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们又在干什么坏事?”陈真扫一眼晕过去的燕青问。剑未回鞘,剑上的血滴落着,让两位小妖精忍不住栗栗发抖,生怕陈真在她们身上也插上个窟窿。她们可没大蝙蝠那样强悍的修为,插几个窟窿也不死,估计一个也就快死翘翘了。
“我们见他晕过去,怕有人对他动手动脚,正打算带回去好好照顾呢。”胡胡捂住胸口道,西子捧心,倍显诱惑。可惜,胡胡不是西子,达不到那种韵味,只能勉强算合格吧。
“真的?”陈真轻轻擦拭着剑上的血迹,对两位在夜风中栗栗发抖的小妖精有那么一点点感兴趣。嗯,长得还不错。此地夜深人静,又没人看到,是否该做一些儿童不宜的事呢?真是让人难以抉择啊!
“真的。”珠珠赶紧点头,坚定地与胡胡站在一边。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感情有多好呢。“我们那么善良、可爱,又怎么会干坏事呢?可谓是扫地不伤蝼蚁命。”说着说着,眼泪哗啦啦地下来,娇颜带泣。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会不忍,生出安慰、呵护之心。
对于这样的人,陈真只会送上‘傻、b’两字。妖精的话也能信,母猪也会上树。知道以前为何某一时期会有那么多男人挂在河边吗?就因为他们在河里看到娇滴滴的美人,动了念想。心不动,妖邪岂敢相害,除非是那些二愣子妖怪,不守规矩。
所以,陈大真人丝毫不起怜香惜玉之心,看待她们如看红粉骷髅。一具骨头架子有什么好怜香惜玉的。
“收起你们那一套。”陈大真人极为正气地在两只女妖精脸上拍拍;绝对是打脸,而不是摸。嗯,手感不错。“别怕,我有那么可怕吗?”他捏着胡胡的下巴,左瞧瞧,右翘翘。“很热吗?”
“没!”胡胡赶紧摇头,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连汗珠都是香的,这就是所谓的香汗淋漓吧。陈真给她的压力不可谓不大。若动手的话,压力或许没那么大,可陈真就是不动手,如悬在她们头上的一柄利剑,时刻威胁着她们。
魔王!两只小妖精给眼前之人找出了一个较为恰当的形容词。
陈真其实很想邪恶地说,‘需要脱衣的’,但想想这样与他高大上的身份不符,也就掐灭于胚芽中。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他的目标就是当一位仰不愧天,俯不愧地的大丈夫。
“你们怕,是因为你们心性修为还不够,做不到宠荣辱而不惊。你们怕,并不是因为我可怕,而是因为你们的心。”陈真淡淡道,松手,从两位小妖精中擦身而过。什么也没说,只遗落馨香的檀香,闻之使人安宁。
两只小妖精面面相窥。大魔王就这样走了?是否该庆祝一番。一想到庆祝,两只小妖精的目光移向晕过去的燕青。随即踱着大灰狼的步调,同步向燕青走去。
让你想占我们便宜,这就是代价!顶楼上回荡着燕青极为凄楚的惨叫声。
“这么厉害?!”走在大街上的陈真一惊。默默地为燕青兄默哀一瞬息。色心动了,活该被人揍。
默哀过后,陈真也就不管,大踏步离开。大半夜的,还有哪位好人会在大街上逛。至于楼顶被暴打的燕兄,自然也就不是好人了。怪只怪他走错路了。
“小哥,需要特、殊、服、务吗?”正思索着,一个很好听的声音在陈真耳边响起。“是你?”一声惊呼。
陈真抬起头,说话的人却是不见了。是上次那只女尸兄?陈真眼中神光闪动地往人群中看去,人群中什么也没有,却是过多的人掩饰了尸兄的气息。大隐于市!
在人群在来回搜寻几遍都不见人影,陈真转身离去。
“是他?!”女尸兄从黑暗中出来,恨恨地望着陈真离去方向,又复窜入黑暗中。这个地方是不能待了。走出几步,女尸兄停住脚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决定留下来,最起码在伤势未恢复之前留下来。
“喂!”别墅中,小文采睡得正香,刚打算进入梦乡之时,电话突然响起。老不乐意地嘟着嘴,按下接听键。“大魔王?那么晚还没睡吗?”小文采瞬间睡意全无,感觉自己特有精神,萌萌哒的。
“嗯。”电话那头传来呼呼的风声。听风声陈真应该是在一处叫高的位置。可小文采判断出,陈真在大山之中。身为百兽之王的它又怎么会判断错误呢?
不过,这回它还真是判断错误了。陈真在一座山的上空。不高,也就从山尖算起,千百米的高度罢了。
“你睡了?”
“那当然。”小文采点头,半躺着掏出一个小苹果咬起来。“平时我可是睡得最早的。”说这话时,小文采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那最好。”陈真也不揭穿它的谎言,直接说出打电话给它的目的。“这几天我要闭关。你与狗狗随便一个幻成我的模样去上几天课。”
“这不好吧。”小文采咬着小爪子,实则心里乐开花了。它可不知有多想去上学呢!嗯,还可以欺负我。
“没什么不好的。”陈真极为民主地否决小文采与狗狗的套票权。权力是建立在武力之上的,没有武力的捍卫,何来权力一说。“记住,多听少说。要乖一点,还有别给我惹麻烦。”
“记住了。”小文采拍着胸脯保证。当陈真挂断电话,它便将这一切忘在脑后,只记得……嗯,明天让狗狗去。
挂断电话,陈真直摇头。那几个小家伙不大靠谱,只要不惹出解决不了的麻烦,都可以接受。想到这,他放下杂念,转望向放在洞窑中的巨大龙躯,清河龙君的躯体。这洞窑是陈真以大神通开辟,专供这次修行所用。至于修行什么……
陈真打落印决,将洞窑与外界的通道关闭,专心闭起关来。
……
飞鹰从昏迷中苏醒,触目所及却是一地的血红与惨叫,偶或还传来枪声。
飞鹰所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发出疑问,而是隐蔽好,仔细观察周围的情况。小弟们去哪了?飞鹰压下心中的疑问,不动声色地抓起落在地上的一根铁棍。虽然还不知发生什么事,但手中有武器,多少能让人安心。
突然,惨叫声停止,周围静的可怕。随即静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伴随而来还有低沉的咆哮声。
野兽?飞鹰虽是疑惑,眼神却越发的冷,躁动的心变得平静。当确认脚步声是向这边来时,飞鹰从藏身处走出。
“是你?”飞鹰认出眼前之人。正是出口尸兄的老四。飞鹰可不知老四还干过出口尸兄,赚取美分的大事;只知他嗜赌如命,前一段时间刚把房子抵押,就是飞鹰接的手。“他们都是你杀的?”
飞鹰看一眼不远处的尸体,目光又回到老四身上。老四身上布满弹孔,浑然没有半分活人的气息。
尸兄?飞鹰想到一个民俗传说。
容不得害怕,飞鹰果断出手。对于武人来说,没有害怕一词。只有胜与负,生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