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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一年后,我和白月光互穿了 分卷(9)

周洛然:你就冲就完事了!

宁沏:

游绮的回归着实让K大上下敲锣打鼓地热闹了好一阵。

所有人都以为游绮回国后会直接从K大毕业,毕竟他这两年在国外已经修到了学士学位,完全可以一边进修一边继承家业,但不知道为什么,游绮没急着进行下一步,而是选择按部就班地读起了大四,对于广大颜狗来说,这绝对是个爆炸惊喜。

自从两年前,游氏的老总游天成因病离世,游氏集团至今都由游绮的母亲和叔叔共同打理,一些人猜测游绮自认能力不足,所以暂时没有接管公司,宁沏却认定游绮是故意拖延时间,在学校躲清闲。

没办法,他太了解白月光了,游绮根本不是妄自菲薄的人,反而傲气的要命,八成就是嫌麻烦而已。

不过游绮回归学校不免让宁沏想起一件事,上次顾彦明醉酒认错人,曾含糊说过游绮要是想保住公司,早晚要来求他什么的。

信息不足,想不出所以然。

宁沏摇摇头,暂时将这件事放到了一边。

白月光回来了,再加上莫名其妙交换身体的经历,老板抖m值的升高,这一切都让他压力倍增。

比起那些与他无关的事,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应付好顾彦明。

又过了一周,K大的氛围渐渐恢复常态,即便回归学校,游绮也神龙不见尾,第一天之后,便再也没在学校出现过。

他似乎就只是回来报个道,告诉外人我还是个学生而已。

而游绮回来后,宁沏也消停了,这一周再没往金融院跑。

周洛然等人私下开了好几次小会讨论,最终认定是宁沏的老板太傻逼,以至于宁沏抽不出空闲去谈恋爱,几个人背地里把顾彦明咒骂了很多遍。

但这次顾彦明被冤枉了,因为他这一周根本没来宁沏的公寓,宁沏不敢去金融学院纯粹是怕挨打。

背地里打听白月光是一回事,当面打听,以游绮那糟糕的脾气,知道以后肯定要找他麻烦。

而且有过往一年的资料为基础,再加上互换后的游绮的亲身演示,这些足够宁沏默默消化一段时间,实在没必要以身犯险。

所以这一周,宁沏过得格外惬意,直到周日晚上,他终于接到了顾彦明的电话。

顾彦明让他三十分钟内到他名下的一家会所,说完就挂了,那声音几乎低到谷底,一看就是又被谁惹得心气不顺了。

宁沏叹了口气,他当个替身还要兼职出气筒。

顾彦明名下的企业有很多,其中就包括调色俱乐部,一家位于K市城郊的高端私人会所,这里接待的都是一些富豪名流,也就是顾彦明的人脉往来。

宁沏之前来过一次,为了给顾彦明送东西,第二次来便有些轻车熟路了。

他到时刚刚晚上七点,顾彦明刚洗过澡,一个人穿着浴袍在私人套房里摆黑脸。

进门后,宁沏很敬业地开始表演。

这么晚了你叫我来干什么?

顾彦明手里摆弄一颗西洋棋子,声音里透着郁结。

我早就叫你了,你没来。

宁沏顿时恍然大悟,这次肯定是被游绮放鸽子了。

每次和顾彦明沟通都要靠猜,猜一年他也猜出经验了,很快顺势说:放屁,我这不来了么。

顾彦明看了他一眼,脸上依旧阴霾密布,让宁沏坐到对面陪他下棋。

宁沏走过去坐下,面对不明觉厉的西洋棋盘,两眼一抹黑,深刻怀疑顾彦明在故意刁难他。

当初我们每周都要下棋,从你十五岁开始。

顾彦明放下颗棋子,开始自顾自地填充背景,这里面的每一句话对于宁沏来说都是知识点,需要牢牢记住的那种。

宁沏沉默倾听着,脑中甚至勾勒出了顾彦明口中的景象。

游绮十五岁,那顾彦明就二十四岁,大学刚毕业,最是意气风发的时候。

顾彦明回忆道:不过你太厉害了,我从来都没赢过你。

宁沏有些吃惊,却很有眼色地没打断。

没想到说到这,顾彦明突然打住了,指向一旁的衣柜说:里面有套衣服,你换上。

宁沏气笑了:我大半夜赶过来换衣服的?

顾彦明说:乖,去换上。温和的语调里裹挟着不容置喙。

宁沏默了默,腹诽了句怎么不按套路来,不情不愿地换衣服去了。

顾彦明实在变态,衣柜里竟然挂着一套高中生的制服,看起来还是按照他的尺码定制的,明显蓄谋已久。

替身还得替白月光的年少版,讲不讲道理了!

心里再怎么埋怨,宁沏还是去里间老实换上了,他出来后,顾彦明愣了愣,眼神渐渐热忱起来。

很适合你。顾彦明说。

宁沏木着脸:所以呢,有完没完了。

顾彦明让他过去,他重新走过去坐下。

记得我们下棋的赌约么,输家要答应赢家一件事,必须当天完成的事。

不记得。宁沏说。

顾彦明笑笑,表情看不出喜怒:不记得么,我生日那天输给你了,你竟然让我趴在地上学狗叫,这件事你都忘了?

宁沏:?!瞳孔地震。

算了,不说以前的事了。顾彦明摆好棋子,先下了第一步:今天我们再赌一次。

宁沏:

铺垫那么多,说白了还是拿他出气呗。

宁沏真有点生气了,他只是个替身而已,顾彦明非要想方设法的刁难他。

为了提高业务能力,宁沏已经很尽力的在学那些游绮已经掌握的技能了,比如说一口流利的英语,专业的篮球规则,连五线谱和绘画他都浅显研究过,却没想到顾彦明选中个最冷门的西洋棋。

这就是刁难!

明知道他不会,就是想让他输,一边找在游绮身上找不到的虚荣心,另一边再想法子折腾他。

变态!

顾总,我不会。宁沏闷声说。

这算是他第一次主动罢演,也是第一次表现出郁闷不满的情绪,顾彦明看在眼里,竟意外地感觉很新鲜。

宁沏的皮肤白皙细腻,这会儿因为气鼓鼓的,看起来手感就很好,顾彦明不由想起了上次捏时的触感。

确实很好,好到压下了他那时的负面情绪。

顾彦明手指动了动,也没发火:不会就认输。

宁沏更生气了,生气还能保持职业素养,他都佩服他自己。

我认输。

身穿学生制服的俊秀少年半低着头,颤抖的睫毛间穿插着种种不满,仿佛染了花汁的嘴唇也微嘟着,看起来分外诱人。

然而一直到最后,少年也没有回呛他,更多的情绪隐藏在美丽的外表下,用淡淡的温顺语气回答了他。

顾彦明眼神晃了晃,这一幕他曾想象过很多遍,年少轻狂的游绮能在他面前低头,能认真倾听回应他的每句话。

输了的人有惩罚。

顾彦明一眨不眨地盯着宁沏,却是想象着在给十五岁的游绮下命令。

过来,坐到我腿上。

宁沏倏地抬头,面上肉眼可见地褪去了血色。

顾总,协议上不包括这个。

顾彦明阴沉下脸:我们是在打赌。

你明知道我不会。宁沏忍不了了,他站起身,无视顾彦明眼底赤裸裸的警告,径直走向门口。

我只会完成协议上的内容,您冷静一下,我出去透透气。

临出门时,顾彦明淡淡的声音自后方传来:你不怕我把协议作废?

宁沏脚步一滞,咬了咬牙,沉默走出了房间。

反手关上房门的瞬间,他抵着墙壁急促呼吸起来。

制服的领带阻碍了呼吸,扯了两下没扯下来,勉强扯松了些。

做替身一年以来,这是宁沏第二次不知所措,上次便是顾彦明醉酒那次。

说起来,上次因为游绮打岔,意外给了顾彦明一拳,那时他光顾着担心后果,都忘了之前决定和顾彦明好好谈谈的事了。

宁沏正想着今天可能是个机会,忽然听到楼梯口传来一道略有些耳熟的男声。

顾彦明在哪屋啊?靠!亏得我特意来他这捧场,迎接都不迎接的!

一行人从拐角处走了过来,最扎眼的却不是正在说话的那头绿毛。

宁沏靠着墙边,呆呆看着人群里打着哈欠的游绮,大脑直接宕机了。

游绮怎么会在这?

他不是放了顾彦明鸽子么,怎么突然来了???

还带来这么多人?!!

绿毛第一个看见宁沏,路过时扫向他身上的校服,嗓门小了一半:这谁啊?新来的服务员?顾彦明真特么黑心啊,还敢招童工?!

这句话把几人的视线都汇集到了宁沏身上,包括游绮也漫不经心地偏头瞥了一眼。

脚步忽地停滞,刚好停在宁沏跟前。

宁沏选择别开眼装死。

这可不是开玩笑,一旦顾彦明发现他的身份暴露了,那两人根本谈都不用谈,为了对白月光表忠心,顾彦明肯定立马和他解除协议。

而且不和平解除,说不定还会打击报复,毕竟顾彦明那么阴险

游绮一停下,其他人便也不自觉停下了。

童工?

游绮上下打量宁沏的装扮,想起什么,嘴角弯起轻蔑的弧度。

什么童工,是他养的

游绮!宁沏忽然打断。

危机时刻,宁沏知道说别的都没用,直接用上了杀手锏。

他抓着游绮的胳膊,手指没用多少力道,却明显在发抖。

游绮正要甩开他的手,宁沏却倏地仰头望了过来,一双眼睛溢满了难言的水光。

游绮眼皮跳了两下,莫名涌出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就见宁沏两颊晕红,声音轻颤,用快哭了的语气抓着他说。

一周了,我要忍不住了。

第12章 第二次互穿

原本嘻嘻哈哈闲聊的几人不约而同安静下来,华丽的长廊一下变得落针可闻。

绿毛等人盯着游绮被抓着的胳膊,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平时他们碰这祖宗一下挨顿毒打都是轻的,凭啥这服务员啥事没有?!!

然而更大的冲击还在后头,宁沏拉拉游绮,朝偏僻的拐角处示意:我们先去那儿。

绿毛闻言哼笑了声,心想我游哥凭啥听你的,这下肯定要揍你了!

果然,游绮这次没动,对着胳膊说:放手!

宁沏犹犹豫豫松开手指:那我自己去了,你等会可别吓到。

游绮:你妈的。

骂人的话一出,绿毛顿时兴奋了,他怼了怼身边的程忆澜,嬉皮笑脸准备看好戏。

然后,绿毛等人就看着游绮顶着张被欠了八百万的臭脸,反扯住学生装的少年大步走向了拐角。

绿毛:?

是很粗暴,看起来像是要揍人,但好像又有哪里不对?

眼见两人越走越远,绿毛实在忍不住喊道:游哥!你干啥去啊?顾彦明就在这屋!

游绮阴着脸没回话,转过拐角后随手推开间房门,将宁沏扯了进去。

砰!

房门被摔上。

又一声砰,宁沏后背撞上了门板,面前是一张黑如锅底的俊脸。

游绮拄着门板,一字一句地问:威胁我?

宁沏缩了缩脖子,成功把人支开独处,那点勇气值也瞬间蔫了。

空荡荡的陌生套房装修的很华丽,到处都是奢侈精致的摆设,宁沏却没心情去欣赏。

屋内只有他和游绮,游绮将他堵在门边,强势的气场几乎怼在脸上,挡住了大片视野和活动空间。

挨揍都难逃。

宁沏有点心虚气短:没真忍不住了。

游绮沉默看了他半晌,突然冷笑道:行,别忍了,弄吧。

宁沏:

捕捉到宁沏一闪而过的堂皇表情,游绮眼中冷意更浓:快点,现在就弄。

宁沏忘了一点,游绮虽然性格糟糕,头脑却是一顶一的冷静,看似冲动,其实理性得可怕,能让游绮冲动行事的,一般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事。

他们只有一次互穿的经历,所谓的互穿条件得不到二次论证,就永远都只是猜测。

游绮这些天一直在怀疑猜测的结论到底准不准确,也许那次意外起源于其他插曲,却被他们误认成了其他。

如今宁沏正好送上门来,正是一个实验的机会,就算互穿条件真是diy,那也很快就能变回来。

但宁沏刚才是逼不得已才那么说,本意只是想支开游绮,和对方商量一下保密的事。

要是现在他说他是装的,百分百得挨打,宁沏不想挨打,又实在不好意思diy,最后只能翻出老办法。

唔,我不会。

游绮:

宁沏别着头,脸颊上的红晕一路蔓延至耳尖,连细白的脖颈都泛着莹润的粉,有那么一瞬间,游绮是真气得想掐上去。

但那脖子和手腕一样细得可怕,一扭就断似的,捏上去都要控制好力道。

游绮深呼吸压下火气:你再跟我装纯试试?

宁沏绝不承认。

我没装。不但不承认,他还试图倒打一耙:是你上次没教会。

打完游绮就沉默了,宁沏偷偷瞄了几眼,看不清对方的脸色,但感觉时机差不多了,于是说:要不咱们先聊聊别的,你能不能假装不知道我和顾总认识的事啊?

问完,他等了一会儿,游绮还是没说话。

宁沏一思量,也是,不能光提要求,他总得付出什么才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