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两只萌萌哒的小动物站在屋外,于皎洁的月光下栗栗发抖。为何抖呢?它们在练一种‘震功’,通过对身体的细微震动,来磨练对身体的控制力。
风吹来,带来一片云遮住月光。小文采放开感知,发觉没人监视之后,向狗狗传音道,“为什么我也有份?”说这话时,它绝对没有心虚。
一只成功的大妖是不会心虚的,哪怕是干了心虚的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修炼成大妖,可比凡人眼中的‘成大事’更加艰难。非大毅力、大智慧者不可踏足这一领域,又岂会因一些小事而否认自己。所以,以普通人的目光,常会觉得,有些修者精神状态是有问题的。这种认识是不对的。且不说修者的价值观与普通人不同,但就追上,两者隔着天与地的距离。
“因为你也干坏事了。”狗狗抖擞一下尾巴。这次的训练最主要是针对狗狗。小文采没有肉身,以魂体练这种‘震功’效益不大。“别想否认,杨叫兽不正是你蒙面殴打的。”
“错!”小文采一本正经道,“他是被一蒙面人殴打的。发生这件事时我正在图书馆里看书,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据。有很多人都可以为我作证。再说,”小文采眼睛抖一下,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这一切都是大魔王干的,与我们无关。”
确切地说,是它们幻化成的陈真干的。在一定条件下,出事了,也找不到它们头上来。
“那是!狗狗最聪明了。不知道乐乐她们怎样了?”
狗狗与小文采不敢将感知延至屋内。陈真正在里面;延过去,最好的结局便是它们得晚晚练习震功,娱乐、游戏之类的就想也不要想了。这对于它们来说,无异于比关小黑屋还难受。
“小文采与狗狗闯祸也就罢了,小孩子嘛。可你们呢?”陈真厉声问,很凶残的样子,直接将玉儿给吓哭了。“你们哪里还有半分小孩子的样子。哭,能解决问题吗?别给我装萌萌哒的。”陈真直接赏玉儿一颗板栗,可谓是辣手摧花。“那么大个人了,还打算装萌萌哒,也不联想一下实际。”
“我要上诉!”乐乐举手发言。举手的时候,身不动,最主要是她们头上摆着一碗水,动的话,碗会掉下来的。碗一掉,几天的娱乐时间就没有了。
“驳回!”陈真在她脸上捏一下。脸贴的很近,不知动机是教训人呢,还是占便宜。“权利与真理是掌握在强权之内的。”
一只如玉的拳头在乐乐面前晃一晃,以让她更贴切地认识权利与真理是掌握在强权之内的。小文采它们就是被陈真这样教坏的。陈真说的虽是真理,但真理也是得分场合的。如说一个人的坏话,一般都不会当面说;如说领导坏话,一般都不会当着同事的面说。怎样才能更好地去教育,本身就是一门很大的学问。
“知道了。”玉儿泪眼汪汪的。“拳头大了就是真理嘛。”可不知怎的,玉儿总觉得是歪理。诚实的小女鬼说出心中的疑问。
陈真脸色一僵,什么也没说,在玉儿面前摆上一支香。点燃香之后才道,“你有疑问,只能说明你领悟不够。等香燃尽之后你再起来吧。”
陈真转身离开她们的阴宅。玉儿气呼呼地看着他的背影。
“坏人!”玉儿嘟着嘴道,动都不敢动。
乐乐赞同地点点头。“大魔王还活在旧封建时代呢!”
确实,她们得把陈真当皇帝般侍候。不过陈真很是怀疑,这一不靠谱的消息是从哪里来的。享受帝皇的待遇还用整天起来给她们煮早餐吗?
第二天,给两只小女鬼与小文采、狗狗煮好早餐之后,陈真上学去。这一次去的可不是冒牌货。
出门之前,陈真为自己占了一卦。大凶兆?!陈真见没人看到,小改一下。嗯,大吉兆。陈真满意点头。
“陈真,你的事犯了。”刚踏进校门,陈真就被郭阿牛拦住。陈真之前帮过他,故郭阿牛提前泄露消息。
“没事,”陈真微笑。如沐春风的笑容让人不自觉对他带上好感。“我相信,这世间还是有公理与正义的。法律是站在我这一边的,他们动不了我。”典型的睁眼说瞎话,谁都知道,法律是站在哪一边的。
陈真早已从小文采与狗狗身上得知,‘自己’在望海干的一大堆浑事。虽然没有证据指明是他干的,可出的事也太凑巧了。包括杨叫兽,都是在教育完他之后,或者说,说他坏话之后,被一蒙面人光天化日之下殴打的。还有几大共同点,那便是人抓不到,陈真都有着不在场的证明。
院方的训导主任已对他提出保留意见,并私下里杨言,陈真挂定了。
“真的没事?”郭阿牛将陈真拉到一边。“需要我……”他悄悄做了一个手势。
靠!陈真无语了。都什么时代了,还暗地里下黑手。
“我没做过这些事,又怎么会赖到身上。”陈真赶紧道,免得郭阿牛干什么傻事。阿牛这人浑是浑,报恩心太重。若遇上像真人这么没节操的……什么,你有恩于我?我欠你一人情,改天再还。在某些没节操的真人眼中,恩情类似于因果,是可以等价交易的。(不是说因果。)
“放心,别多想。我没做过,他们还能赖到我身上不成。”说着,陈真拍着阿牛的肩离去。
走到半道上,陈真遇上宿舍楼的那么陈大婶。
“大官人,你的事犯了?”陈大婶很好地扮演着王婆的角色。金主出事,她自然得替金主考虑了。
“胡说,我能有什么事?”陈真微笑着,一笑而过。“我行的正,坐的正。能有什么事?!”配合一脸正气,倒让听到这话的人信上八分。
“可大官人,”陈大婶继续道,“现在的时代可不是靠事实、正义来说话的。”陈大婶随着陈真走上几步。“而是靠这个。”陈大婶指指前面写着金融的一块牌子上的金字,以过来人的口吻道。“有了这个,那些没节操的律师会将死的讲成活的。有罪无罪,还不是他们的一句话。”
“这么黑暗!”陈真表示惊讶。
“就是这么黑暗。”陈大婶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