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九打打杀杀这么多年,什么事没有碰到过,但是像昨天那样撞邪的事,当真是头一次。
按照以往,真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他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不就是杀了个秘书吗?
死了就死了,正经的生意合作伙伴少,难道从人才市场里选个称心如意的秘书,还能难到哪里去吗?
可是这一次当孙瑜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们都害怕了,即便是之前的人也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以往每次事情的处理都不会有太过于离谱的事情发生,但是在昨天当他们收拾尸体的时候,却发现地上的血渍怎么也擦不净,空气中残留的血腥味无论如何也除不掉。
要是换做平常,这种事情也不会有什么让人起疑心的地方,只当是这人体质特殊。
可是现在随着风声越来越紧,再加上一些不可言语的事情逐步发生,他们只能这么担心这件事了。
“孙瑜,您过来到底是什么意思就直说吧。”
“我过来能有什么意思呢?我就是来谈合作的而已,怎么,现在难不成连谈合作都不让谈了吗?”
孙瑜笑得很开心,但是却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他只是想要尽可能的借助别人的威胁,以此来确保整体事件的掌控度。
只要能够获得支持,只要能够让他们觉得害怕,那自然就不是什么大问题。
在几番考量之下,常九终于是认怂了,他只能够乖乖的把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孙瑜。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昨天晚上那种诡异的情况,谁看了都会担心,谁知晓了都会下意识的紧张?
就连今天收拾这些残局的人,都时不时的会发出一声叹息,以往那双心灵手巧的操作,此时此刻更是漏洞百出。
消除血迹的方法有很多,去除味道的方法也有一大把,可是偏偏在这种时候出现了这种小问题。只要是个正常人,哪怕拿屁股想想都会知道:这里,发生了一些不得了的事。
“介不介意把事情的真相给说出来?这跟你之前犯下的错有关系,所以我现在再提一次建议,你到底愿不愿意跟着我一起回到你的老家当中,把这件事情处理好。
解铃还需系铃人,问题出在你身上,如果你不愿意直面问题,我就算是说破天来也没办法救你,你也就只能等死了。”
以往他不会觉得害怕,不就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嘛,还真能翻了天不成?可是现在他总算是意识到了:神秘的力量,真的是不可控制的。
尤其是在昨天晚上,他明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秘书,就坐在那张椅子上。
可是那突然出现的眼睛是怎么回事?整个大厦当中安保非常密集,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出现问题。
但是死的,也确实是自己的秘书。
“你可想清楚了,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你的折腾了,你要是有把握这件事情,我可以信你。
你要是没这份实力,我劝你不要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来这里搞我。”尽管常九不想承认,可是在被逼无奈之下还是选择了相信超自然现象是真实存在的。
哪怕昨天晚上的是在戏法儿也罢,他也不愿意相信那些看上去一点都不靠谱的法师了。
“那既然如此,咱们现在就出发吧,这件事情宜早不宜迟!”
这回这位纵行西北数十年的常九,终于是老老实实的跟随孙瑜一起来到了自己的家乡。
而路途上,也没有出现那些奇奇怪怪的问题。这一现象让孙瑜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就算是那群家伙看心情而定,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人吧?
“孙瑜先生,我听说昨天在路上出现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不知道您对这件事情怎么看:
我还有救吗?或者说我还有机会重新恢复正常的生活嘛?
我可不想面对这些鬼神一般的家伙,我只想普通一些干净一些,难道也有错吗?”
这个答案,孙瑜没有办法给。
脏东西的一些必要性质都是因人而异的,天知道这家伙到底做了什么人很共愤的事情,才会发展到这个层次上。
“我能够给你的答案并不多,我只能肯定的告诉你,现在你所遇到的麻烦事情需要经过详细的分析。
而且问题是否出现在你的老家,我也没有办法给你一个肯定的答案,但是只要你愿意过来解决,什么都好说。”
对于孙瑜的这份答案,他虽然很生气,可是没办法,他知道像这种超自然的力量,即便是精通这件事情的孙瑜,恐怕也没有办法做得更好了。
从一开始自己的隐藏信息,到现在为止所发生的一系列难看的事情,都很有可能导致意外状况的发生。
作为一方掌权人物的他当然很清楚:隐瞒事情的真相,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已经到地方了,但是你真要让我说,究竟是哪里出现了问题,我也没有办法给你一个肯定的答复。
这些年来我杀的人实在是太多了,经历的事情也是数不胜数……”
“我知道了!”
这些话,孙瑜已经听了不知道多少遍了,都已经听累了,也没有必要再继续重复下去。
孙瑜现在只想知道这村子里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才会引起如此这般强烈的反应。
而事实的真相也正如孙瑜所想的那般,尽管常九给村子带来了巨大的收益,可是当他回村里时,没有任何一个熟人主动来接待这位给村子带来发展的人。
此时此刻的常九,就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一般,村子里的人看到他都避之不及,生怕沾染上什么似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了,不是我不愿意。
实在是调查不出来什么真相。”
“我带你回老家的地盘稍微看一看吧,出问题也只能是那儿有问题了。
至于其他的地方。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麻烦事,不然按照你说的因果关系,我早就死了。”
话音落,常九咳嗽了两声,白色的手绢已然被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