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诡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手:“对不起,没有办法给你一场完美的婚礼。”
“苏诡,诡诡。”宁小安在他耳边轻声安慰:“没有人说这场婚礼不完美,再说就算不完美也不是你的错,成为杀手不是你选择的,身边没有人也不是你能控制的,没必要把错误揽在你自己身上。”
“……”宁小安知道苏诡什么都不想委屈了自己,别人有的他都得有,恨不得把世界上最完美的东西都塞给自己。
但是这种完美从来不是他想要的,他是个知足的人,更是一个明白通透的人,其实这场婚礼办与不办都不要紧,他不怎么在意,有那个红本本就已经圆满了,毕竟这不但是他们相爱的证据,更是被法律允许的关系。
国家都允许两个人相爱,何必用一场婚礼来宣告众人彼此的亲密?
这场婚礼,是苏诡要给宁小安的繁华礼证,更是给自己的一场仪式,庆祝自己,恭喜自己,终于和心心念念的人结合了。
彼此迁就,彼此契合,这场婚礼本身的价值就已经足够了。
良久,苏诡才眨了眨眼,抚摸着宁小安光滑细腻的手背,良久叹了一句:“我爱你。”
“我同样爱你。”宁小安把他拉到床上,窝在他的怀里,软软地说:“睡吧。”
苏诡不自禁地勾起温柔笑意,手也环住他的腰身:“嗯,睡觉。”
两个人都已经彻底地放弃了伴娘伴郎,以及一些其他仪式,就简单地走个红毯,互戴戒指即可。
然而苏诡和宁小安显然低估了顾依依的造作实力。
婚礼上的确没有伴郎伴娘,也没有其他婚礼仪式,她只是让高中的所有女同学跑去陪被关在房间的宁小安,自己挺着大肚子,带着班上男同学把苏诡关进了审讯室,让余净守在门外。
贵族学校的男孩子比例偏高,三十多个男孩子围做成半圆弧,那段残缺的小弧里孤零零地坐着一张小桌子和苏诡。顾依依把台灯直直打在苏诡脸上,审讯凡人还兼威逼利诱似的,手里拿着戒尺,一下一下地敲打在手心里,表情冷漠严肃:“想不想娶我们家阳阳?”
因为身高腿长,被锁在小小的书桌前,却无力反抗的苏诡:“……”莫名弱小无助:“很想。”
“想就签了它!”顾依依用手里戒尺拍打了一下桌面上的书本:“签了它,并且在口头上发出毒誓,说出阳阳的一百个优点才可以出去,否则……你就想想吧。”
苏诡拿起桌面上的书本,上面简单大方的三个字:承诺书,然而翻开里面,整整半厘米厚的书本,密密麻麻全是字,一条一条罗列着,清晰明了,似乎就连财产归属,家务劳动问题都已经划分好了。
“不用看了,这一份承诺书我请律师朋友写的,绝对具有法律效益。”顾依依一手拿着戒尺一手插着腰,巡逻似的趾高气昂:“我告诉你,如果你真的欺负了阳阳,可就不只这份承诺书这么简单,看见没有?我身后的这些人,都是我们阳阳的兄弟,你必须要明白阳阳在我们班上的地位,懂吗?”
苏诡一时间哭笑不得,对于顾依依这么大的阵仗不让他见小熊猫觉得有些胡闹,可那颗一心护着小熊猫的心又让他觉得欣慰和心安。
他拿过笔干脆利落地签署一张张的承诺书,嘴巴也不停歇,开始一个一个说宁小安的优点。
顾依依没有反应过来苏诡已经开始报优点,手忙脚乱地拨通了宁小安的电话。
那一边,被女孩子围着聊舞蹈的宁小安一接通就听见电话里熟悉的声音在一个字一个字郑重地报他优点,而且根据他的了解,敢肯定电话那边的人肯定笑得只打颤。
电话里的声音不断,围在一起的女孩子欢呼尖叫,华贵的衣裙锁不住她们激动的心,宁小安被围在中间脸红得不得了。
太羞耻了,可莫名其妙地有些开心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