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是谁关我毛线。”南怀仁暗暗嘀咕。其实,他早看这家伙不顺眼。长得没自己帅气,没自己有气质,竟然敢鼻孔朝天,这不是作死又是什么。
“你敢动我,你死定了!”法剑在少主眼中慢慢扩大。少主脸色苍白,冒出豆大的冷汗,嘴唇哆嗦着。少主简直吓坏了。娇生惯养的他哪受过这样的危险。在此之前,一般都有避风港供他停靠。“阿大,救我。”
一道流光击向斩落的法剑。南怀仁脸色不变,道上一声‘猪队友’,将流光给击开。他原先是不知道还有人的,可耐不住阿二、阿三那两个家伙说,还有一个阿大。既然有,他就提防着。
击来的流光有些诡异,一下子融进法剑之中。流光似是污秽之物,法剑受此一击,灵光暗淡,隐约可见桃木剑身。
“污秽之物。”南怀仁脸色微变。不是因为流光的威力,而是……流光为少主所发,似是女人的秽物。这也行?南怀仁额头微冒冷汗。任谁在战斗中,被这么一件晦气的东西砸到,都会大呼倒霉之感。
同一时间,一针形法器从林中穿来。看其上的法力波动,便可判断出,发这法器的为阿大。
“阿大,你死哪去了。现在才出手,是想我死吗?你是不是不相干了?!”少主一点也没处于危险中应该略微低头的觉悟,如一个被宠坏的二世祖般破口大骂。
“冤枉啊!属下刚刚不是救援不及吗?”阿大的声音从林中传来,不辨方向,带着些许魔音之效。其实,他刚才在看岛国*****。事发突然,救援不及也是正常的。谁能想到,弱弱的南怀仁竟然是一只猛虎——都一把年纪,快进棺材的一个人了。
阿二、阿三的死没给他一丝悲痛。连名字也没有的仆人挂了也就挂了,甚至他还希望这所谓的少主也挂了。
“少主放心,有属下在,保他上不了你一根毫毛。”阿大道。虽然希望少主挂掉,但表面的一套还是要做的。
针形法器化为一朵葵花,美丽异常。淡黄的花瓣在空中带出异样的美。
南怀仁神色一敛,眼神凝重。葵花是攻击手段,亦是掩护,真正的杀招是藏于葵花中的针。挡住葵花,挡不住针的话……南怀仁想起别墅中的一幕,狗狗被针扎到,当时哭的那是一个凄惨。哭是小孩子的权利。他不是小孩。
所以,为了不让自己悲剧,他决定一招作挂阿大这一藏头露尾的家伙。
“宵小之辈!”南怀仁冷冷道,真元涌入剑中,洗炼长剑,荡涤污秽。真元一荡,长剑暗淡的灵光重新焕发。
“天雷击!”雷光倾盘而落。一剑斩出,落下的雷光四溢,无分别的击向每一处。葵花在雷光中受到牵引,南怀仁一剑破之,斩掉法针。针为金属,引雷,在雷光中自然能辨出。
“你敢!”法针被斩,阿大佯怒。一口逆血喷出,身形微显。
机会!见阿大现出踪迹,南怀仁剑光一引,雷光宛若长河之中,直冲向阿大。
阿大感觉自己碉堡了,脸皮有些抽,像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先前,泻出的流光虽众,却因为众而能量分散,不大值得在意。这种程度的雷光,即便被击中也不会有什么事。可现在雷光如河,被洗炼的话……阿大估摸,自己即便再高上两倍,也会扑街。
“少主,退!”阿大急道,双手结印,数十法针带着丝线飞出,飞出的法针结成一阵,将他紧紧护住。
“阿大,你这个扑街。”少主破口大骂。雷光不仅仅针对阿大,还针对他。
“少主,这可怪不了我。不是我不保护你,而是那老不死的过于厉害,我有心无力啊!”阿大带着歉意道,在雷光中游刃有余。素手蹁跹,移动间迈着莲步,可以称得上婀娜多姿。
见到如此婀娜的身影,南怀仁微微作呕。即便他历经无数风浪,眼部还是不大能接受这样的刺激。人妖!
被雷光雷的发焦的少主亦然。他本来是能避过雷光的,可一看到阿大婀娜的身影,一踉跄就悲剧了。
“阿大,你是想找死吗?!”少主的喝声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理想状态下。)可惜的是,他平时修行不用功,声音一出,便淹没于雷鸣中。他眼神一狠,向欧阳小姑娘看去。小姑娘处于战场的边缘,不受雷光波及。小姑娘婀娜的身姿治愈了因阿大的‘婀娜’带来的阴影。无毒不丈夫!他决定不顾规则,对小姑娘出手。
“花姑娘的,大大的好。”少主邪笑着,舔一下嘴唇。“阿大,那老头就交给你了。小爷完事之后,一定要看到老头的人头。”
“嗨!”阿大配合道,忙表忠心。“让少主舒心是我的职责。”
少主听了,只是一笑,转身向欧阳小姑娘走去。谁也没注意到,他转身的时候,笑容是阴冷的:阿大,回去你死定了。
“别过来!”小姑娘有些怕,什么时候遇到过这般凶暴的人。漫天的雷光刷新了她的三观。原来还可以这样。
“无耻!”见少主走向欧阳小姑娘,南怀仁咬牙道。既如此,他决定不再藏拙,骨剑上手。“败你,只需一招!”
骨剑划出一半圆,有如弯月。月轮中光线消逝,不是被吞没于黑暗那种,而是被吸引那种。
“狂妄!”一声冷哼,阿大嗤笑。他也是江湖中成名高手,又岂会被一招作挂?。别以为你上了年纪就是高手。他看向南怀仁的目光露出嘲讽之意。一把年纪了,修为还是那样,这些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阿大决定好好教训南怀仁一顿,好让他认清现实。然而,月轮一出,他便知错了。
“怎么可能?”连反应都来不及,阿大便被月轮淹没,连渣都不剩。
这边,少主一步步向欧阳小姑娘走近。他走得很慢,很欣赏小姑娘无助、略带绝望的神情。相比较于实干,他更倾向于欣赏那份无助与挣扎。慢,是因为这样可以欣赏更多;是因为随着时间的流逝,小姑娘会更加绝望,神情会更加凄美。
“你不要过来,你这样是犯法的。”小姑娘后退,没留意到雷霆中声音传不出去。
“犯法?”少主哈哈大笑。声震林木。若不是笑声特殊,恐怕得传出去好远。他头也不回地指指南怀仁,道。“说到犯法,他杀了我的两个下属,若追究起来,也是他有事。不过,你放心,不会有人追究的。因为他活不到那一天。”
“你……”小姑娘眼睛红红的,竭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她告诉自己要坚强。
“哭吧,哭出来更好一些。”少主坏笑道,目光在小姑娘身上上下打量。“花姑娘的,大大的。”
“妈咪……”小姑娘哭了。哭声无助,再配合她的娇柔,有点良心的人都会动恻隐之心。
可惜的是,少主没有良心,小姑娘在哭声更像是一味调味剂,刺激他的感官。他忍不住了。忍无可忍之下,变身午夜人狼,飞扑而上。不对,现在是大白天,应该是白天人狼才对。
小姑娘绝望的眼神映入他眼底。他舔一下嘴唇,眼看着就要扑到,一只大脚丫从天而降,将他踢得倒飞而出,还是以四十五度角倒飞那种。
“别怕,没事的。坏人被我打跑了。”南怀仁拦在小姑娘之前,以一位长者的身份柔声安慰道。“别哭了,再哭就要变大花猫了。”他其实想说变大狗狗的,可一想到狗狗变身大狗狗的凶残样,觉得这样对小姑娘不公平,也就改口。
“你……阿大呢?死哪去了。叛变了。”少主不大愿意接受现实,做着最后的努力道。南怀仁出现在这里,阿大的下场可想而知。
“你不要过来。”少主艰难站起,后退着,地上落下凌乱的脚印。其实,以他的修为未曾没有一击之力。可他生活过于优越,胆气早已磨灭于温床中,此刻连反抗之心也没有。
“别哭了,再哭的话可就变大花脸,不好看了。”南怀仁哄道,对少主的话理都不理。长剑提起。
“别,”小姑娘阻止,“杀人可是犯法的。”小姑娘弱弱道。
“对,杀人可是犯法的。”面对死亡,少主的智商有往贰佰伍发展的趋势。话一出口,才发觉自己说得不对,恨恨地瞪小姑娘一眼。
小姑娘赶紧缩到南怀仁身后,她可是被少主带着杀意的眼神给吓怕了。
“你知道我爸、我爷爷是谁吗?”少主正在衣衫,竭力保持冷静道。
“他爸、他爷爷是谁,与我有毛线关系。”南怀仁柔声对小姑娘道。“乖,把眼睛闭上。”
“你不能杀我。我爷爷在我身上留下一道法,只要我一遇生命危险,这道法便会激发,将你轰杀成渣。我爷爷可是能媲美五绝的存在。”
能媲美五绝,也就比不上了。南怀仁可是一点压力也没有。有事有师叔顶着。
剑未触及少主脑袋,一无比霸气的声音从少主眉心传出。“谁敢伤我孙儿!”
“我!”南怀仁一剑斩落,剑速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