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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爷打脸日常(穿书) 57、晋江文学城

苏景山上前拍了拍友人的肩膀,道:“容信,既是遇上了便是缘分,何况外面还下着雨,我倒不要紧,晚若好歹是江南一带的富商,这般的身份,连个客栈都住不上,还要在外面淋雨,有些不好吧。”

容信略作思虑,最终还是答应道:“罢了,今日一日,你和夫人便住在另一边吧,只是记得莫要出现在谷雨面前。”

“放心吧,绝碰不上你那姑娘,我就当自己是个哑巴。”

语毕,苏景山从护卫处取了把伞过来,回身出去到了马车边,轻声细语了几句。

一双精致的绣鞋伸出了马车,随后,一只涂着红色指甲的细手轻轻搭在了苏景山的手上,一身宝蓝色衣裳的女子缓缓走出了马车。

苏景山伸手为对方撑着伞,小心的一路护着送进了屋内。

伴随着她的到来,整个大堂内尽染了幽幽的兰香气息。

女子柔美的双眸带着浑然天成的媚意,红唇涂着艳红色,一身宝蓝色的长裙上绣着祥云牡丹的纹路,个子相较于寻常的女子要高挑一些,腰又极细,更显得身姿纤长,窈窕多姿。

晚若夫人步履婀娜,举手投足之间虽是是妖娆妩媚,却又不似风尘女子般轻浮,她行至容信的面前,恭敬的福了身,红唇轻启道:“见过小公爷。”

这声音也不似少女的娇俏,而是带着成熟女子特有的性感与优雅。

容信抬手一揖,道:“夫人。”

从前容信领军在外之时,曾与当地官员一同参与过宴会,彼时也在宴上见过晚若夫人谈生意,本以为她一个女子与一众男子打交道难免吃亏,却不料她不卑不亢游刃有余,对晚若夫人言谈间的气度品性起了几分敬佩。

苏景山这会儿也行了雨来,站至晚若夫人的身旁,朝着容信道:“我先带晚若回房了,晚点去找你。”

容信心下只想他好好的将自己锁在房里,只是碍于晚若夫人在场,倒也不好多说,便点了点头,两人便离去了。

……

一晃到了午间,容信本是备了一桌子的菜肴,还专门让厨子做了开胃汤,以防谷雨宿醉醒来没有食欲,却没想这姑娘难得一醉,竟是

到了这般时辰,还是没有半点醒来的意思。

叹了一声,容信执了筷子,夹了几片藕片放进嘴里嚼着。

“哟,我们的小公爷怎么自己就吃上了,也不带上我。”

容信眼皮都没抬,自顾自的又饮了一杯酒。

苏景山长眸带着笑意,背着手缓步走来,在他的对面落了座,一双眼眯着,细细的端详起他的神情。

容信抬眼瞧了他一眼,复又给自己夹了口菜,似乎并不想理这个人。

苏景山也全不见外,执了面前的筷子,在菜肴里扫了一遍,挑着一块最大的肉就夹进了碗里,又取过酒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容信,你还因为之前的事和我较劲呢啊?我都认过错了,再说了,要不是你当时让我去的,我也没机会想出这么个法子啊。”

容信面色一黑,沉着声音道:“苏景山,你再提这事,我便把你丢出去。”

苏景山本是并不太把他的话当回事的,两人自小交好,容信便是再恼他,总归不会让他在晚若夫人面前难堪。

正要再给自己辩解几句,却是抬头看了一眼,便识趣的把话咽了回去。

容信暗含了警告的目光竟是有几分认真的。

闷头吃了几口菜,苏景山朝着楼上瞧了眼,想到出门前听护卫说杨姑娘一直睡着,疑惑道:“这姑娘怎的这般能睡?”

语毕,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唇角的笑容中带了几许轻佻,看向容信的目光也有些不纯洁。

孤男寡女的同吃同住,日日于马车中相对,生出些什么也是常有的事。

“莫不是……容信你神勇非常,将人家弄的起不来床了?哈哈,不是我说你,这杨谷雨我也见过,身娇体弱的,眼睛又不好,你怎的也不怜香惜玉一下。”

容信抬手便将手中的筷子朝他丢了出去,苏景山侧了身躲过,瞧着那筷子直直的插入了身后的墙上,当即惊诧着道:“下手这般黑,容信你要谋财害命啊?”

容信将剩下的那只筷子往桌上一扔,冷冷的瞧着他,道:“谁让你口无遮拦。”

苏景山还是有些惊魂未定,一张秀丽的面庞还残留着惊愕,朝着他道:“从前我打趣你的话,比这口无

遮拦的多了去了,也没见你恼我。玩笑而已,我知道我们小公爷您金尊玉贵的,自然不是随便哪个女子都入的了眼的。”

容信却并未附和,只垂着双目将酒杯中的酒饮了。

“昨日她吃醉了酒,才睡到这般时辰的。还有,你不能这么叫她。”

苏景山懵了下,并没找出前后两句话之间的关联,不能这么叫她?他叫她什么了?略略回想了下,他好像是叫了她的大名,杨谷雨。这……好似没什么不妥吧?

苏景山满腹的疑惑,可瞧着容信的样子,似乎也不愿多说。

那……不叫就不叫吧,叫什么反正也没什么区别。

“吃酒?这不是要耽误了赶路吗?你倒是有耐心,一个人在这里坐着干等着。”

“昨日是她的生辰,我便由着她多饮了些。”

苏景山呆滞得仿若成了个木人,半晌后才将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容信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犹疑着道:“你……”

却是你了半点,不知该说些什么。

难怪他明明比自己早几日到达这里,如今却还是停留在此,原来是为着给这个女子过生辰。

容信竟然给一个女子过生辰?

开玩笑,他是容信自小便识得的友人,他连他的生辰都记不住,竟会给一个女子过生辰?

他不是讨厌她的吗?

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猛的闪过,一时间,仿佛是过于震惊,苏景山如同被雷霹了一般,怔忡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许久,他才忽的笑了一声,看向容信的目光带了些悲悯,轻道:“你这小子,从前惹了许多姑娘家伤心,如今风水轮流转,竟是也轮到你自己尝尝情苦的滋味了。”

容信觑了他一眼,道:“你能不能不要整日的胡思乱想。”

苏景山向后靠在椅背上,双臂在胸前交叠着,歪着头气定神闲的瞧着他,道:“我是不是胡思乱想,你该好好的问问你自己。”

容信好笑的道:“我问什么?”

苏景山啧啧了两声,摇头道:“唉,看在你收留我的份上,我便点一点你这不肯开窍的木头吧。”

容信定定的瞧向他,张了张口,似乎鼓足了勇气,才压住起伏的情绪,道:“你是想说

,我喜欢杨谷雨?”

苏景山长长的“嗯”了一声,含笑道:“嗯,还不傻。”

容信嗤笑了声,伸手取过面前的酒杯饮过,道:“你想象力倒是挺丰富的。许是在女人堆中混的久了,这脑子里除了男女之情,也不剩下别的了。”

苏景山也不着恼,打量着容信的神色,敛了面上的玩笑,认真的道:“正是因为我常混在女人堆里,就你这模样,当真瞒不了我。

容信,你我是挚交,我没瞧见也罢,如今既是知晓了,瞧着你还尚不自知的模样,自然要与你认真说上一说,免得日后你回过神来,一切已再难挽回,错过便是错过了,也只能抱憾终生了。”

其实苏景山起初也是有些不信的,初初到访之时,他虽是拿着杨谷雨与他打趣,可心下也只当是玩笑而已,毕竟容信这人高傲惯了,少时虽是有过几个女子,可也都是上赶着来的,从不见他留过什么心。

如今不过是一个乡下来的丫头,别说仅是日日相对,便是脱光了扔在容信的面前,只怕他都能给直接丢出去。

可是细细想了这几日的事,先是在应城遇上许之贤,彼时他玩笑着同自己说小公爷极是紧张杨姑娘,还差点把他弟弟给劈了,随后到了这里,容信为了不让杨姑娘忆起旧时不快,坚持要把他赶出去。

还有刚刚出门之前,他想着莫要遇上杨姑娘,向护卫问起她的行踪之时,那护卫说,杨姑娘在休息,任何人不得打扰,言谈间甚是小心的模样,还和他重复了好几次,俨然一副小公爷十分在意她的样子。

这前前后后许多事串在一起,加上容信神色间尽力掩饰的不自然,都只能有这一个合理的解释。

容信静默了片刻,半垂着双目,故作轻松的笑了下,道:“景山,你想多了。我承认,这一路上我对杨谷雨确实有所改观,然而这不过只是同情而已,我亲眼见着了她盲目后的种种艰难,心生怜意,想着这其中也有我的过失,不免有些自责。

我对她百般好,给她过生辰,也不过是想略略弥补她。这些都是出于……同情和责任感,仅此而已。”

“那在应城的事呢?我听之贤说,

他弟弟无意间轻薄了杨姑娘,你都快把人给吃了,这也是因为同情和责任感?”

“她是我的未婚妻,被别的男子轻薄了,我不该愤怒吗?这不过是任何一个男子都会有的占有欲而已。”

“未婚妻?”苏景山呵呵的笑了两声,嘲讽道:“什么未婚妻?你们这一行结束了便没了婚约了,她是你的什么未婚妻?

当年你和乔枳曼被人凑作一对的时候,有人在你面前和乔枳曼告白,也没见你皱过一下眉头,全然事不关己的样子。

你会因着这虚名而生出莫名其妙的占有欲?这可不是你容信会做出来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不得不面对自己的心了

咳,要攻克女主心房,可不是件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