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的,甜甜的……”
我下意识的出口,可是说完我就后悔了。
沈殊觉嘴角的弧度越发明显,眼眸也更显深邃,里面似有许多情绪翻涌而过,眼眸一眨不眨,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心下漏了一拍,被他盯得有些心慌意乱的,心头还有点酥酥麻麻的感觉,似有轻鸿拂掠而过。
我猛然推开了他,他却笑得愈发爽朗,然后闪身下了床,将衣服穿戴妥当。
“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不能怨我。”我颇为别扭地冲着他说道。
沈殊觉眼眸微转:“公主怕是忘了,分明是你先招惹的我,难道醒来之后就想翻脸不认人吗?”
这句话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刚才分明是他无礼了,竟然还将责任推给了我。
没想到沈殊觉竟然还有这样一面,巧舌如簧、黑心黑肺!
“可是……我清醒时候从不这么干呀,昨晚只是酒劲上头,一时荒唐,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话音刚落,沈殊觉便转头过来:“那公主不该为自己一时荒唐所造成的恶果负责吗?”
我微微抚额,而后理直气壮地说道:“一个巴掌拍不响,谁知道是不是你趁我醉酒、神志不清的情况下,故意勾引我呢?反正我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是非黑白还不都是由着你说吗?”
“公主会被我勾引吗?”
今日这般步步紧逼的沈殊觉跟往日就像是两个人,若是以往他听到我说这种话,早就生气走人了,哪还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我昨夜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我焦灼地错开视线,兀自镇定地回:“自然,我对美人向来没有抵抗力。”
他眉梢微扬,我眼瞧着他要说话了,立马又接上一句,“不论是驸马还是别的什么美人,只要是美人对我投怀送抱,我焉有不受之理啊。”
这句话一出,我都能感觉到沈殊觉的情绪变了。
他垂了目光站起身来,瞥向我摇头轻哼了声,不冷不热道:“公主还真是敢说。”
说完之后,他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就转身款步而出。
他离开之后,我长舒了一口气,这才唤了人进来,伺候我更衣梳洗。
我坐在梳妆台前,正在愣神间,东篱略带打趣地出声:“公主今天一大早怎么总在发呆呀?”
她不说还好,一说我满脑子都是沈殊觉今天早上的那些话。
“我昨晚回来,有没有说什么?”
东篱沉思了片刻,笑着说道:“您昨晚回来勾着驸马不松手,奴等实在帮不上忙,最后驸马说他留下照顾您……”
“那后来呢?”
东篱梳着头发的手猛然一顿,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后来,屋内动静很大,奴等也不敢擅闯,只听得一些模糊的对话。”
“什么对话?”我快速转头发问,却将我头发拽得生疼。
东篱吓得猛然就跪下了:“是奴的错,求公主宽恕……”
我伸手揉了揉头,又挥了挥手:“又没说怪罪你,起来吧。”
“昨晚你听到了什么?”我又再次追问道。
东篱脸颊微微泛红,明显是不好意思开口,过了半晌,才支支吾吾说道:“都是些公主与驸马的闺房情趣,奴不敢多听!”
我的手猛然捏住了桌角,好个闺房情趣!
这么说来,沈殊觉早上那些话还真不是凭空捏造的。
这酒品真的这么差劲吗?
本宫的颜面,已然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