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麦真心佩服盛宁桥办事效率高。
星期六下午放学之后拜托他的事,今天他就能让毛香娥的丑闻在报纸上曝光。
……
石导演和廖总监星期大下午在林麦那里碰了钉子,
两人当晚就去了一家小酒店,一边喝酒,一边商量对策,商量了好久也没商量出好办法。
最后,两个人只好退而求其次。
只要他们两个和毛香娥的不正当关系不为人知就行了,其他的跟这事比起来,全是小事。
就算上级以为他们徇私舞弊,让毛香娥当了冠军,也只是降职而已,总好过身败名裂。
星期一,两人精神抖擞地去上班。
到了电视台,同事们都古怪地看着他们俩。
就在他们俩困惑不已时,有和他们关系不错的同事告诉了他们原委,他们和毛香娥的丑闻上了报。
史导演和廖总监忙找了报纸,头版头条刊登的就是他们三人的丑闻,两人当场石化,脑袋里一片空白。
等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两人就立刻请了假,想回家避避风头。
可是才走出电视台,就被不少媒体和观众给团团围住。
媒体是为了采访他们两个,那些观众则是为了向他们扔烂叶子、甚至泥巴。
这个年代的追星族也是很可怕的。
第769章 不计前嫌的室友
毛香娥性贿赂的丑闻只在早上在学生当中掀起了一股小小的风暴。
还没到中午,关注此事的人就很少了。
再怎么说,进入青大的基本上都是学霸,八卦一下只当放松,谁会把这种烂人烂事放在心上。
中午,林麦正坐在学校食堂吃饭,一个人坐在了她对面。
她抬头一看,原来是戴着鸭舌帽的盛宁桥。
盛宁桥是来向林麦汇报史导演和廖总监的惨样的。
他们全都被激愤的观众给打进了医院。
林麦吃惊不小:“那些观众是拿什么打他们,居然把他们打到医院去了。”
“用泥巴和烂菜叶,你可别小看了泥巴,还是有些重量的。
史导演和廖总监,一个被泥巴打得鼻子出血,一个被泥巴打得一只眼睛都肿了。”
林麦不仅不同情,就差拍手叫好了。
盛宁桥前脚走,后脚孙总经理也派了助手来学校,问林麦,现在已经水落石出了,毛香娥性贿赂导演和总监才取得了冠军,新闻发布会要不要提前举行。
林麦的回复是,不用提前,按计划进行即可。
……
徐青芽按照林麦的指点,当天上午就去医院花钱买通了医生,开了一份肾病综合症的诊治单。
以在老家看病费用低,而且还有父母家人照顾为由,向辅导员申请三个月的病假,回老家治病。
徐青芽的辅导员是个很善良的女老师。
虽然对徐青芽的印象不好,但是考虑到她家庭贫困,治病对她家而言是个不小的负担。
于是想在班上发动捐款,希望给她凑点医药费让她回老家好好治x病。
徐青芽拼命拒绝。
她口袋里有赵烁阳给她的五百块的补偿。
除掉肚子里的孩子,然后养好身体,钱是足够的,因此不想接受捐赠。
其次,她觉得同学们都不喜欢她,如果搞捐赠,没有人响应,那么丢人!
可是辅导员坚持要搞捐赠,她只能被迫接受。
当她忐忑不安地站在讲台上接受同学们的捐赠时,发现同学们根本就不计前嫌,全都向她伸出了援手。
大家从自己的津贴中抽出一块两块甚至五块钱捐给她。
不少人鼓励她在家乡好好治病,等病好了,就回学校继续念书,落下的课程他们会帮她给补上。
徐青芽听着那些温暖人心的话,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等她回到寝室,一个室友拿出六十多块钱给她。
没好气道:“这是我们寝室和林麦寢室所有室友捐给你看病的钱,你一定要好好看病,听见没?”
如果以前有谁用这种不耐烦的语气跟徐青芽说话,她早就作天作地了。
但她现在却只有愧疚和感动。
她问:“两个寝室怎么捐了这么多钱?太多了!”
室友们都道:“你不知道林麦是个大款吗?
她一个人就捐了五十块,我们没捐多少的。”
徐青芽突然对着室友们鞠躬:“以前都是我不对,心胸狭隘,总是故意找茬,想让你们让着我。
你们不让着我,我就到处说你们的坏话,还暗中给你们使绊子。
实在对不起,请你们原谅我。”
室友们摆摆手道:“原谅你不是问题,希望你以后别这样了。”
徐青芽难为情道:“以后保证不会了。”
第二天,她偷偷踏上了去翼省的火车,处理肚子里的胎儿。
......
尽管白爸爸义正辞严跟杨妈说,他会收拾她小儿子小儿媳,可杨妈并没当真。
她知道白爸讨厌她,可那又怎样?
说到底两家是亲家,她就不信白爸爸会做得太绝。
看在他大女儿的面子上,他也不敢做得太绝,除非他不怕她搓磨他大女儿。
星期一平安度过,星期二也平安度过,白爸爸那里毫无动静。
杨妈心里得意极了。
笑话白爸爸雷声大,雨点小。
可没想到,第三天她就等来了噩耗。
不仅她小儿子被单位精简了。
就连她在街道办工作的媳妇也被辞退了,说她上班迟到,下班时间没到,人却早走了。
她小媳妇工作的那个街道办小工厂效益不行,每个月只能领个生活费。
收入少,厂里的职工工作没动力,迟到早退那是普遍现象。
大家都这样,可偏偏到了杨妈小媳妇黄桂英这里就不行,明摆着就是整她!
可知道是怎么回事有什么用,一个街道办的厂子,里面的职工连编制都没有。
想开除谁,想留谁,不都是领导说了算吗!
即便找领导理论,人家可以编一大箩筐开除你的理由。
以前领导对黄桂英印象还不错,这次却没有一点预兆,突然就把她给开除了。
黄桂英哪怕用脚趾头去想,也知道是因为婆婆得罪了大嫂的爸爸。
人家白行长动手收拾她夫妻两个,那还不像摁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黄桂英气呼呼地从厂里回来,见了杨妈就发脾气,责怪杨妈害她丢了工作。
虽说只是一份半死不活的工作,可是在厂里混日子就能拿到生活费,还能迟到早退回家照顾宝宝,还是挺划算的。
可是却被婆婆给作没了。
杨妈一听,拍案而起,就要去找白爸爸算账。
就在这时,小儿子杨胜铁青着脸灰溜溜地回来了。
见杨妈要去找白爸爸算账,他一掌就把她推进了屋,怒道:“你是不是个傻逼?
活到这么大岁数,就不明白胳膊拧不过大腿吗?
咱们啥身份,白行长啥身份!
你跟他斗,是不是嫌我们日子得太好过了?
非得人家像捏死蚂蚁一样捏死我们你就开心了?”
杨妈梗着脖子道:“我就不信天下就没个说理的地方!
行长又咋了?就能随便欺负老百姓!
我告到区长那里去,我就不信区长也把他没办法!”
黄桂英鄙夷道:“首先,你得能够见到区长。
就算见到了区长,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夫妻两个被厂里精简出来跟白行长有关?”
杨妈蛮不讲理道:“不是他还有谁?
是他儿子亲口跟我们说要把你夫妻俩精简出厂子的,这就是证据!”
她咬牙切齿道:“我没想到姓白的做得这么绝,真把你夫妻两个全都从厂里精简出来了!”
黄桂英讥讽道:“你的话能够当证据?
你去跟区长说去,跟公安说去,看谁会把你的话当证据?你可真会抬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