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傅渐渐苏醒过来,看着厂子周围的草已经被燃烧成灰,便也就知道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二话没说的爬起来,便叩拜在孙瑜的面前,足足磕了三个响头。
“不知道你是何方大师,但是你救了俺的命,俺就要发自内心的感谢你!”
“你应该是老爷子请来的,老爷子对我们不薄,虽说是有些压榨员工,但是年终福利从来没有亏过!”
老师傅可谓是梨花带雨的讲着,心中的这股子酸楚劲儿全都听到了出来,孙瑜看他身体也恢复了,只要是稍加休息,没有两日便可以病到除根。
孙瑜凑上前去把老师傅搀扶起来交代张超开车送他回家,孙瑜这会儿前去徐老爷子在家里看望。
回去的路上,孙瑜不禁点了根烟,陷入了沉思,许久后,他摇了摇头对张超说。“一会儿到徐老爷子家里好好的劝劝他,对这厂子的事儿放手吧,最好明天就关门儿!”
“今天这里的景象你也都看到了,场子上的监控都录得一清二楚,要是不想把这事闹出乌龙来,这老爷子应该知道怎么做。”
孙瑜是害怕,这监控一旦流露出去,别说是这一间场子了,就连同徐老爷子整个家业都要拜进去,到时候更难收场。
他特意把监控这件事情告诉张超,为的就是让张超在徐老爷子的耳畔旁多敲打敲打,像他这种极其精明的生意人,一听到这样的风声便知道该如何进行下一步了。
“哥你放心吧,这事包在我身上,今天我算是看出来了,许老爷子久久不放手,不光是为了钱还为了权!”
张超是个聪明人,一眼就能够看出别人的心思,只是没挂在嘴边,想让徐老爷子面子挂得住罢了。
可今天差点亲眼所见,一个师傅的老命就要搭进去了,张超当然不会再无动于衷了。
“你们回来了,听说厂子里的事情是孙瑜帮我处理了,实在是感谢…”徐老爷子声音又多了几分颤抖,更是沙哑了许多,完全没有初次见面那般的雄厚。
“当初要是早点听你的,也不可能会东窗事发,现在就按你说的办吧…”许老爷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倒是觉得有几分惋惜,可他现在能够选择的并只有乖乖听话。
而且通过这一次,他也是真正看到了孙瑜的才能,对孙瑜的卦卜能力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他现在唯有一个心愿,那便是希望孙瑜能够保守住那天他跪在面前的秘密。
也好给他这个八旬的老人留些颜面。孙瑜似乎看懂了他的心计,听到他放手的消息,便是莞尔一笑。
“今天就留在家里用佳肴吧!让徐老太给你们做,他手艺可是好的很很多五星级的米其林饭店都是比不上的!”徐老爷子一脸骄傲的说道。
光是看徐老爷子的面相,孙瑜知道他福浅不了。在下嘴唇的正中央位置,并有一个大大的猴,古人说这是一颗吃痣。
但凡是有这个标识的人大多是很好吃的,更是福分不浅。光是徐老太今天手艺的展现,孙瑜便感觉这句话是真的得到了验证。当大家伙都在饭桌上,你侬我侬之时。徐老爷子一个人拄着拐杖,拖着蹒跚的步伐,进了书房,没一会儿的功夫,便拿着几张有些褶皱的纸出来了。
徐老爷子亲自交到孙瑜的手上让他观看,孙瑜大致浏览了一番,心中自是觉得有几分惊讶,
“这是我早些日子就已经准备好的了,本来是想着捐给公益事业,只不过我迟迟没有下定论,不过是想着看这工厂走向如何。”
“那边的老师傅现在频频罢工,工厂更是亏损了不少,要是把这样的厂子捐献出去,岂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到时候也没有什么收益。”
“还会给他们造成不少困扰,这是我犹豫的一点…”
徐老爷子看来是深谋远虑了。孙瑜对他也是有了一丝丝的误解,但
是现在谜团都已经解开了,那么曾经的误会便也消失不在。
孙瑜恍然大悟,原来真正拯救徐老爷子的不光是孙瑜帮他解决的纸人能够得以救赎,许老爷子他自己这颗善良的心才是救他的良药。
随后徐老爷子又拿出来了一份合同摆在孙瑜的面前,神情更是严肃了几分。又交代他的孙女,把它珍藏已久的钢笔拿出来。
“这是我远在海外的一家公司,近些年不仅股票涨幅势头良好,就连前景也是一片光明,我看着你如此年轻,有财大想着让你帮我掌管这家公司!”
“你一上任便可以坐上董事的位置,这家公司也可以全权交由你来打理,我肯定是放心的!”
“更何况这道理也是你教我的!”徐老爷子特意交代他的孙女,把这钢笔递过来,也更是他别出心裁,想要牵个红线。
可孙瑜这两个都不想领情,对于公司董事孙瑜是完全不感兴趣,更何况他之前对于造纸业也是没有涉猎过。
单单是看在利益上,孙瑜自然没有这个动力。再者许老爷子的孙女儿确实算是个娇艳的美人,更何况学识广博,又有内涵,仅是两句平日里的谈吐便能够让她魅力四射。
足以见得徐娇天是有多么的优异,可惜不是孙瑜的菜,可旁边的张超却对徐娇天一直眉来眼去。
“这么高的位置,你还是交给别人做吧…”
“今后我还有要事要忙,估计无心打理…”
孙瑜只是冷酷的丢下两句话,然后场面一度陷入尴尬,但是孙瑜情商还是蛮高的,随后便敬了茶,将这话也圆了过去。
“徐老爷子我可以,我愿意!”张超一脸极度渴求的样子凑到徐老爷子的面前。
徐老爷子有些尴尬的甩了个白眼,拿着桌上的合同又回到书房了。孙瑜看到张超这副吃了黄连的样子,倒是有些忍俊不禁。
“没人理我?原来小丑竟是我自己…”张超有些无奈的耸耸肩,说了一句玩笑话,大家都闹哄着笑了笑,也没再提及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