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这次的修炼,云易休息了好几天才缓过来。
其实一直以来,他都没有怎么关注过自己的修为,反正是天仙境了嘛,再修炼还能修炼到哪里去?
但随着混沌之力的出现,他也渐渐地开始对这方面上心了。
灵力的变化,以及神识的精进,便是用心付出的回报。
只不过,虽说轩辕山河扇对于修炼神识也很有效,但云易却总觉得效果比不过在季帷的棋盘上观想。
看来在薄暮洲的这段日子里,还得多和他对弈几盘。
除此之外,便是圣灵传承的事情,以及去耀阳洲看徒弟了。
至于皇位更迭……他是真的兴趣不大,唯一要做的就是保住栾枭就好。
想到这里,他便动身去找了季帷,打算借着手谈之名和他商议一下这些事情。
只不过这几日,这位国师大人似乎公务有些繁忙,也抽不出什么时间放在自己的闲情雅致之上。
因为大燹王朝也借着太子爷受伤的机会,开始继续对大商的国域展开了蚕食。
虽说在季帷的统筹之下,大商的军力也不弱,但大燹这边却是更胜一筹。
原因无他,大燹的禁军元帅,是在灵潭界都赫赫有名的剑狂洛无极。
作为当今世上位列前三的剑修,洛无极不仅在剑意上的造诣颇深,统管军队也是很有一套,军纪严明,战术清晰,杀伐果决。
有这样一位统帅,大燹的军队自然也不会弱到那里去。
加上现在凌殊受了重伤,大商朝局动荡,他也断然不会放弃这个可以大举进攻的好机会。
说起来,因为洛无极出身洛陵谷,所以云易也没忘了当初在拉洛陵谷入联盟的时候,委托他们去找大燹王朝商谈此事。
只不过,由于季帷先人一步,碍于两个王朝之间的纠葛,这件事情便一直搁置了下来。
一时间无事可做,云易便打算先带着小吃货出去走走,见识一下薄暮洲的风土人情。
正当二人准备出门的时候,门外却突然来了人。
来者是公主府上的大总管,名唤王金,恭恭敬敬的呈上了一份请柬,说是要设宴款待云易师徒二人。
奢华车马也早已等待多时,看来是做足了准备。
云易叹了口气,麻烦的来了。
在他没来之前,大商的朝臣分为两派,一派是力挺太子凌殊的正统嫡系,而另一边则是想要扶持小公主凌悠上位做个傀儡。
当今的大商帝皇凌子骞擅于玩弄权术,自然也乐的看见两派互撕,免得一家独大威胁到他。
但栾枭的出现算是个变数,虽然他阔别朝堂多年,手中一没有实权,二没有人脉,但他是和云易一并出现的。
即便两人的本意可能都并非如此,但那些擅于钻营的王公贵族却早已经将他们二人画上了等号。
在他们看来,若是不想方设法拉拢一番这位声名远扬的阴阳仙尊,那谁也抢不过栾枭不是么?
凌悠这边的势力本就稍微弱些,借着太子凌殊受伤之际才稍稍缓了口气,现在更是想乘胜追击,和云易攀上点关系,以便在之后的夺嫡之争中多一张底牌。
云易怎能不明白这些,所以也不是很想去。
但如果他不去,那就相当于给大商的人落了口实,他和栾枭之间也就真的撇不清了。
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就怕这些口蜜腹剑的玩意在栾枭身上使坏。
没有胆子动仙尊,但一个孤零零的皇子他们还是敢动一动的。
尤其是现在无仙宗和大商也算是有了利益关系,若是真的一点油盐不进,似乎也不太妥当。
所以结合着这些考虑了一下,云易还是勉勉强强地点了头。
就当是吃顿饭咯。
抱着这种心思,云易带着温韵上了公主府的马车,来到了凌悠的宅邸。
相较于季帷那座简约到甚至显得有些寒酸的宅院,凌悠的公主府却是真真正正的奢华殿堂,就如同在穿越前的那些影视剧中看到的一样。
来到宴席所设在的主厅,早已经有一干人等恭候于此,齐刷刷的向其行礼。
虽然这些人都没有穿着朝服,但粗略的扫了一眼,云易还是认出了大半。
都是那天在皇宫中见到的近臣,且以文官居多。
这倒也好理解,太子凌殊多年为国征战,肯定是与武将们走的比较近。
朝堂之上,文臣武将向来都是相互看不惯,太子偏袒武将,那他们这些文官也自然会因此而受到些打压和排挤。
所以在二皇子三皇子都不在的情况之下,小公主凌悠就是他们的首选靠山。
毕竟她年龄尚小,真要是继承了大统,权力还不是会被分流到他们这些近臣手上?
这些老油条,一个个可都精的很呢。
云易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敷衍的点了下头作为回礼,带着小吃货落了座。
和一般的宴请不同,这种王公豪门的宴席,都是单人单桌分列而坐,并有专人负责呈上早已分好的菜肴。
云易和温韵的坐次自是被安排在了距离主位最近的贵宾位,正中的主位坐着的则是小公主凌悠。
说起这位小公主,她的长相倒也挺可爱,和几年前的小吃货有些相似,但是总感觉少了分灵动。
她的身边还有一位美艳的妇人,虽然已是徐娘半老,但依旧不失风韵,这便是她的生母兰妃了。
礼钟一鸣,晚宴开始,礼乐起,歌舞升平。
席间倒是有不少的王公大臣向云易和温韵献着殷勤,话里话外皆是阿谀奉承之意。
对于他们这种虚与委蛇的做派,云易是打心眼里瞧不上,但面子上还是得稍微敷衍一下。
小吃货则不一样了,她本就不懂这些冗杂的礼节,对于那些示好的人也是视若无睹,只是专心对付着眼前的佳肴,算是让这些人碰了个不大不小的钉子。
不过有趣的是,虽然这些大臣们如此行事,但宴席的主人凌悠和兰妃除了在开席前向其行礼致意,以及在席间说了些规规矩矩地客套话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别的动作。
这倒是有意思了,憋着什么坏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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