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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太夫人正坐在花园中,似在想著什么事。身旁侍立的女子,极为端庄秀丽,便是四美之一的乔烟。
忽然老仆妇孙大娘跑了进来,边喘边叫道:“老夫人!老夫人!你快看谁来了!”
吴太夫人眉头一皱,正想喝叱,忽然一袭熟悉的红装映入眼帘,她有些激动的站起来,那道身影已扑入怀中,喊道:“娘亲!香儿回来了!”
太夫人闻言大喜,先紧紧搂著孙尚香,又不停的抚摸她的头道:“宝贝女儿!你可回来了!你知道娘亲有多想你!”
接著又好好打量了一番,爱怜的道:“还好,我的宝贝香儿没瘦,气色还不错。”便拉著香儿坐下来,道:“快告诉娘亲,你跑哪儿去了?怎么这一阵子没消息?你可知道娘亲有多担心!”
香儿正要说话,忽然看见一旁站著的乔烟,惊道:“烟姊姊!你怎么会在这里?”
乔烟向她微微一笑,向太夫人道:“娘亲大喜,香儿可回来了。快中午了,让烟儿去张罗一下,大家好好的聚一聚。”
太夫人似乎理解的点头道:“也好,就辛苦你了。”
香儿想要说什么,却被太夫人拉住道:“香儿别急,先跟娘亲说说,你跑哪儿去了?听你大哥说,你去找那个叫什么6成的,找到了吗?他对你好不好?有没有欺侮你?”
香儿不答反问道:“娘亲!你的身体还好吗?大哥派人来通知我,说你因为思念香儿生了重病,香儿才急忙赶回来的。”
太夫人一听,不禁有点生气。东汉时代,纤纬之学十分风行,一般人相当避讳。现在听到晚辈妄说自己生重病,自然很不高兴,哼了一声道:“娘亲好得很,别听你大哥乱说。对了,你快告诉娘……”
“娘亲!”香儿笑著道:“您别急,香儿这就告诉你啦。”於是将自己如何跟孙策交换条件,取得自由,前往荆州、益州找6羽的事仔细交待清楚。
太夫人最关心的,自然是6羽的为人,还有他如何对待自己的宝贝女儿。
香儿喝了一杯茶,抹了抹嘴道:“娘亲,你放心啦,向来只有香儿欺侮人,没人欺侮得了香儿的。”
太夫人一听,心情顿时轻松不少,但还是有点不放心的道:“听说这个6成已经有妻室,而且……”犹豫了一下,终於道:“他跟烟儿有婚约在先。他打算怎么办?你跟著他,他又给你什么身份?”
香儿笑道:“娘亲!您别担心。那6子诚对香儿好得很,秀儿姊姊和贞姊姊也很照顾我,连瑛儿现在都跟香儿好得很。哦,香儿跟著那个6子诚,可是光明正大的。她对我们四人只有听话的份,哪敢对我们怎么样?只要娘亲同意,香儿立刻差人去叫他来提亲。”
太夫人听了,总算完全放下心中梗石,老怀大慰道:“那就好。娘亲本来以为让你跟著他太委屈了……”
忽然香儿问道:“咦?大哥和二哥呢?怎么香儿回来了,他们都不来?”
太夫人淡淡道:“你二哥被曹丞相召入许都。你大哥听说领军出征去了。”
此时孙尚香心头一跳,追问道:“是山越族又作乱了吗?”
太夫人摇头道:“不是,你大哥是去攻打荆州了。”
孙尚香霍地起儿,大叫道:“不好了!”两手摇著太夫人的膀臂道:“娘亲!快差人去叫大哥回来,迟了就来不及了!”
太夫人瞪了她一眼,道:“早就来不及了!你大哥已出征快一月了。别担心,看在你的面子上,你未来的夫婿应该不会有危险的。”
孙尚香猛摇头道:“不是的,娘亲!有危险的会是大哥和我江东军!”
太夫人吓了一跳道:“什么?怎么可能?何况他还有周公谨的帮助。”
孙尚香缓缓道:“娘亲有所不知。香儿未离江东时,也以为天下英雄豪杰尽都在此,大哥、二哥、加上周公谨和诸位将军,怎么也不会输给人。但是到了刘使君那里,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说别人,光是你的未来女婿6子诚,一身本领连曹操都佩服不已,称他是“四州之才”。娘亲想想看,不然从前香儿喜欢周公谨,怎么後来会跑去跟了那6子诚?”
太夫人闻言一愣,好一会儿才点头道:“你这丫头喜欢的人,本领应该不差,这娘亲相信。只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不过照你所说,如果那个6子诚对你是真心的,应该会对你大哥和江东军手下留情才是。唉,男人的事,我们女人家管不了,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我们只能祈求上苍降福施恩了。”
孙尚香听了,也觉得只能如此,便点了点头。
母女俩又聊了一会儿,太夫人道:“娘亲有点累了,想去休息一下。你不是想找烟儿说话吗?她应该在後院那里。你这就去吧。”
孙尚香向太夫人撒了个娇,笑嘻嘻道:“还是娘亲最了解香儿了。”说著便跑向後院去了。
太夫人笑了笑,又喟然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时也,命也!”便起身慢慢走向自己的房间。
孙尚香跑进後院,一眼看见乔烟正坐在亭台前呆,立即轻声喊了声:“烟姊姊!”
乔烟浑身一震,起身相迎。还未开口,孙尚香已道:“烟姊姊别担心!6子诚…噢,我是说那个6问明,他好得很。瑛儿也很好。还有,还有,小6函也很好……”
听到“小6函”三个字,乔烟犹如遭电殛般,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双手也冰冷起来,两行清泪便滴了下来。
孙尚香赶著扶著乔烟坐好,自己坐在旁边轻声劝道:“烟姊姊,你别难过了。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和他们团圆的。”
乔烟摇了摇头道:“问明他……他会原谅我吗?”说著,低下头叹了口气。
孙尚香道:“会的,烟姊姊,难道你还不了解他的个性吗?其实不只我,还有秀儿姊姊、贞姊姊、瑛儿,都很羡慕你,因为我们都知道,子诚的心中一直留著你的位置,始终不曾忘情。没有任何人能磨灭他心中的这份感情。我相信他一定在努力,设法把你接去团圆的……”
说著,孙尚香想了起来,问道:“对了,那天我拦住追兵,让你赶快跑,你怎么被抓回来的?你跟二哥成亲了吗?”
乔烟笑了笑,道:“你能成全我,难道我真的可以丟下你不管吗?”
孙尚香感动得握住乔烟的手道:“烟姊姊!只是苦了你!”
乔烟摇了摇头,如同出乐音般的,把那天生的事说了出来……
吴侯府中。
孙尚香被几名家丁护著(其实是抓著),走进了大厅。
孙尚香两手用力一掼,把家丁的手甩开,便高声对坐著的孙权道:“二哥!你干嘛派人抓我!我一定要告诉大哥和娘亲!”
孙权闻言两眼一瞪,厉声问道:“烟儿呢?你把她藏哪儿去了?”接著缓和口气道:“今天是我们成亲的日子,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来参加。要是新娘不见了,我们吴侯府的脸要往哪儿摆?快说,烟儿到底在哪里?”
孙尚香兀自强辩道:“你又没把人交给我看管,我怎么知道?你应该问守在烟姊姊房门口的人,怎么抓我来?我一定要告诉娘亲你欺侮我。”说著便返身要走出门口。
孙权哼了一声,手一挥道:“来人!立即把小姐请到东厢房去!没我的命令,不准放她离开。”
几名家丁立即应喏,动手抓住孙尚香,便往东厢房走去。孙尚香大怒,边走边喊叫。
孙权冷冷道:“什么时候你说出烟儿的下落,什么时候才放你出去。”
接著转身向其余人喝道:“还杵著干什么?立刻去找烟小姐!翻遍全城也要把她挖出来!不然你们都不用回来了!”
众人慌忙出奔了出去。
孙权坐了下来,想著想著,右手用上力在桌子上拍了一下!
忽然一道冷冷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谁惹你生这么大的气呀!”
孙权慌忙起身,恭声问安道:“母亲安好!”原来是吴太夫人。
太夫人挥了挥手,直走进来。一坐定便冷冷看著孙权,一字一字的寒著声道:“6家碍著你什么了,你这么心狠手辣,联合其他四家把它给灭了?你难道不知道我跟6家的关系吗?你眼中还有我这个作母亲的吗?”
孙权忙道:“母亲息怒,孩儿实有不得已苦衷。”
太夫人寒著脸道:“好阿,我姊姊生的好儿子。是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让你这么赶尽杀绝?你让我黄泉之下有何面目见姊姊去?”
孙权连忙跪了下来,叩头道:“母亲呀,孩儿也是被逼的!谁让6家造反,投靠刘备,令我江东儿郎上次丧命二万多人?四大家族知道了,都向大哥和孩儿问罪。孩儿只能痛下杀手,不然保了6家,恐怕要反了四大家呀!”
太夫人闻言一惊,道:“什么?6家投靠刘备?不可能!定是你弄错了。”
孙权道:“孩儿本也不信,但是偏偏最近出现一个叫6成,6问明的家伙,不知用什么方法,竟哄得6家都投向刘备军。孩儿疑心之下,派人仔细查探,才知道原来他竟是刘备手下的头号谋臣6羽,6子诚。孩儿本想只要除掉他就好了,哪知其他四大家也都安插了探子在6家,竟把这消息传了出去,所以四大家才来兴师问罪。孩儿一急之下,才会……”说著,孙权偷偷抬了抬头,瞄了吴太夫人一眼。
太夫人皱眉道:“6成?他是谁?跟6家什么关系?”
孙权忙道:“据说他是6续,6公纪的堂兄弟。”
太夫人默然半晌,道:“你该早点告诉我的,好歹6绩也是我外甥,让我去劝劝他,也许还有机会。”
孙权道:“孩儿知错,母亲责罚便是。”
太夫人正要说话,忽然孙策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著孙策全身戎装,太夫人皱眉道:“你到哪儿去了?难道也是去追杀6家吗?”
孙策坐下,喝了一口茶,淡淡道:“我去把他们给放了。”
太夫人一愣,问道:“既然追上,为什么不把他们留下?以我跟6家的关系,也许……”
“没用的!”孙策打断了太夫人的话:“母亲可知6家一个名叫6成,6问明的人?”
太夫人点头道:“刚听仲儿说,他是刘备那里的人。”
孙策闻言一愣,看了一眼孙权道:“二弟有没有告诉母亲,那6成与烟儿有婚约在身?”
太夫人大为吃惊道:“什么?这怎么可能?你们事先何以不查清楚?”
孙策黯然道:“是孩儿轻信乔太公的话,以为6成已死。没想到他不但没死,而且还是刘备的头号谋臣。孩儿也是刚刚才查清楚的。”
太夫人道:“他总是6家人,算起来也是我外甥,怎么样都有机会。你们怎么不设法把他留下为我所用,却用这么血腥的方法?要是传了出去,岂不以为你们兄弟容不下人才?其他五大家又怎么会心服?”
孙策缓缓道:“上次在西山猎场,那6成救了孩儿一命。之後现他是个人才,又和香儿认识,本来希望撮合他们。刚刚在城外,孩儿甚至愿意把烟儿送回去,换取他的投靠。但是……只能说命运是站在刘备那一边。现在刘备已出动全军屯兵江夏,以为呼应。孩儿虽然不怕,但怎么也要为江东数万儿郎著想。”
说到孙尚香,太夫人心头一紧,皱眉轻声道:“香儿呢?她跟那6成怎么认识的?她……是否就是被那6成给坏了名节?”
孙策闻言大惊道:“什么?”
这时孙权道:“恐怕是的。那可恶的6成不知用什么花言巧语,竟骗得香儿去拐跑了烟儿。我已经把她找回来,关在东厢房。现在正在寻找烟儿的下落……”
忽然孙喜的声音传了进来道:“二少爷,少夫人回来了!”
众人望向门口,只见乔烟俏丽的身子立在门口,白衣胜雪,却眼带泪痕。
乔烟缓缓的走向太夫人,忽然跪下道:“夫人,一切都是烟儿的错。你放了香儿,放了6成吧!”
太夫人叹了一口气,上前扶起乔烟道:“没有的事!烟儿别哭,一切有老身作主……”
忽然太夫人瞥见乔烟胸前的一块蝶形翡翠,心头大震,抓著乔烟的手道:“烟儿,你,你胸前的那块翡翠是……是哪来的?”
乔烟把翡翠取下,呈到太夫人手中,轻声道:“这是成表哥送给烟儿的定亲之物。”
太夫人捧著翡翠,手微微的抖,好一会儿才道:“6成……他的父亲可是叫6展,6天元?”
乔烟有点讶异的点头道:“是!他是我姑丈,娶了我的绢姑姑。成表哥是他们惟一的孩子。”
太夫人几乎要晕了过去。太巧了,一切都是那么巧合!难道命运真的跟她开了一个大玩笑!
孙策和乔烟扶著太夫人坐下来。看著翡翠,久已深埋心头,几乎已褪去颜色,印象早就模糊的尘封往事,竟又鲜活的一幕幕浮上心头,掠过眼前……
十岁那一年,巧儿随著母亲到6家,认识了6展表哥。多才多艺的展表哥,教了自己许多事,包括作竹蜻蜓、玩七巧板、唱儿歌、识字写字……
以後只要有机会,自己一定会缠著母亲到6家去,表面上是想念外祖母,实际上是希望看到展表哥。
到了十六岁,有一天展表哥拉著自己的手,郑重的把一块蝶形翡翠放在自己手里,用最诚挚的声音道:“巧儿,嫁给我吧,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巧儿知道那是展表哥的母亲给他的,要他送给未来的媳妇。她紧握著那块翡翠,笑得很开心,很灿烂。在那时,她真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女孩!
说好了隔天要来提亲後,两人才依依不舍的分手。
回到家,父亲把巧儿和姊姊唤来,道:“今天长沙太守孙文台回乡省亲,路过此地,特来提亲。爹爹已答允,让你们姊妹跟著他。”
芳儿没有反应,巧儿却怎么也不答应。父亲大怒,道:“女儿婚事,向来由父母作主,岂由得你反对?立刻去准备,明天孙太守就要来迎亲了!”
那一晚,巧儿趁婢女不注意,悬梁上吊。最後关头,婢女还是把她救了下来。为了这件事,婢女几乎被活活打死。
心如死灰的巧儿,把翡翠托给婢女,哀求她无论如何,要把它还给展表哥,并带一句话:“今生无缘,来世再结。”
一开始孙坚待自己很不错,但是巧儿总会想起展表哥,想起那块蝶形翡翠,然後心头一阵酸楚,暗忖不知谁会是展表哥幸福的新娘?
两姊妹嫁给孙坚後,姊姊生了四个儿子,除了孙策和孙权,老三是孙翊,孙坚死後被推举为孙家家主。巧儿生了一子一女,女儿名叫孙仁,便是孙尚香。香儿和自己年轻时的脾气,简直一个样;不知不觉巧儿全付心思都在孩子身上,往事便如烟般的渐渐淡然了……
忽然觉得有人在摇自己,太夫人定了定神,映入眼帘的,是乔烟那如泣如诉的表情。再看看自己手中的蝶形翡翠,忽然间同情之心大起,太夫人把翡翠塞在乔烟手里,一字一字的问道:“烟儿,你,还喜欢你的成表哥吗?”
孙策、孙权同时出声道:“母亲!”
太夫人挥了挥手制止他们,仍是一字一字的问:“回答老身的话,你还喜欢你的成表哥吗?”
忽然间,清泪水如同二串珠玉,从乔烟脸上晶莹的滴落。
孙策、孙权再次出声道:“母亲!”
太夫人不知哪来的力量,厉声道:“够了!”
环顾在场众人一眼,太夫人缓缓道:“烟儿,老身与你母亲,情同姊妹。你母亲早逝,老身常以为憾,现有意收你为女儿,你可愿意?”
孙策、孙权急得第三次同时出声道:“母亲!”
太夫人道:“怎么?难道我姊姊临终交待的话,你们全忘了?”
孙策一惊,连忙跪下道:“孩儿不敢。”在场除乔烟外,众人都连忙跟著下跪。
太夫人摆摆手道:“都起来罢,谁要你们跪了?烟儿,怎么你反而不跪?”
乔烟如大梦初梦,闻言连忙跪下,恭声道:“母亲在上,请受女儿一拜!”
太夫人喜道:“好!好!乖女儿,娘亲累了,你扶娘亲回去休息。”
乔烟上前扶持道:“是,娘亲走好。”
孙权正想说话,孙策手一摆,制止了他。
等到太夫人走远,孙权咬牙切齿道:“大哥!为什么?”
孙策看了二弟一眼道:“娘亲把香儿交给我还不够吗?是我孙家的好男儿,就先把江东的情形稳住再说!”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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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乔烟的话,孙尚香嘟著嘴道:“娘亲最偏心啦,放著香儿被欺侮还不管,亏得香儿一直担心。噢,烟姊姊,你别误会,我不是说你。”
乔烟微微笑点头,表示会意的道:“娘亲说过,在那个情况下,她只能保住我们当中一个。她以为大哥应该不会为难你,所以才会保我的。真对不起,让你为我受苦了。”
孙尚香倒很看得开的道:“没关系啦,反正大哥也放我走了,我才有机会去找到那6子诚呀。”
乔烟道:“那是香儿你好心有好报。”
孙尚香道:“烟姊姊也是,我相信老天爷一定会报答你的。”两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当然,在乔烟的际遇里,她们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老夫人看到那块翡翠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又为什么突然间会决定收乔烟为义女,解决了所有的问题。
也许,正好老夫人说的:这一切都是命运之神巧合的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