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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方发现,自己胸前那层皮,竟然神奇的变得极硬,其硬度堪比龟甲。
正是这层硬皮,挡住了公孙瓒致命一击,保护住了他的心脏要害。
“莫非,这又是我这生化躯体,在关键时刻突变,自我保护吗?”转眼间,袁方就想明白了原因。
修习武道,凝练皮膜,就算最高境界,也只是把皮膜练得跟牛皮那样结实。
牛皮虽然结实,防防冷箭还行,又焉能挡得住公孙瓒那近在咫尺,正面杀来的全力一击。
而且,这皮膜就算再硬,又如何能硬到如龟甲一般!
毫无疑问,这就如同前次,袁方对决臧霸的关键时刻,眼睛突然发出突变,出现重瞳,拥有远望能力一样。
不同的却是,这一次则是他的皮膜,在生死之际突变硬化,以超强的硬度保护了他的心脏。
生化病毒的超强适应性,和其自我保护的能力,在关键时刻,又救了袁方一次。
“这生化病毒,竟然这么神奇,简直超出了我的想象,不知它还有什么神奇的功能……”
袁方惊奇之余,想起公孙瓒已逃,神思一收,抄起碎颅棍就想追击。
就在他欲策马而出时,却猛然间感觉到,一股强烈之极的饥饿感,突然袭来。
那强烈的饥饿感,令袁方转眼间就饿得虚弱不已,气力急降,竟连手中碎颅棍都拿之不稳。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间这么饿?”
袁方手撑马背,方始坐定,惊奇于这突如其来的虚弱。
猛然间,他意识到,这必定是那皮膜急速硬化,所产生的不利影响。
他感觉到胸前皮膜的硬化,并非是真正变成了龟甲,而是在短时间内,皮膜迅速的致密,密集到连枪锋都无法洞穿。
而这种皮膜致密,势必会在短时间内,抽耗身体大量的能量,而能量的缺失,自然会导致他产生强烈饥饿,感到身体虚弱无力。
这个道理,就与他平素不惧身体受伤,狂练武功后,身体虽然会自我恢复,却需要大量食肉,来补充能量是一个道理。
“公孙瓒,哪里逃,留下狗命来!”颜良暴喝如雷,从后杀至,就要穷追公落慌而逃的公孙瓒。
袁方那挥手一拦:“子正不必再追,公孙瓒被我夺下兵器,打丢头盔,已是颜面尽扫,留他一条性命,对我们还有好处。”
公孙瓒若死,整个公孙集团就将土崩瓦解,刘虞看似将坐拥整个幽州,但以其低下的军事能力,根本不堪一击。
那个时候,袁绍就将成为河北最大的诸侯,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迅速吞并幽州。
那时的袁绍,以自己眼下的实力,将更难对付。
杀公孙瓒,最大的受益者不是袁方,反而是袁绍。
袁方可没那么糊涂,他还要留着公孙瓒一条命,利用其来牵制袁绍,这样的话,就算一年之期到了,自己被迫与袁绍翻脸,袁绍也不敢以全部的力量,来对付自己。
以颜良的智谋,自然无法理解袁方的用意,但他见公孙瓒已逃得没了踪迹,遂也压下了追杀之意。
而袁方,却已捡起公孙瓒的银枪,将公孙瓒的金盔,高高的挑起,就如同挑着公孙瓒的人头一般。
眼见如此,颜良不禁惊奇道:“公孙瓒那疯狗的武道,据说已快到锻骨的境界,公子竟能夺他兵器,打落他头盔,莫非公子的武道,竟已精进至了锻骨不成?”
颜良虽是练脏级别的高手,更是当世不可多得的习武天才,但见袁方短短数月内,武道竟提升至可以击败公孙瓒的地步,如此不可思议的天赋,就连颜良也不得不自叹不如。
他却不知,自家惊叹的公子,武道之所以突飞猛进,除了自己疯狂的苦练之外,其实却另有玄机。
面对颜良的惊叹,袁方自不可能向他“透露”天机,只好坦然接受那份佩服。
哈哈一笑,袁方手指前方道:“子正,难道你这就杀过瘾了吗?”
颜良身形一震,刚刚缓和下来的杀机,转眼就给袁方凛烈的喝问,重新点燃。
咆哮一声,颜良纵马而出,手舞战刀如入无人之境,再次疯狂的收割起敌卒的人头。
袁方体力大耗,已无心再狂杀,只驻马原地,兴奋的看着诸将士们拼杀。
公孙瓒丢盔弃刃,狼狈败走,三万多幽州士气低落的幽州军,更是陷入了兵败如山倒的兵溃境地,个个抱头鼠窜。
袁军将士却精神抖擞,将积蓄已久的怒气,统统都爆发出来,用敌人的鲜血,来熄灭他们的怒气。
战斗从深夜,一直杀到了天明。
旭日东升之时,战场的喧嚣嚎叫,方才终于止歇。
袁方放眼四面扫望,但见诺大的幽州军营,已经被彻底捣毁,成千上万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落一地。
鲜血,将方圆数里之地,都染成了一面腥红的大地毯。
敌人的尸骨,还有无数断折的兵器,就是那血腥地毯,散落的点缀。
四起的销烟中,那一面浴血的“袁”字旗,高高的树立在敌营中央,骄傲的宣示着,胜利是属于袁方,还有他的将士们的。
那些浴血的将士们,一个个都斗志昂扬,杀意未尽。
一张张年轻脸庞上,涌动着得胜的喜悦,还有血战余生,立得功勋的得意。
袁方望着他的将士们,尽管饿得发虚,心中却欣慰万分,痛快万分。
苦战数月,终于用一场大胜,击退了无故来犯的公孙瓒,而且还夺了公孙瓒的兵器和头盔,杀得他狼狈而逃。
如果说先前击败单经和田楷,都只是小角色的话,那么,今日袁方击败公孙瓒这个庞然大物,才是真正的显了威风,扬名于天下。
心中痛快,袁方手中把玩着公孙瓒的金盔,不禁放声狂笑。
笑声中,诸将各挟着丰厚的胜果,前来相见。
这一场分路夜袭,公孙瓒军近有七千人被杀,降者亦有四五千,只有不到半数的幽州军,随着公孙瓒狼狈不堪的溃逃北去。
这可真是一场名符其实的大胜!
“公子,我还俘虏了一人,此人叫作关靖,乃是公孙瓒帐前第一谋士。”太史慈兴奋的叫着,策马而至,将肋下所夹一人,重重的扔在了地上。
关靖“哎哟”一声落地,摔了一个狗吃屎。
他痛叫一声,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装模作样的把身上的土掸干净,这才挺起胸膛来,故作从容的四下一扫。
最后,关靖将目光落在了袁方身上,微微一拱手,很淡定道:“阁下就是袁二公子吧,在下关靖,乃公孙将军帐前第一谋士是也。”
袁方也不理他,向郭淮问道:“伯济,这个关靖是个什么货色?”
郭淮压低声音道:“禀公子,据末将所知,这个关靖名为公孙瓒第一谋士,实则最善阿谀奉承,媚上欺下,虽有几分智谋,却是个十足的小人。”
原来如此。
袁方眼眸中浮现厌恶之色,鹰目扫向关靖,杀机隐约已现。
关靖却不知死活,昂首道:“今日这一战,袁公子的确是胜了,不过也是胜得侥幸,我家公孙将军的实力,依旧强大,迟早会回来报仇的。”
顿了一顿,关靖又笑嘻嘻道:“不过关某却可以说服我家主公,不要再与袁公子你为敌,只要公子愿意,关某可牵线搭桥,促成言和,不知公子意下如何呀?”
关靖以为,袁方顾忌到他对公孙瓒的影响力,会饶他一条生路。
可惜,他错了。
冷笑一声,袁方不屑道:“公孙瓒这条疯狗已被我杀得大败,他若不知趣,还敢再犯我袁方,我必杀得他有来无回,我何屑于跟他这条丧家之犬言和。”
凛烈的不屑之词出口,关靖赫得身形一震,神色立变。
欲等再言时,袁方已肃杀喝道:“来人啊,把这个小人给我拖上平原城头,将他千刀万剐,以祭奠那些被害的平原百姓。”
号令一下,左右军士汹汹而上,拖起关靖就往平原城去。
关靖大惊失色,再不敢装从容,惊恐大叫:“袁公子,有话好好说,请公子开恩,请公子饶命啊——”
袁方却无动衷,坐看关靖被拖将而去。
随着嚎声的远去,袁方的目光已移向南面,眼眸中杀机迸射,冷冷道:“击败了公孙瓒,该是回师南下,去收拾陶谦这条老狗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