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来到传达室,给了传达室的大爷一根烟,向他打听道:“刚才进去的那个女人是谁?”
传达室大爷警惕地问:“你打听这个干嘛?”
男子不好意思地笑笑:“有人给我介绍那女的,我想打听一下情况。”
传达室大爷将信将疑地问:“媒人没给你介绍她的个人情况?”
男子摇了摇头:“媒人说,等见了面我自己问,现在早早告诉我,怕我打退堂鼓。”
大爷道:“我看你真要打退堂鼓,你不配咱们彭记者,她可是我们台的知名记者。”
男子还想多打听些情况,大爷却不肯再多说。
男子只好悻悻回到同伙身边。
这两个男子,一个叫朱兴胜,一个叫马纯,全都是官二代,更是纨绔子弟。
朱兴胜迫不及待地问走到身边的马纯:“打听出来没,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是不是父女关系?”
虽然白爸爸的出现,让他们不得不放了彭安娜,可朱兴胜始终不相信白爸爸和彭安x娜是父女关系。
所以一路尾随跟踪,想要打探他们的关系。
马纯摇了摇头:“那个老不死的不肯说,只打听到那个女的姓彭,是名记者。”
朱兴胜眼冒凶光道:“打听到这些就够了!”
兄弟俩分道扬镳,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朱兴胜一回到家里,就拨通了中央电视台的电话,打听彭安娜的个人情况。
他假装他正厅级爷爷的秘书,借口他爷爷想查彭安娜,很快就把彭安娜的情况查得一清二楚。
彭安娜,山东人,二十七岁,早年丧父,老家只有一个母亲和一个弟弟,再无其他亲人。
放下电话,朱兴胜气得脸全黑,当即就给马纯打电话,告诉他,救彭安娜的那个中年男人不是她的爸爸。
电话那头,马纯一脸凶相道:“敢坏我兄弟的好事,弄死他!”
两个人根据白爸爸的车牌号,很快就查到了白爸爸的身份以及工作单位。
马纯变得犹豫起来:“姓白的是市分行行长,好歹也是正处级,咱们不好动他吧。”
他们俩虽然为非作歹,但是还没动过官员,再说了,正处级也不算低。
朱兴胜却满不在乎,阴险道:“不好明着动,咱们可以来暗的。”
第1028章 白爸爸出车祸
转眼过了将近一个月,林麦已经在永声收音机厂实习了快两个月了。
自从第一天实习,在食堂和朱主任硬刚了一次,林麦就“恶名”远扬。
大家纷纷打听她的来历、背景,包括朱主任。
一个女孩子,有大哥大,还能随时调动人帮张杉领大米,这分明就不是普通人。
想要打听林麦的来历,当然是向她的同学苟温几个打听咯。
苟温和蔡寒冰一点都不想告诉那些人林麦显赫的身份。
特别是苟温,酸溜溜地把林麦的情况说了。
末尾加上一句:“不就是有个大哥大,非要拿出来显摆,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大哥大似的。”
不少女职工撇嘴,有本事你也搞一部大哥大啊!说不定比林麦还显摆。
这妒嫉的嘴脸不要太明显~
大家这才知道林麦就是万通集团的总裁,怪不得看着有几分眼熟。
这也不怪身为大名人的林麦没有被同事们认出来。
一是谁都没想到林麦会来他们厂里实习,二是林麦好久都没在媒体上露过面了。
一个明星长时间不露面都会被观众遗忘,何况一个企业家?
虽然前不久在湖省电视台开过新闻发布会。
可这个年代又没有卫星台,京城的市民又看不到湖省电视台的节目,相当于她还是没在京城媒体上露过脸。
大家知道了林麦的身份,都对她很热情,
谁不想和她有点交情,哪怕不能抱上林麦的大腿,说出去也好听啊。
苟温妒嫉的眼睛都红了,她最恨林麦走到哪里都受欢迎。
朱主任却是庆幸不已,现在知道了林麦的身份也不算晚,还没把她得罪死。
他再也不敢想着让林麦屈服,求着让他占她便宜。
拿工作卡林麦,逼她屈服?说得好像人家稀罕这份工作似的!
人家当她的大总裁不香吗,来这么个即将没落的国营厂当技术员?
拿公费留学额去馋她?她自己还资助了二十九名同学出国留学呢,看得上区区一个公费留学的名额?
至于打击报复,那就更不敢了,他还怕林麦打击报复他呢。
好在过了半个多月,林麦毫无动静,他一颗心总算落回了肚子里。
朱主任不仅不敢为难林麦半分,还给极力讨好她。
他办公室和大办公室的卫生大家轮流做,朱主任不敢安排林麦做。
不过林麦很自觉,大办公室的卫生她主动轮流做。
但是朱主任办公室的卫生她从来就不做,他自己又不是没有长手。
朱主任也不敢安排她做,只安排苟温、蔡寒冰和齐芳三个轮流去他办公室做卫生,一做就是半个小时。
办公室的同事都猜到了几分,可大家谁都不说破。
林麦更是不理会,只专心和张杉研发新产品,这是朱主任分给他们这几个实习生共同完成的工作。
……
昨天白爸爸打来电话,说今天中午白露男朋友请他们一家见个面,让她夫妻俩都去。
林麦答应了。
白爸爸的银行和林麦的实习单位隔得不远,他说中午他会来接林麦,两个人一起步行去赴宴。
白露男朋友安排的酒店离他父女俩的单位都很近,步行也就十几分钟。
方卓然则直接去白露男朋友订好的酒店。
中午下班铃声一响,林麦就飞快地收拾好办公桌,跑着来到了厂门口。
白爸爸刚好从马路对面走来,看见林麦,开心地挥了挥手。
就在这时,一辆好似脱缰野马的小卡车呼啸驶来,速度快得眼前只有残影。
林麦只来得及惊恐地喊了声:“爸!车!”
只听一声巨大的撞击声,几个不多的路人发出惊悚的惊呼声:“撞人了!”
白爸爸被小卡车撞出十多米摔下来,周身顿时形成一汪血泊。
林麦没命地跑了过去,白爸爸的半个头部血肉模糊,林麦想给他止血又不知道该怎么做,她从来没经历过这种恐怖的突发状况。
现在已经有了120,林麦哆哆嗦嗦用大哥大拨通了120。
白爸爸很快就被送到了最近的普济医院。
方卓然刚做完上午最后一台手术,从手术室里出来,准备去赴宴。
一个小护士急匆匆地跑来,让他做好准备,有一个出车祸的伤者急需动手术。
当方卓然做好术前准备工作,再次进入手术室时,发现躺在手术台上的居然是白爸爸……
手术室外,林麦已经通知了白露和白妍白爸爸出车祸的消息。
姐妹俩正和男朋友以及丈夫在酒店里等着白爸爸等人,听服务员转告林麦的话,她们还一度以为服务员弄错了。
白爸爸怎么可能出车祸,他那么谨慎的一个人。
可服务员说她没弄错,打电话过来的人让他们酒店通知的就是他们这个包房的人。
白妍一行人这才急匆匆地赶来,看到的是林麦无助地盯着手术室的大门,哭得稀里哗啦。
白妍走过去问:“爸爸伤势严重吗?”
林麦擦了一把眼泪:“严重。”
一行人在手术室外等了好几个钟头,白爸爸才被推了出来。
林麦快步来到方卓然的面前,问白爸爸的情况怎样。
方卓然面色凝重:“伤势太重了,能不能醒来,能不能度过感染期,只能看爸爸的意志力了。”
白爸爸被送进icu病房之后,姐妹几个忍着悲痛商量了好久。
白爸爸出车祸这事暂且先瞒着白家和罗家两边的老人,但是白夏一定要通知。
万一白爸爸不行了,白夏在外地,到那时再通知他,说不定就晚了。
尽管白夏一接到林麦的电话,就动身马不停蹄地往京城赶。
可是他们野外作业搞堪测,条件艰苦,交通不便。
得坐着当地老乡的毛驴车到县城,在县城换乘长途汽车到省城,然后转乘飞机,好不容易到了京城机场。
白妈妈来机场,替罗外公和罗外婆为一个外国友人接机,无意中看见风尘仆仆的白夏。
她开心地迎了上去,惊喜地问:“夏夏,你怎么回来了?
你这是受了多大的苦,都变这样了,妈差点没能认出你来。”
白妈妈伸手去摸白夏的脸。
以前白夏很白,可现在在野外作业,晒得跟个非洲华侨似的。
虽然更显男人味,可是人瘦了,皮肤也粗糙了,连衣服也肮肮脏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