟精锐比,那完全就不叫人!
匈奴人见公孙瓒这么不怕死,又只能奔着赵云那边去了。
公孙瓒前路得开,立即冲入营盘之中。
而赵云竟不敌诸多匈奴,败退而出。
“无用之人,这一切皆是我的了!”
公孙瓒喜上眉梢,大呼道:“快寻马!”
“主公,马在东营!”
“快随我去取来!”
公孙瓒大笑。
轰!
就在这时,营盘后方又杀进来一彪人马。
为首一人满身煞气,脸上摸着黑灰,五官不识,那双眼睛睁的跟要吃人似得。
“俺匈奴的王族宝马,岂是你们能夺的!”
“匈奴已败,焉敢来送死!?”公孙范大喝,提枪上前。
来人手起一枪,将其刺死于马下。
公孙瓒惊怒交加,喝严纲前去拖住来人。
那人又是一枪,将严纲也刺死。
“哇哇哇!”
“马是俺的,你们的人头也是俺的!”
来人大叫,挥军怒杀过来。
却说他身后人虽不多,个个提着一把加长杀猪刀,在营盘狭小之处,威力更甚长矛,一阵乱砍,疲惫的公孙瓒哪里招架的住?
“你到底是何人!”公孙瓒悲愤大呼,眼泪都要落了下来。
眼看着成功,竟被这么个凶悍玩意给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