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知道公主喜爱美男子,还爱有点脾气的,唯唯诺诺的大概入不了公主的眼……”
我实在没忍住笑,曲风这个描述,委实贴切。
封月闲、宋徽青、沈殊觉……无一不符合这个特质。
没脾气的美男子,大抵都激发不了我的兴趣。
“那慕公子看出来了这一点,明显是在‘投其所好’。”曲风小声嘀咕着。
若真是那样,那日就算不撞见他与慕先生的私下见面,他大概也会故意引我前来。
监国多日,没想到朝中越发热闹了,因为太子禁足期满,已出东宫。
偏巧,狭路相逢。
两辆马车迎面堵上了,可惜谁都不愿后退一步,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发多了,我缓缓掀起车帘:“原来是太子皇兄啊,半年不见,皇兄禁足期间消瘦了不少呀,改天本宫命人送些山参鹿茸去,也为皇兄补补身子。”
太子也掀起了车帘,可是眉眼之间处处透着不善,若说之前的太子是得意中透着傲然,而今便是颓唐中透着怨气,强摆着东宫太子的架子。
也是,不过半年时间,足以让尊贵的太子殿下生出物是人非之感。
“孤要进宫探望父皇,还不让开?”
他语气不善,还带着几分轻蔑与倨傲,这便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素来的作风,眼高于顶,不可一世。
我手指微抬,勾唇一笑:“太子禁足太久,恐怕不知道,父皇特意下令,若无大事,不要扰他静养,太子此刻去探病,只怕会更惹他烦心,还不如进宫宽慰一下皇后娘娘呢。”
太子脸色不愉,四下噤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我们二人之间打转,最后我嗤笑一声:“给太子让路,半年不见,只怕皇后娘娘也是思子心切,着急共聚天伦呢。”
我的手迅速放下,车帘瞬间滑落,挡住了太子投来的怨毒视线,虽让了他,只怕他心里听着更加憋屈呢。
皇帝病重本该是储君监国,而今却成了这般局面,他坐在储君之位上,可是朝中百官却得听命于我,太子变成了空架子,也着实尴尬。
太子的马车从旁边过去,不用看,我都已经能想象到那铁青的脸色。
沈殊觉又从江南传信回来了。
这一次便不再是沿路所闻所见了,竟是一件大事。
我收到信件的时候,恰好宋徽青也在。
“启安王有意拉拢沈殊觉。”我缓缓出声。
并且是以凰懿将军被季家害死的证据为饵,邀其暗中相见。
这么看来,启安王府和季家算是闹掰了?
宋徽青冷哼了一声:“他的身后有昔日的飞鸾暗部,这确实是一个不小的助力,启安王府拉拢他也确实在情理之中,没准启安王还许了他什么二分天下呢,比起当你的驸马简直好上太多,来日你若事成,还不知后宫有多少位呢,沈殊觉那等自恃风骨之人,又岂能甘心做你的附庸?”
我抬眸扫了他一眼,不赞成地摇了摇头。
“这便是沈殊觉亲笔所写,他若有二心,何必告诉我?”我轻声一笑,宋徽青如今对沈殊觉的敌意真是越来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