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知道我怀的是谁的孩子吗?”曲亦函冷笑着说。
众人听了,各自疑惑地对视了一眼,随后黑人保镖立即换上恭敬的面孔,“那我想请问您谁是孩子的父亲?”
“问问你自己谁是你老板吧!”曲亦函说着高傲地一甩头就要往电梯走去。
黑人保镖急忙再次拦住她,“小姐,老板现在还没有来。我看您还是先给他打电话告诉他您在这里吧!”
曲亦函转了转眼珠,“他现在要是愿意见我,我至于跑到这里来吗?可是尽管如此,你们也不能拦我。想想看要是给急于得到继承人的克洛家族的人知道你们就这样把我生生地赶走了,你们会如何吗?”
众人一听,立即不安起来,他们走到一边悄悄地商量了几句,最后黑人保镖上前恭敬地说道:“小姐,这样吧。没有和老板预约好,我们真的不能放您上去。但是既然您怀了老板的孩子,无论老板愿不愿意见您,克洛家族的任何一个人应该都能帮您。所以我建议您还是直接去找克洛家吧。”
曲亦函皱眉,一脸厌恶地对他冷哼一声,“行。既然你们死活都不肯帮我,那我也懒得在这里纠缠了。我怀着孕,身体还不好,可不想因你们气得流产!我走了!”
她说着扭身往外走。
只是没走几步,她右脚突然崴了一下,人就往后仰去。
黑人保镖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胆颤心惊地问:“小姐,您没事吧?”
曲亦函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上便垂着两颗晶莹剔透的泪珠,“脚扭到了,好痛!”
黑人保镖急忙说道:“您先随我到会客室坐着,我帮您矫正一下吧。”
曲亦函狠狠地瞪他一眼,“我的脚是你能随随便便碰的吗?再说了,我现在根本一分钟都不想呆在这里了,只想尽快地赶去克洛家族!所以你还在等什么?赶紧帮我叫车送我去了!难不成还要我自己这样一瘸一拐地走到大街上叫车吗?”
黑人头痛得厉害,“对不起。是我设想得不周到。我马上帮您叫车。”
他说着拿起对讲机说了起来。
曲亦函听到他在安排公司里的车直接将她送去克洛家族,不由暗松了口气。
她做这一切可不就是为了顺顺利利地混进克洛家族吗?
去了那里,估计很快就能见到德瑞克了。
要不然,万一他人不在当地,那她在这里一味傻傻地等,浪费时间和钱不说,只怕时朕宇会出意外。
不过一会儿,黑人便转头对她说:“小姐,车已经帮您叫好了,就在门口等着,我扶您过去。”
曲亦函病恹恹地点头,“行吧!”
不过一会儿,曲亦函便坐在了车内,看着窗外一驰而过的繁华街景莫名紧张。
其实,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一点想法都没有。
那个人,她并不了解。
一切都是道听途说,所以未来她真的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只能随机应变见招拆招了。
没多久,车子便在一占地广阔掩映在一片郁郁葱葱的庄园前停下了。
司机下车,为她打开车门,伸手扶她下来,走到门前对守卫的保镖说了曲亦函的身份和目的,那保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随即走到一旁拿着对讲机汇报。
很快,保镖转身对曲亦函说:“进来吧。”
曲亦函点头,一瘸一拐地随在他身后。
本以为要跟着他一起走路进去,没想到他在一车前停下,将车门打开,礼貌地作了个请的姿势,“请吧。”
“谢谢。”曲亦函弯腰上车。
庄园大得惊人,景色更是无比迷人,一路过去,她看到了高尔夫球场,游泳馆,羽毛球馆还有足球场,专门供骏马奔驰的草场,还搭建了个蹦极专门的平台。
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大型的运动健身场所。
曲亦函眯眼看去,只见几个身穿骑士服显得身材高挑窈窕的女孩正挥鞭肆意驰骋。
她们快乐而满足的欢笑声充斥着整个天地。
曲亦函出身于上流社会,从小到大见惯奢侈的场面,可是像直接将所有运动健身场所全都聚集在家里一个地方,还真的是第一次见。
可见这家人奢侈得可以。
同时也表明他们有多么热衷于运动。
但也同时证明他们生活得很压抑。
她从前也是这样,天天想方设想地把自己折腾得精疲力尽,这样晚上才有可能拥有一个好一点的睡眠质量的夜晚。
但也仅仅是可能而已。
车子足足开了一刻钟,才在一欧式建筑群前停了下来。
在居中的一幢屋前,一个身着黑色西服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站立在那里,他见到车子停下,立即上前为曲亦函打开了车门,微微鞠躬,“曲小姐,您好,我是这里的管家,您可以叫我彼特。请您我来吧,先生已经等待您多时了。”
曲亦函一愣,“你家先生已经知道我要来?”
看来那边已经有人通知德瑞克了。
彼特点头,“是。”
曲亦函深吸一口气,举步走了进去,只见装饰得金碧辉煌的大厅沙发的正中央坐着一个金发碧眼面目英俊的男人。
他穿着很简单,就是普通的白衬衣黑西裤,一头金色的头发全都往后梳,油光亮滑的。
他一手端着咖啡慢慢浅啜着,一双碧眸凝神在一本财经杂志上,俨然一个上流社会世家公子的模样。
并不是厉枫!
曲亦函暗松一口气,觉得自己太草木皆兵了。
无论什么事,第一时间都会往厉枫身上想。
“先生,曲小姐来了。”彼特上前恭敬禀告。
德瑞克抬头,慢悠悠地放下咖啡和杂志,起身朝她走来,到她面前才停下来,碧眸泛着幽冷的寒光,“我听说你为了见我费尽了心思。还说你的肚子里怀了我的孩子?我很好奇,我什么时候进过你那里了?嗯?不过现在进也不迟!”
话音未落,他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拖着就往楼上走。
她的手腕被捏得生痛,也被拽得跌跌撞撞,右脚几乎是在地上拖着走,在上楼梯的时候一下一下地磕在楼梯上,痛得冷汗迭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