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东方羽战马骑进村内,满地狼藉,遍地尸骸,泥土就着血液染红了泥土。
除了黄袍军的尸体,还有许多残死的百姓。
不远处,小老儿魏强跟在白起、李孝直身后,慢跑着来到东方羽面前。
“拜见大王!袭扰魏家村五百五十名黄袍军,皆尽数浮诛,一个不留!”白起禀告道。
东方羽却是抽搐着嘴角,望着白起,真不知该如何说是好。
是嘞!
堂堂杀神白起,杀人是得不眨眼,五百余人,一支小部队,杂牌兵,灭了也就灭了。
但你倒好,好歹也留个活口,让他问你话吧!
咳咳咳!
“免礼平身吧!二位将军,干得非常不错!”
人嘛!总得夸一夸,才会上进。
“谢大王!”
两人起身。
蓦然!东方羽的目光,便放在两人身后的魏强身上,和蔼的问道:“老人家,你便是魏家村村长魏强吧!”
倒不是东方羽如何知道,魏家村村长的名字。但凡让他麾下的士兵,去打听一番,还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
“小老儿,正…正是,魏家村村长魏强。”魏强声音发颤,甚至!连说话的字,都有些吐露不清晰。
亦是无奈,魏强这等乡野农夫,走过最远的路,便是从魏家村到牟县的路;见过最大的官,便是牟县的县太爷。
至于秦王,那是何人?天下鼎鼎大名,那是他们这群平头百姓,能够见到的。
“吾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害怕之余,魏强似乎又忘记少说了什么?旋即!又将此话,给补了去。
东方羽彻底无语了,他就坐在马背上,啥也没干。你倒是紧张个啥呀?一个鼻子、两知眼,咱俩长也没啥区别哪?难不成,还真怕我这一口把你吃喽!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子欺负老人呢?
无奈之下,东方羽便是下了马,身后的徐猛,安静的跟在身后,“老人家,起身吧!不要害怕,孤来此!就是为了打听黄袍军情况的,别无他求。”
为了让魏家村的村民安心,东方羽特意道:“李孝直,命你集合村中一千兵马,赶紧归营。”
“诺!”李孝直憨道。
魏强就这样被东方羽扶起,看似无比温馨的一个动作,其实!魏强的心里,可是慌的一匹哪!
当然!如此平易近人的王,还真是世间少见。
“既然如此!大王不妨回老草民的家里,咱们边说边聊,也好让草民,报答大王的救命之恩!”
东方羽自然不好推迟,“如此甚好!”
“大王请!”
魏强恭敬道。
而魏婷,也是在方才不久,赶回了家里,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并无比小心的,将白起给她的披挂,好生折叠起来。
一路走来,东方羽可不是游山玩水,他的眼睛,是瞟在魏家村村户的门口,这魏家村哪,倒是别有一番景象,家家户户外,都会挂上那么一块熏腊肉。
看样子!这晒肉,并不是猪肉、牛肉啥的。而是山里的野味,被烘烤之后,吊晒在家门口的。小小魏家村,居然还是个猎户村,能吃上肉,就不奇怪了,也难怪!魏家村会成为黄袍军,打劫的对象。
要换做是他,他也得抢。
好在!东方羽边走便是一直询问宛州如今的局势。这魏强那,还算靠谱。
如今的宛州,几乎有三分之二的城池,被黄袍军占领,这占领之后,先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苦了百姓,怨声哀悼。
而黄袍的主力军,便是黄袍麾下四大总督之一,张昆。张昆率军十万,龟缩在宛州城内,抢劫了宛州城内的富商,杀了宛州城内几乎所有的官吏,占据了宛州城,几乎所有的粮食。
为了过冬,黄袍军不管百姓的死活,该杀的杀,女人被迫强行屈辱之死,整个宛州城,堪称人间炼狱。
而副总督乔乐,率领十万大军,居然敢南下,袭绕荆州地界,荆州与宛州边境的城池,可是被迫害了不少。
荆州富饶的很,堪称半个天下粮仓,黄袍军能占据一半,之后的半年,都几乎不用再愁粮食。
另外的十万大军,则是活动于乐浪郡、南阳郡等城的附近。
距离他们最近的城池,便是牟县。这牟县虽然是个县辰,但要比起规模程度,还是不小的,至少有半个郡一般大。
而牟县的地理位置,是非常重要的。对黄袍军来说,牟县可以作为黄袍军抵御外州援兵的天线,只要牟县不丢,牟县之内的黄袍军,就会安全许多。
外州的大军,只能绕过牟县,与黄袍大军,在云、宛的正面,来一场大战。
但似乎,黄袍军对牟县的关注度,并不是非常高。从魏强的嘴里得知,牟县之外,仅有一万黄袍军。
这支黄袍军的战斗力,尤其底下,亦是武器,都非常简略。面对只有一千五百余官军与百姓守护的牟县,这群家伙,都打了三天了,连个城角,都未占领下来。
如果!按这个情况下去,东方羽有极大的信心,在半个月内,扫平宛州所有黄袍军,并直接剿了宛州大化教总部。
魏家村,村子家……
“大王,此乃我魏家村村民,亲手酿造的甜酒,虽比不得宫里的御酒,可也好喝的很!大王是否需要尝一尝。”魏强将温好的甜酒壶该,轻轻打开。
那酒壶中,散发的酒香味,何其的香醇,并夹杂着五谷的米香之味。
这样的酒,除了前世饮过以外,似乎已经快二十年,没有饮过如此家酿了吧!
东方羽也算半个酒蒙子,直接道:“好,先给孤来上一大碗。”
“好嘞!”
魏强笑着将酒壶,递给魏婷,示意其为东方羽斟酒。
不过说实话,这小小的魏家村,居然还能生出这般水灵的姑娘,虽比不得四大美女,但其姿色,也是不差了。
滋溜!
待就斟满,踹酒在鼻间一闻,果然有哪位。
咕噜!
一旁的徐猛,却是难受的吞了吞口水,终于没能忍住,将脑袋拂过东方羽的耳边,小声道:“大王,那个……臣也想喝酒!这都数天,滴酒未沾,臣这肚子里,总觉空唠唠的,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