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也不知道。
他刚醒时难以行走,后来可以逐渐围绕竹屋活动。
一旦走远,伤势立马加重,就像是身体吃不住了,开始出现崩溃趋势。
随着伤势复原进度加大,他可以在整个郁州山岛活动,甚至入海一段距离。
可要是离开了郁州山岛近海范围,伤势又会立即加剧。
“大夫怎么说?”
“大夫不知,他说我活过来已是奇迹,这非他所能理解。”孙策道。
孙策能活过来,全靠系统的作用,周野只能询问系统。
“涅槃丹能否使人复活,要综合受伤程度、个人身体强度、以及受伤后安置点、甚至运气多方面考虑的。”
例如割碎咽喉,刺破心脏,这种伤是没得救的。
因为这些伤过于致命,人体不可能支撑到丹药使伤口复原。
而涅槃丹最适合的,就是伤口多、流血严重,但致命处少的伤势。
个人身体强度也不可忽视,说白了能打的一般都能扛,复原能力也强;那种‘吃个桃桃、好凉凉’的,或者说手指划个口子进医院的,还是直接一把火烧了比较现实。
系统认为,这跟安置点有关。
“这里的气候比较特殊,而孙策的身体是在这特殊的气候中恢复的。”
“他依赖于此,一旦离开,就会出现‘水土不服’。”
“他的这段生命很强大,强大在武力的恢复和提升;但同时也很脆弱,重度依赖此地,他无法离开这里。”
也就是说,如果不出意外,孙策可能永远无法离开郁州山岛。
如果孙策身体逆天,有某种特殊机缘,那另当别论。
“所以,姑臧山上那人,也差不多的意思?”周野问道。
“有可能,还是得实地考察。”系统道。
实地考察暂时比较困难,姑臧山已经在刘备地盘了。
周野将系统的话,大概的告知了孙策。
孙策倒是看得很开,笑道:“无碍,我就待在这岛上也不打紧。”
他顿了顿,又道:“只是不能再帮姊夫了。”
周野笑了:“你守在这岛上,够他曹操头痛了,这还不算帮忙么?”
这下,周野彻底不打算对东海用兵了。
一旦夺下东海,曹操干脆就撒了手,用不着去防备郁州山了。
东海留给曹操,让他主动放了不可能,不放又得花心思防备郁州山,进攻还要面临孙策等人。
——汉末绿帽批发有限公司董事长曹某人,命苦啊!
将至饭点,周野才想起周泰:“把周泰提来!”
“周泰?”孙策不解,道:“这小子虽然有点憨,但本质不坏。”
他以为,周泰得罪了周野,为他求情。
“他就是太憨了,让人忽悠的找不着北!”周野无奈摆手。
须臾,周泰被踢了上来,一见孙策,他懵了。
懵逼之后,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孙策起身,将他扶起,尽说真相。
他又懵了……
坐在那发傻,半天都没缓过来……
三观颠覆了,内心崩溃了,得知自己舍命保的人竟真的是杀兄夺位的鼠辈,周泰同志怀疑人生了。周野自然不会跟这种人计较。
周泰之前为了保孙权受伤也很重,但这家伙是坦克型选手,到周野这吃了点药后,恢复迅速。
“先让他留在岛上,也可往来徐州一带。”孙策提议。
“可以。”周野点头。
岛上,众人团聚,摆酒设宴。
这与世隔绝的气氛,让人短时间忘却了乱世之苦。
酒席之间,周野还召见了曹昂、李典等重要降军将领。
他们面对周野,还是心生畏惧。
他们没有投降,但也没有破口大骂,个别骨气硬的,还是求周野给个痛快。
“一并带回。”
“先送去做做苦力,然后再上课改造。”
周野道。
“既不投降,干嘛浪费粮食,可以杀了。”孙策笑道,这跟之前的他又判若两人了。
“犯不着。”周野摇头。
阵营敌对,论原因是很深的事,周野认为没必要乱砍。
该杀时不能心软,容人时也不能短量。
关于郁州山岛的防守,孙策周瑜等人个个信心很足。
原孙权地盘归属周野,这里会形成了曹操新的对峙点,如何安排也是个很大的工程。
周瑜有想法:“郁州山岛,依海隔绝,曹操奈何不得我们。”
“我们虽人数有限,难以大举进攻,但亦可时时侵略,使其不胜其烦,又无可奈何。”
打了就跑,摸一把就溜,消耗曹操,让他难受,部分影响他发育。
“眼下正近收成之日,恰好打一阵秋风。”鲁肃趁机道。
很显然,这个馊主意是两人商量出来的。
周野听了大笑,道:“好!”
“以后郁州山岛,就以防守本岛为主,骚扰曹操为辅。”
“所需军粮一切物资,本王皆会派船供应,由即将成立的徐州商会负责,糜子方全权处理!”
周野就地命徐琨举糜芳为孝廉。
举孝廉,是目前最正规的出身,等同于后世之功名。
糜芳大喜,起身称谢。
局势变了,周野的军队布置也将发生改变。
原先张辽坐镇丹阳一带,如今丹阳已从前线变成后方,不可能再囤积重兵。
完全掌握淮水、长江中下段,也让周野水军力量进一步扩张。
这部分的军改,也要逐渐提上日程。
逗留之后,周野打算离开了。
离开之前,他和曹昂进行了一番谈话:“孟德或降或死,本王都不会动你。”
曹昂低头,道:“父死于国,子当殉之。”
周野大为赞赏,曹操这个长子确实没话说。
“你书信一封,我让人传于你父,以报平安。”周野又道。
曹昂连忙行礼:“多谢大王!”
和曹昂的信一块,周野也回了曹操一封信。
同时,他离开郁州山岛之前,还给了孙策两封信:“有此信在,伯符平安。”
孙策正要打开。
“你就是这里不讲究!”
周野乐了:“好歹也要让我走了再看。”
“是是是。”
孙策尴尬的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