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招待所就要变成路过了,难道这么冷的天要露宿不成,田野站住脚步不走了:“你有别的地方住吗。”
田嘉志才看到招待所的牌子,好吧,他一时激动,走神了,拽着田野的手上都是冷汗。
田野嫌弃的把手抻出来,嫌弃的在自己身上蹭了好几下,不是不想蹭在田嘉志的身上,可人家穿的是军装。
处于对这身制服的敬仰,田野不用人告诉就没敢下手。
田嘉志这才正眼看田野,应该好像不是很生气呢。
或许田野不知道他们刚才拿出来的那张纸是什么。这种可能很小的吧。
田野:“还不走?”
田嘉志带头领着田野去招待所,有了这身制服,人家对他们都客客气气的。
田野就看到田嘉志扫了自己一眼,然后把刚才从人家公社,卖乖换来的纸给人家招待所的同志看了一眼,又给装起来了。
然后两人就一间招待所住下了。
田嘉志领着田野进屋:“咳咳,这里条件不好,夜里一个人太冷了,而且屋子不多。”
田野心说你真当我土老帽呢,你都把结婚证给人看了,才开的一间房,还敢找借口。
推门进屋都没有看田嘉志。
把框子放在地上,赶紧把鞋子换下来,虽说有油布包着,不过一天下来,也打湿了。
幸好田野有经验,带着鞋子呢。
田嘉志趁着田野换鞋的空,去外面跟人找了炭盆进来,还带着一个暖壶。
招待所能有这条件,这都是因为田嘉志这身衣服,人家给照顾了。
田嘉志:“我带你出去吃饭。”
田野不想动了,突然结婚了,对她的打击还是有点大的。她要静静。
这也不是装傻就能装过去的事呀。
当初自己打算的可不是这样的,虽然跟田嘉志真的处出来那么点意思,可跟结婚过日子,在田野看来那也是相当遥远的事情呢。
这以后两人要是有个矛盾的,可不好处理了,现在田野在考虑,跟田嘉志维持一张纸的关系,还是两张纸的关系。
一张纸那就是一张结婚证,两张纸在奉送一张离婚证。
不过不管哪种关系,这辈子有这张纸在,都扯不清楚了。
田嘉志看着田野情绪不高,小心翼翼的陪小心:“不想吃这边的东西呀。”
田野斜眼:“你还有心思吃饭。”
田嘉志心说确实兴奋的可以不吃饭,那不是心疼田野吗:“不是怕你饿了吗?”说的这个委屈,好像田野在无理取闹一样。
田野:“你刚才到底同公社的同志说了什么,人家才给你扯证的。”
田嘉志就知道糊弄不过去,田野想要精明的时候,谁能蒙混过关:“你不是该说,咱们竟然就这么结婚扯证了吗?”
田野:“你要是提前跟我商量商量,我就不用这么惊讶。”
田嘉志特别认真的强调:“是惊喜。”
田野掰扯胳膊腕子:“你想试试。”
田嘉志投降:“在外面呢,你的给你男人面子。”
今儿这话说的当当响,因为两人的关系,从现在开始,随便到哪都得承认的。
田野:“你倒是说不说。”
田嘉志这次真的不好意思了,他刚才暗示人家公社的同志,证扯晚了,他媳妇肚子就瞒不住了。而且真的是蓄谋已久。没看到部队的证明都开了吗。
呵呵,要是让田野知道,田野还能给他留面子吗。
田嘉志:“那不是人家认识胖师傅吗,说起来,我还没过去看胖师傅呢,刚才你都换了什么呀。”
田野:“胖师傅挺好的,太忙了,不然就出来看看你了。真的是因为胖师傅的原因?”
田嘉志:“不然你以为我能有那么大的面子吗?”
好吧,田野琢磨不明白,也只能这么信了。
隔了好半天,田野冷不丁的问到:“你啥时候跟队长那边开的介绍信。”
田嘉志回答的自然:“我回家就找朱会计把介绍信开了。”说的这个得意呀。
后知后觉的想到,自己说太快了。上套了。
暗恨自己修炼的不到家。
田野算是明白了,难怪前几天的时候,田嘉志没事张罗跟自己来城里呢,蓄谋已久呀。
可叹自己,聪明了一次,这次算是自投罗网,上赶着张罗跟人来城里的。
田野就不知道,人家蓄谋的比这个时间久远的多。
田嘉志:“要我说,村里的字据,队长朱会计的媒人,比什么都可靠。要不是你觉得这玩意保险,我都不稀罕跑这一趟的。”
田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是不是还要谢谢你,这么重视我的想法。”
田嘉志:“我是想告诉你,不管有没有这个,咱们都是两口子,变不了,散不了。别人说什么都不管用。谁不承认也没用。”
田野冷哼,你糊弄我傻呢,你要是真的这么自信,这么理所当然,能没事折腾这么长时间,就为了领证吗。
还没看过结婚证呢:“给我看看”
田嘉志哪给呀,田野一个激动,撕了,扔了,烧了,然后不承认了,怎么办。
说的这个不当回事呀:“没啥好看的,就几个字。”手却使劲的捂着转结婚证的口袋呢。
田野:“拿来吧,你还能带着去部队呀。”
田嘉志就是这么想的,他就这点保障,不带在身上怎么行。
连他们定亲成亲的字据他都带在身上呢。
这种不拿着东西就没有安全感的感受田嘉志觉得田野懂不了。
田嘉志把那张纸好好地收藏起来了,看着田野瞪眼,坚持要看,才掏出来,展开,躲远远的,就给田野在安全距离内看了那么一眼。
好吧,好歹算是看到了这个决定一生的玩意,至于摸,人家真没给田野摸。
田野心说至于的吗,那玩意只要你乐意跑,分分合合的随便折腾好不好。
惹急了她,她就去弄两张玩,一张结婚的,一张离婚的。当然了,想要啥证,都得人家田嘉志配合。
证都领了,当初自己也没上去跟人公社的同志计较,死活说不愿意,这会说什么都是矫情。
田野觉得自己的智商,说当初在公社办公室没听出来田嘉志的意思,那是对自己智商的侮辱。
所以这事肯定是有自己愿意的成分在里面的,不然成不了。
这样想就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