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两人一番争论是否该换家具之后,秦建国示意秦风到客厅坐下。
屋内的那年久的冷色电灯确实有些昏暗,父子俩坐在沙发上,许久没有半响。一个抽着新开的中华烟,一个翘着二郎腿喝茶,二人时而四目相对,不知开口说些什么。
秦风当然知道秦建国想问些什么,无非就是他的经济来源,如果说是因为系统,那他敢保证说完的下一刻就被唐岚和秦建国联手将他绑到精神病院接受治疗。
“你的事迹,我们都从电视上看到了。当真?你的经济来源是不是合法的。”
秦建国将手中的半根中华掐灭,目光深沉的问道。
他们两口子大半辈子在单位兢兢业业的工作,虽说没有太多的钱,但也还算的上是小康家庭,就这么平平庸庸的将秦风抚养成人。
如果秦风真的是通过违法手段获得的经济来源,那他秦建国很有可能会大义灭亲。
闻言,秦风险些被一口茶呛着,居然联想到自己会去做违法的事。
“说什么呢,爸。我怎么可能做违法的事,我能赚那么多钱,都是近期股市行情好,我在里边赚了不少的钱!”
秦风吹起牛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经历了那么多大大小小的世故,一本正经的将近期股市行情瞎编了一通,作为平日里经常看财政新闻的秦风来说,这不是什么难事。
被他这么一堆专业性的术语名词滔滔不绝的道着,秦建国听着一愣一愣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你小子有这么厉害?你在学校的专业也不是学的这个啊?不对,你不是根本没考上大学么!”
尽管如此,秦建国仍然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秦风,显然不太相信他刚刚的一通狗屁术语。
“真的!你忘了吗?初中的时候我帮你炒股,就是可惜亏了几千块钱,哈哈哈。”
见秦建国还是不相信,秦风赶忙再补一刀打个圆场,这样一来,炒股赚个几十亿应该不过分吧?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就在秦建国思索之际,唐岚从厨房走了出来,将清洗好的水果放在桌上,眼睛眯成一条缝直勾勾的盯着秦风。
“可我前几天听说隔壁单位的老王因为最近股市行情一直再掉,他老婆天天在办公室跟大伙儿哭诉说都亏了几万块钱了。当时我还想幸好咱都不会玩这些。”
听妻子这么一说秦建国更是越发的觉得秦风说自己炒股赚了几十亿是个谎言。
“你是不是真的做犯法乱纪的事了!不然为什么要说谎!”
这一次,秦建国的语气里有些焦虑和恼怒,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要说谎呢?
“好吧,好吧!我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其实我只是个代言人…”
眼见谎话被揭穿,秦风并没有着急,而是立马又重新想了个理由,不过这次他的神情故作的严肃了许多,总之系统一事,是绝不可能说出去的。
“那时我刚下班阴差阳错的一次救了一个老太太,后边那老太太的几个儿子其实是江北市首屈一指的富豪,后面为了报答我,就是让我做他们的代言人,比如上电视做演出什么的,但那些钱不是我的。”
说到这,秦风顿了口气为了让所述变得更加具有说服力,淡淡的说道。
“我只是个领工资的。只不过工资比上班族要高而已。”
“不信的话我现在去银行将工资流水打出来给你们看看。”
秦建国两夫妻看着秦风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一字一句言之有理的说着,似乎也找不到有可以反驳的点,尽管很难以想象,但至少比他所说的炒股更可信一点。
“你有出息,我们当然高兴。只是不大放心的过问一下,别太往心里去哈。”
秦建国许久的心结解开了,惬意的将手中的半根中华烟重新点燃,一旁的唐岚也笑着给自己的宝贝儿子喂水果吃。
“既然别人给你这个机会,你得好好把握着,好好工作报答人。知道吗,别像你爸那么没出息。快收拾下,准备吃饭!”
闻言,秦建国被烟狠狠的呛了几下,心里暗暗叫苦,我再怎么样还不是撑起了一个家!
许久没有一起一家三口吃过饭了,唐岚今天特意加了很多菜,秦风其乐融融吃着普普通通的家常菜。尽管现在的他想吃什么都有,但他还是喜欢这种不是很可口但却充满亲情的味道,这是他在江北市品尝不到的。
饭后,三人正在客厅看着电视休息,外边的大铁门传来叽叽喳喳的吵杂声。
“建国开门啊!大姐来了!”
一个约莫五十岁有些许微胖的典型农村妇人模样的女人拍打着大门,以她为首身旁还有几个也是农村人模样的不断用眼光往屋内瞟。
“好像是你大姑来了,听说你回来了,她们都很好奇。”
唐岚用围裙将手上的水擦掉,踏着碎步去给众人开门。
“群姐来了啊?先进屋坐。”
“你儿子呢?回来了没?在屋内了?”
大门打开后,秦群并没有过多的理会唐岚,推开门和一帮人径直的往屋内走去。
“建国啊,听说你儿子出息了,还上电视了,现在是市里的大老板!我们过来看看。”
进屋后,眼尖的秦群一眼便认出了坐秦建国旁边的就是秦风,好家伙,身光靓丽的,看着就是大老板的气质,这更让她相信了秦风真的当上大老板了!
“哟!这就是秦风侄子啊!好久没见长这么大了,真是一表人才,大有出息啊!”
秦群上前双手重重搭在秦风的肩上,阵阵有词的说道:“你现在有出息了,可不能忘本啊!不能忘了我们这些个亲人,我们可是你最亲的人。”
说罢,秦群摊开手掌逐一介绍。
“这是你姑丈,二叔,三叔,三姨,表哥……”
待她将随行的数人安好辈分,秦风听着有些无语,嘴角硬是挤出一抹苦笑。
‘什么时候有这么一群亲戚了?活了将近二十年咋听都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