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一个拎着木刀的长发女子,冲上来天台。
不久之前学院天台发生的异变,幸存下来的学生以及老师都知道了,但大家都畏惧不已,谁也不愿意上来。
只有她,私立藤美学园高等部三年级,剑道部主将毒岛冴子愿意上来一探究竟。
因为她很想要知道,引发了这场异变的人究竟是谁。
更加重要的是,她的直觉告诉她,自己可以在这一场异变之中,彻底的解放自己。
于是她来到了天台。
她看到天台上看着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
女人穿着大胆前卫,布料稀少的女仆装,周身缠绕着金色的光屑,和那个在天空中的恶魔一模一样。
但那个穿着休闲服的男子却一脸随意的打量着四周,周身并没有金色的光屑,就好像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不过当对方目光扫视过来的时候,毒岛冴子却感受到了一股沉重的压力。
在毒岛冴子的心里,最为强大人类毫无疑问是自己的父亲。
毒岛流派的当家。
那个男人一举一动都充满着武家风范,给年幼的自己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第一次拿起武器,决定要以武家之女的身份度过一生,而不是走大小姐路线时,她的父亲给一种沉重如山的压力。
那是一种让人呼吸难以为继的可怕压力。
那一天自己父亲的脸色和压力,她至今都不曾忘记。
但是今天,毒岛冴子却从另外一个男人的身上感受到远超自己父亲的压力。
对方的眼神并没有任何的侵略性,也没有什么恶意,反而相当的平淡,但不知道为什么,光是看到那双眼睛时,毒岛冴子就窒息了。
身体在颤抖,细胞在悲鸣,源自于人类最深处的恐惧,在顷刻间绽放了出来。
一时间,毒岛冴子几乎站立不稳,要跌坐在地上,但她的反应很快,连忙用手里的木刀支柱地面,这才没有摔倒。
王博不由轻咦了一声,上下打量了眼前这个长发的女人。
实际上他在女人上楼的时候,就认出了对方。
正是学园默示录的女主角之一。
毒岛冴子。
这个女人是一个变态,毒岛冴子在初中的时候,曾在放学路上遭到变态侵犯,但因为她随身携带木刀,所以她故意让变态接近自己,然后用木刀对其予以重创,打断了腿骨和肩胛骨,实际上已经是防卫过当了。
但考虑到当时那样的一个局面,初中少女对抗变态,警察也就当然没有追究毒岛的责任,而开车把她送回了家。
这件事情之后,毒岛意识到自己有很强的暴力倾向,当她击打那个变态的时候,她心里非常的快乐和兴奋。
在与“死体”的战斗中,她再一次确认了这一点,就是杀戮对她来说是极大的快感。
也就是说,这是一个天生的杀人狂。
只不过在现代社会这个和平的年代,这种性格被她硬生生的压制主了而已。
如果放在古代,说不定早已经堕落了所谓的修罗之道。
不过让王博记住这个女人的不是那种天生杀人狂的性格,而是剧情中,一颗子弹从对方丰满的柰子中穿过的画面,王博正是因为这一幕,从而记住了这个女人。
虽然那一幕放在现实中,完全就是在扯淡,但并不妨碍王博当初看剧情的时候打呼小叫,毕竟那个时候的王博也就是普通人而已。
不过后来,王博就忘记了这个女人。
毕竟宅男三个月换一个老婆,不是正常操作么。
所以如今就算是见到真人,王博也可以用平常心来对待,不过刚才毒岛冴子的反应,确实让王博有些惊讶了。
以王博现在的实力,如果放开自己的气场,普通人连站在他面前的资格都没有。
但是现在,王博并没有放开气场,而是将气场收敛。
他就好像一个普通人,并没有任何光彩夺目的地方。
普通人看到王博的时候,也会认为王博就是一个普通人,没有任何不同之处。
但是毒岛冴子看到王博的时候,却看出了王博的不同之处,窥视到了王博的冰山一角,感受到了王博的压力,所以她才会差一点摔倒。
这不正常。
这很不正常。
正常的少女哪有这么敏锐的感觉,是因为毒岛冴子是一个变态,天生杀人狂,所以才看出了王博的不同之处吗?
王博认真起来,很快就看出了这个叫做毒岛冴子少女的不同之处。
天生的杀人狂,精神极度敏感,换句话来说,她的第六感天生就比普通人强大,所以才可以感觉到王博的冰山一角。
但也仅此而已,没有修炼之法,在这个超凡不显的世界,少女永远也不可能跨出最为关键的一步,掌握超凡之力。
地球数十亿的人口,天生精神力强大的人多了去了。
不差她一个。
王博收回自己的目光,不在关注对方。
毒岛冴子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压下了心头的惊惧,缓缓开口问道:“阁下,究竟是什么人?”
王博掏出穿界门,放在天台上,锁定了中土大陆世界,推开门走了进去。
“想要知道,那就自己来看吧。”
如果她有勇气跨越这一步,王博不介意在收一个手下。
毒岛冴子看到王博消失在门后,犹豫再三,最终决定跟上去,她毅然决然的冲入了穿界门。
不管是天空上方的马尔萨斯,还是旁边的卡罗琳都没有阻止。
毒岛冴子冲入穿界门,眼前豁然一变,从天台来到了一个堆满了金币和宝石的藏宝室。
一时间,她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身为毒岛流派的继承人,本身并不缺钱,当然也不贪钱,在她的眼睛里,钱这种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够用就行。
但是,当数之不尽的金币和宝石堆积在她的面前时,就算是认为自己并不贪钱的毒岛冴子,也情不自禁的加重了呼吸。
人类对于金钱的追求从古到今,一直都没有变过,这是一种刻在基因里面的天性。而这种天性即使是到了今天,也不曾被磨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