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麦怕影响他的工作,很少往医院给他打电话。
方卓然温柔似水地问:“宝贝,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
林麦在电话里委屈道:“你媳妇在自家工地被一个自称叫贾庆来的京圈人士给欺负了,你管不管?”
“管,我当然管,我这就去叫两个发小给你摆平,我先把电话给挂了啊。”
方卓然挂了电话,就立刻给他在大院的两个发小打了电话。
两个发小在电话里向他保证,马上把欺负小嫂子的家伙给收拾了。
方卓然这才放心地回拨了林麦的电话,告诉他,他的发小已经开始行动了。
林麦就想挂断电话,可是方卓然不让,非要和她聊聊。
两人聊了有十多分钟,一直聊到林麦说:“好像你的发小开着吉普车来了。”
方卓然这才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当他心满意足地把听筒还原,舒心地仰面靠在椅子上时,眼角忽然发现身边有人。
他扭头看见一个菜鸟住院医生抱着一大摞病历正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也不知道看了多长时间。
那个住院医生的脸上分明写着:方教授原来是这样的教授。
方卓然知道刚才自己和林麦通电话太崩人设,才引得这个菜鸟医生这么吃惊。
可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方卓然故作淡定地问:“你找我有事吗?”
那个住院医生还沉浸在方教授也不是完全冷若冰霜嘛,在他媳妇面前很舔狗很骚气的发现中不可自拔。
听到方卓然的问话,他这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
银行家属小区工地开进来两辆绿油油的吉普车。
从两辆吉普车上下来几个衣冠楚楚的大龄男青年。
他们一下车,目光就齐刷刷地看向了焦英俊的临时办公室。
那间临时办公室被一群拿着铁锹、锤子等各种铁质家伙的农民工给团团围住,还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那几个年轻人的神情瞬间变得凝重。
在心里暗暗吐槽,这是哪里来的不知好歹的土鳖,敢这样对待卓然哥的媳妇!
想死就早点说啊,摆这么大的阵仗吓唬谁呢。
其中一个年轻人推了一把一个烫着卷发的大龄青年:“去!跟你那啥狗屁小弟说,让他立刻叫这些农民工散去,不然我们连你都收拾!”
那个卷发大龄男青年比狗还要听话,连忙一路小跑着到了焦英俊的办公室大门前。
隔着大门向里面喊话:“我说贾庆来,你赶紧让这些农民工散去,大院的赵哥和许哥他们全来了!”
里面的贾庆来一听这话,腿都吓软了。
刚才林麦跟他说,他混的那个京圈在她眼里是个屁,跪求她、她都不会加入。
他以为她在说大话,没想到人家说的全都是大实话。
人家一个电话打出去,就能把最高级京圈的大院子弟给叫了来,他哪有不怕的。
大院子弟报复人从不手软,他可有的罪受了。
贾庆来颤抖着声音道:“那些农民工不是我招来的,是……是林总叫她手下的农民工把房子团团围住,就是怕我和小胡给跑了。”
赵哥和许哥等几个大院子弟走过来听到贾庆来的话,暗暗交换了一个眼神。
刚才是谁打电话跟他们说,他们的小嫂子柔弱不堪,被人欺负得很惨,让他们快点去护驾的。
现在这情形,到底是谁欺负谁呀?
一票大院子弟跟那群包围着办公室的农民工解释,他们是林麦的人。
农民工却不为所动,直到焦英出来发话,他们才散去,继续去工作。
焦英俊恭敬地请几个大院子弟和卷发男进来。
其中一个大院子弟一进来就不善地盯着贾庆来和胡包工头,故意拉腔拉调地问:“听说有人欺负我们家小嫂子,是哪个这么狗胆包天呀?”
第828章 开除胡包工头
胡包工头见来者不善,立刻往贾庆来的身后躲了躲。
在心里不停地念叨:“他们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贾庆来再也撑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磕头如捣蒜。
哭丧着脸道:“全都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林总,各位大爷放了小的一马~”
一个大院子弟一脚把他踢翻在地:“你说放就放啊,那我们多没面子!”
贾庆来从地上爬了起来,依旧跪在地上:“各位大爷,想让我怎么做?”
另一个大院子弟用下巴指了指林麦:“没看见我们家小嫂子怀了孕,你还吓唬她。
你至少给她赔礼道歉,再补个一万块的包红,让我小嫂子买点补品压压惊吧。”
贾庆来小鸡啄米般点头:“我这就照做。”
然后对着林麦自扇了一顿耳光,不停地给她道歉。
林麦见他嘴角都扇出了血丝,挥了挥手:“行了,你走吧。”
贾庆来这才忐忑地离开了,那个卷发男也跟着走了。
出门就埋怨贾庆来,不该闯了祸拉出他们的小圈耍威风。
害他这个堂堂老大像条狗似的被大院子弟呼来唤去,一点面子都没有,让他以后别跟着他混了。
贾庆来哭丧着脸,知道自己被踢出了圈子,心里把胡包工头的祖宗八代全都骂了个狗血淋头。
林麦站起身来,对那几个大院子弟表示感谢。
那几个大院子弟全都摆了摆手:“小嫂子不用谢的。
如果小嫂子以后还有啥摆平不了的事,直接打我们的电话。”
说罢,大家都给她留了一张自己的名片。
等那几个大院子弟开着吉普车离开之后,林麦的目光落在了胡包工x头身上好几秒,看得他瑟瑟发抖。
林麦收回目光,转头对焦英俊道:“既然这个家伙已经违背了合约,那就按照合约上来,让他滚蛋,保证金全部没收。”
胡包工头一听急了,如果保证金全都没收,那还不如让他把不合格的那部分建筑返工重做,至少亏损的少些,而且还能够赚后续的工钱。
他当即就哀嚎着让林麦看在同是湖省老乡的情分上,放过他。
湖省方言种类不少,不是每种方言林麦都很熟。
她听了好一会儿,才辨认出胡包工头所说的是湖省哪个地方的方言了。
这个方言她以前好像听谁说过,不过记不起来了。
记不起来的,肯定都是不重要的,林麦也就抛之脑后了。
她对着胡包工头冷哼一声:“既然你知道我们是老乡,为什么还要坑我?”
胡包工头战战兢兢,硬着头皮道:“并不是我坑您,是林总您太老实了。
我虽然把粗钢筋换成细钢筋,可是只细了那么一点,对房屋的质量根本就没影响。
我做过好几个工地,没有哪个工地不偷工减料的,否则怎么大把挣钱?
就林总老实,非要丁是丁卯是卯。
只要偷工减料做得不是很过分,真的对房屋没影响。”
林麦冷笑:“我信你个鬼,你这家伙坏得很。
只要偷工减料就会存在安全隐患,你还真把我当傻子骗!
即便现在不出问题,过个七八年还是会出问题的。”
她前世可是在网上看过不少住了七八年,甚至十年以上的楼房突然倒塌,或者阳台自己断裂的案例。
这不就是在盖房的时候偷工减料,安全问题在几年后出现了吗?
胡包工头满不在乎道:“真的在七八年之后出了问题,跟你早就没关系了。”
林麦冷冰冰道:“可是跟我的良心有关系,你走吧,这事就这样决定了。”
胡包工头忙道:“偷工减料的那部分工程我重做。”
林麦冷冷道:“晚了,给过你机会,可是你没有珍惜,不可能还有第二次。”
胡包工头见林麦比焦英俊还绝情,心里后悔死了。
早知道一开始就听焦总监的,把不合格的那部分建筑重新返工,损失还要小些。
自己真不该抱侥幸心理,以为老总是个女的好欺负。
搬出个混京圈的朋友能把她吓死,她就不敢追究自己的责任了。
没想到他从低级京圈请来的贾庆来,分分钟就被林麦从高级京圈请来的大院子弟给灭了。
最终,胡包工头只得悻悻离开。
林麦十分疑惑的问焦英俊:“我记得当初你招聘包工头时,并没有招聘这个姓胡的,他是怎么混进来的?”
焦英俊道:“是一个我招聘的大包工头转包了部分工程给他。”
林麦果断道:“把那个大包工头解雇掉,我们的工程决不允许转包的情况。”
方卓然下班回到家里,林麦早就已经回家了。
他一回来就问林友事情解决了没,林麦向他比了个ok的手势。
方卓然抱着她道:“媳妇,你以后别去工地了。
工地的灰尘太大了,会影响肚子里的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