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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为何在颤抖?[穿书] 仙尊为何在颤抖?[穿书] 第4节

……好撑。

他不动声色地揉着肚子,心满意足地眯了眯眼。

合卺酒还在桌上摆着,傅念迟到底好奇,他偷偷摸摸地倒了一杯,稍作品尝。

味道不错。

吃饱喝足,傅念迟唤了婢女进来,按照大户人家的规矩漱口洗手。

殊不知叶苍澜看着空碗碟被收走,喉结再度因吞咽的动作上下滑动。

他的一只手按在胃部,用力下压,仿佛这样就能够按耐住异样感受。

作者有话说:

可怜弱小又想吃?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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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婢女们迅速将碗筷收拾好,低着头退出喜房。

周遭又重新安静下来,只能听得外头风雪吹打厚实的窗棂纸。

傅念迟深吸口气,重新回到床边。

他默不作声地躺下,兴许是吃饱喝足进入了碳水昏迷的状态,相较于饭前的精神百倍,些微的困意蔓延。

难不成他雷打不动的午睡习惯,也随着穿书被带过来了?

身旁叶苍澜直挺挺地平躺着,安静得就像一具尸体。

要不是知道他身为男主,死了就没戏唱了,傅念迟真得去探探他的鼻息。

傅念迟屏息凝神地等了片刻,确定叶苍澜应该大概可能或许睡着了,便稍微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休息会儿吧,等熬过今天应该就好了,他只是来冲喜的,在原书中也不过一个没多少戏份的炮灰,无需和龙傲天男主有太多交集。

怀抱着美好的期盼,傅念迟昏昏沉沉地步入梦乡。

【傅念迟将银针藏在袖中,他从婢女手中接过汤药,坐到床边。】

【叶苍澜面朝里侧躺,高热中昏沉睡着,三日前傅念迟半夜偷偷将窗打开,让他吹了一夜冷风,至此高烧不退。】

【御医来了几趟,反复修改药方也不见效。】

【能见效才就怪了,傅念迟可是往汤药里加了不少好东西。】

【傅念迟并未急着给叶苍澜喂药,他将碗放在桌上,掏出袖中的银针。】

【他手指轻轻按压着叶苍澜的脊骨,就像容嬷嬷在抚摸紫薇的脸蛋。】

【等一下,大夫告诉他的死穴在哪里来着?】

【傅念迟绞尽脑汁地思考了半盏茶的时间,半个字都没能想得出来,他只记得大夫说,什么什么刺死穴,冲击心、肺,破气机、易死亡。】

【不管了,随便扎吧,大不了他把叶苍澜浑身扎个遍,总能找对地方。】

【傅念迟不再犹豫,他对着叶苍澜脊骨一侧,狠狠地刺了下去。】

【这一针扎得毫无章法,几乎把整根针都没了进去,然后再猛得□□。】

【带出一串细碎的血珠。】

【紫薇……叶苍澜身子猛然一颤,如同遭受了莫大的痛苦,他眉头紧皱,额头和脖颈上都冒出更多的汗,嘴唇颤动,似乎想要发出呼喊,重病之下却无能为力。】

【有效果!】

【傅念迟精神一振。】

【他定下心神,彻底化身容嬷嬷,用银针猛刺叶苍澜背部,每一针都落在截然不同的位置。】

【一连几十下,叶苍澜身子剧烈抖动,整个后背都要扎成了花洒,从细孔里呲呲冒着小血花。】

【傅念迟看他这副样子,到底也有些害怕,他暂且停下,将银针上擦净,又拭掉叶苍澜身上的血。】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说不定他已经刺过了死穴。】

【他专门用了最细的针,针孔小的几乎看不见,这样一来,除非叶苍澜亲口说,否则外人绝对不可能知晓他都经受过什么。】

【配合上他专门求来的毒药,叶苍澜绝对撑不过一个月。】

【傅念迟心中窃喜着,他重新端起药碗,故作关切地轻轻推了推叶苍澜肩膀:“夫君,喝药了。”】

【这瞬间,叶苍澜突然睁开眼睛,墨色眼眸中的神情如同一把寒光乍射的利剑,直直刺进傅念迟心里!】

【霎时间傅念迟脑中一片空白,他双手猛的一抖,差点把汤药全泼到叶苍澜身上。】

【等回过神来,眼前的青年俨然是副奄奄一息,即将气绝的模样。】

【是,是错觉吧。】

【叶苍澜都已经病入膏肓,怎么可能会如此清明呢?】

【傅念迟定了定心神,他脸上重新扬起关切的假笑,轻声道:“来,把药喝了吧。”】

把第一勺毒药喂入叶苍澜口中时,傅念迟猛然从梦中惊醒。

他浑身汗涔涔的,心在胸腔中咚咚直跳,指尖都有些发麻。

在这个没有钟表的时代,无法判断他究竟睡了有多久。

不过外面天光未灭,应该还在下午。

傅念迟抬手揉了揉发痛的额角。

叶苍澜原模原样地躺着,既没有变成滋血花洒,也没有两眼冒剑。

原书中,傅念迟坚持每晚睡前都扎叶苍澜几十针,可惜一直都没能出现立竿见影的效果。

叶苍澜总是吊着口气,直到一个月后,才终于翘辫子。

要说这傅家四少的运气也真差到离谱,浑身上下都扎一遍的效果还不如药汤里下的毒。

不知道的还以为叶苍澜其实是毛利小五郎,对针扎有天然抗性呢。

傅念迟掀开被子,动作竭力轻柔地起身。

却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放在平时,傅念迟会有许多娱乐项目,他可以刷手机,玩电脑,去学习做题。

或者喊上要好的舍友,出门去压大马路。

可这个世界没有手机,没有电脑,也没有他的好哥们。

只有围绕在他身边数不尽的危机。

叶苍澜还是没动静,不知道有没有醒。

傅念迟默默叹了口气,他来到桌边,再度拿起合卺酒。

傅念迟独自将一壶酒喝掉大半,不得不说,这专为昭王提供的婚酒口味极佳。

正当他打算再来一杯时,传来了轻叩门扉的声响。

“王爷,王妃,该到洗药浴的时辰了。”

药浴?

傅念迟的手一顿。

原书里确实有这么个内容,叶苍澜身患重病,皇帝寻了无数种法子给他医治,其中就包括两天一次的药浴。

只是这么凑巧就赶上今天了吗?

傅念迟定了定心神:“好。”

婢女们得到准许,很快抬着大木桶,放在喜房空处。

她们仔细确认门窗未留一丝缝隙,半点风也透不进来,才对傅念迟道:“还请王妃照顾王爷沐浴。”

语气自然不怎么好。

傅家四少臭名在外,他来给叶苍澜冲喜,昭王府的所有人都枕戈待旦,随时提防着可能发生的意外。

傅念迟全当做没感受到其中的戒备,事实上他现在也顾不得这些。

伺候着叶苍澜药浴,对他来说可是个不小的挑战。

多说无用,傅念迟回头看向床边。

叶苍澜被吵醒,正缓慢地翻着身。

傅念迟深吸口气,来到床边,俯身轻声道:“夫君,我来照顾你药浴。”

叶苍澜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

旋即他反应过来,全身骤然紧绷。

“药浴?”叶苍澜声音有些发紧。

傅念迟点头:“今天是洗药浴的日子。”

叶苍澜侧头,看到装满了深色药液的木桶,沉默片刻,手肘艰难地撑身。

傅念迟见状,赶忙托住叶苍澜后背,才发现他衣服都已经被汗水塌湿了。

傅念迟搀扶着叶苍澜起床,慢腾腾地挪到木桶前。

“你们都退下吧。”叶苍澜声音沙哑地对婢女们道。

“王爷……”

“无妨,退下吧。”

纵然心中有千万担心,婢女们也只能遵命,她们眼神态各异地看了傅念迟几眼,沉默着低头退下了。

房内再度只剩下了傅念迟和叶苍澜两人。

叶苍澜身形高大,却浑身病气,弱得随便一推就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