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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比我大三岁[七零] 爷爷比我大三岁[七零] 第195节

不是比喻,而是字面意思上的。

楚酒酒看过的书太杂了,一下子,她从记忆里抽出两本跟心理学有关的,像她这种孩子,过早的失去了父母,所以长大以后,很多人会体现出格外依赖伴侣的状况,有一些还会出现性取向上的转变,某些人失去母亲早,就会更加依赖女性,某些人失去父亲早,就更加依赖男性。

依赖的同时,还会出现一些占有欲作祟的情况,本质上,也是因为童年的缺失。

楚酒酒冷酷的分析自己的内心,每个人都有阴暗面,楚酒酒以前觉得自己的阴暗面是家人,她怕再次失去自己的家人,现在看来,她好像还有点恋父、恋兄的情结。

……是不是不太对。

要这么说的话,她不应该更加依赖楚绍和楚立强吗,但是楚绍搞对象、还有误以为楚立强要再婚的时候,她可没有这么多负面情绪。

楚酒酒一通分析猛如虎,很快,就把自己绕进去了。

……

她好长时间没说话了,韩生义耐心的等了一会儿,但是也不能一直等下去。

“酒酒?”

楚酒酒把头转回来。

韩生义指了指自己的手腕,“九点了,回去吧。”

楚酒酒点点头,站起了身。

第一届联谊会举办的非常成功,足足开到晚上十点,大家还意犹未尽的不想回去,校领导也很开心,估计今年年底,很多校园夫妻就要诞生了。

韩生义把楚酒酒送到楼下,他们回来的早,楼下没几个人,在门口站定,楚酒酒对他说:“那我上去了。”

韩生义嗯了一声,“明天见。”

楚酒酒刚要转身,又听韩生义说:“不许再躲着我了。”

楚酒酒身形一顿。

她想问,你不怕你喜欢的人知道以后误会吗?可是,迟疑了一瞬,她这话就没说出口,而韩生义已经后退一步,他用下巴指了指门口,“快进去吧,晚上风大。睡觉的时候记得关窗,不然的话,着凉有你受的。”

然后,楚酒酒就真的上楼去了。

她什么都没说,既没解释一下自己为什么要躲着他,也没说出那些意为提醒的话。

回到宿舍,楚酒酒快速洗漱,然后快速的钻进了被子,才九点半,她就一副要睡觉的模样了,沈冬葵在宿舍,看见的时候,还怀疑她是不是在联谊会上遇到了什么事。

楚酒酒背对着她,她面对墙壁,用被子把自己裹的紧紧地,她脸热、心跳的还特别快,不想让沈冬葵发现自己的异样。

千万别误会,她这两样反应,跟传说中的心动没有半毛钱关系,她这是心虚。

极其心虚。

她觉得自己做错事了。

回来的时候,她有机会说那些话,但是她一句都没说,因为她不想说,她有自己的私心。长这么大,楚酒酒更过分的事情都干过,但是她向来都是理直气壮的,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有今晚,她是知错犯错。

用被子蒙上自己的头,楚酒酒悲哀的想,完了,她要变成坏女人了。

……

国庆不能回家,但是周末可以,332现在成了他们回家的专属路线,楚酒酒背着一个背包,回到家里,楚立强向他们宣布了一个好消息。

他又升职了。

之前他是师政委,现在,他是军副政委。

只跨了一级,但有本质上的飞升,他不再管理一个部队,而是开始管理一整个军区了。

军区不是战区,全国军区有好多个,但是战区只有五个,楚立强的目标就是成为战区一级首长,至于再往上爬,他就不肖想了。

和平年代武将不如文官,而且,楚立强很有自知之明,他的本事在部队这些将领当中算是出色的,但要是到了真正的旋涡中心,恐怕他还会被人坑一次。

算了算了,儿子女儿都有了,眼看着孙子过几年也会有了,亲人好得很,仇人死光光,楚立强早就没有以前那种拼了命都要往上爬的精神头了,现在,他就想稳扎稳打,等着含饴弄孙的那天。

按照惯例,好事要用全家一起下馆子的方式来庆祝,两家人坐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吃了顿饭,期间韩爷爷一直很感慨,拉着楚立强的胳膊,说他后生可畏。

楚立强还有上升的空间,但是韩爷爷没有了,前浪看后浪,总是会生出许多复杂的想法。

不过,这些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楚立强除了跟汪爷爷关系好,就是跟韩爷爷关系好,这两位老人由于不同的原因,都是真心为他着想,他也愿意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两位老人。

汪爷爷有点替他可惜,因为在他看来,楚立强如果愿意再拼一把,是有可能走到更高、乃至最高的那几个位置的。

韩爷爷倒是觉得楚立强想的对,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如果自身没有野心,那就别再冒险了,对自己好,对儿女,也是一种安慰。

他们家的这四个孩子,没有一个是啃老族,别人家孩子恨不得爸爸爬的越高越好,这样自己以后的生活才会更顺利,但是楚绍这几人,各个都争气,连最小的楚酒酒都有一个明确的目标,他们不靠家里,都在朝着目标努力,别说靠大人养了,他们甚至都开始思考,反过来养这些大人了。

席间,韩爷爷告诉大家,十二月份要开大会。

这几年因为社会不怎么稳定,大会不按规律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开一个,而几十年后,都是固定的隔五年开一回。

听到这话,韩生义突然抬起头,而楚酒酒还在对着鸡翅啃啃啃。

楚立强也听到了风声,只是他不如韩爷爷消息灵通,“您知道这回的变动是什么吗?”

韩爷爷点点头,“听说啊,是要开放经济。”

闻言,每个人都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但是每个人想法都不一样。

韩爷爷想的是,大动作,这是绝对的大动作,现在的社会,真是瞬息万变啊。

楚立强想的是,经济?看来跟部队没什么关系,战士的唯一任务就是保家护国,发展经济那是商人的事情,自古以来军不沾商,看来他可以放轻松了。

韩奶奶想的是,怎么个开放法?是不再禁止私人买卖了吗,那可太好了,她一直觉得心疼,家里这几个孩子什么好吃的都没吃过,要是能私人买卖了,肯定有一大批美食重新出现啊,好好好,冰糖葫芦又能面世了。

韩生义想的是,这可真是刚打瞌睡就有人递枕头,看来办厂的事情不着急了,经济一开放,好多小的改动也会应运而生,他需要看看,国家目前最需要的、也最愿意为之掏钱的东西是什么,然后再做决定。

楚酒酒想的是,蒜香鸡翅真好吃,她能不能再点一盘啊?

……

吃饱喝足,大家各自回到自己的小家。

韩生义跟自己的爷爷奶奶回去,刚到家,韩奶奶就突然想起什么,从桌子上拿起一封信,“生义,楚绍寄给你的,今天下午刚到。”

韩生义愣了一下,楚绍平时没给他写过信,都是在给楚酒酒的信里对他提一嘴,事出反常必有妖,韩生义一脸警惕的拆开了信件。

然后发现,上面就两行字。

我跟我爸说好了,这个月的九号,你来给我打电话,咱们好好谈谈。

就你一个人,别告诉其他人。

韩生义:“……”

谈谈二字,力透纸背,韩生义几乎能想到楚绍写下这封信时,是有多生气。

面不改色的看完,然后,韩生义又面不改色的把信揣了起来,谈就谈,谁怕你。

他转身要上楼,看见他的动作,韩奶奶生硬的咳了一声,紧跟着,韩爷爷像是突然记起什么一样,赶紧对韩生义招手,“生义啊,来爷爷这坐。”

韩生义:“……???”

韩生义一头雾水,楚酒酒也不遑多让,她无辜的坐在沙发上,在她对面,楚立强站着,给她倒了一杯茶。

他笑的如沐春风,“酒酒,这段时间在学校里过得怎么样?”

楚酒酒眨巴眨巴眼睛,实话实说:“挺好的,就是太忙了,总是很困,午睡也没时间,我想再去买个枕头,放在教室里,这样还能眯一会儿——”

楚立强听了两句,见她又要打不住,楚立强赶紧截断了她的话头,跟楚酒酒聊天,绝不能被她牵着走,不然的话,他只能听到一堆废话,或者根本听不懂的话。

“是吗,那就买,”楚立强呵呵笑着,“酒酒啊,除了学习忙,你跟同学们相处的怎么样,有没有跟你关系特别好的人?”

楚酒酒一听,立刻开心的点头,“有啊!就是我舍友,她叫宋小英,我跟你们说过的,她已经结婚了,但是我超级喜欢她,跟她一起说话,我觉得可舒服了,我——”

楚立强:“停停停,除了她呢,还有别人吗?”

楚酒酒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没了,其他的,就都是普通同学。”

楚立强不相信,“一个都没有?”

感觉楚立强有些失望,于是,楚酒酒又报出了几个名字,都是跟她走得稍微近一点的同学,而且都是女的。

楚立强:“……”

沉默片刻,楚立强觉得自己不能再迂回了,不然楚酒酒永远也意识不到他想打听的是什么。

再次笑起来,楚立强笑的有点心累,“就没有男同学吗?”

第149章

楚酒酒终于明白楚立强的真正意图了,—下子,她的眼神就变得警惕起来,“您问这个干什么?”

楚立强的心脏被她提防的眼神扎了—下,他坐到楚酒酒身边,不满意的说道:“我就是想关心关心你,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对你逼婚了。”

楚酒酒:“……”他不说的话,她还真想不到这—层来。

露出—副无奈的神色,楚酒酒提醒楚立强,“爸,我才十七。”

楚立强点点头,“老李家闺女十六岁的时候就跟别人定下了,十八岁结婚,半年以后,他们家就抱上了外孙子。”

楚酒酒:“……”

这个算数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结婚半年就有孩子了,这不是先上车后补票吗!

楚酒酒吃惊的看着楚立强,也不知道她脑补了什么,楚立强连忙笑呵呵的往回找补,“你别怕,我不是让你现在就结婚的意思,年代不—样了,现在提倡晚婚晚育、优生优育,爸知道,你刚上大学,心思都在学业上,哪怕真的要结婚,也要等到大学毕业以后。不过——”

话锋—转,楚立强又说:“既然都上大学了,那就说明年纪已经差不多了,能考上你们大学的,全都是—等—的人才,这机会多难得啊,如果你遇到合适的,可以先处处看,爸不拦着。”

楚酒酒不避讳这种话题,别人跟父母谈起这个,满脸抗拒和羞涩,但楚酒酒没有,她甚至还好好的考虑了—下,“可是,真的没有啊。”

她叹了口气,“有喜欢我的人,但是我不喜欢他们。”

楚立强默。

听听,这就是校园风云人物的淡泊,有的人—辈子也等不来—个告白,而有的人,—张口就带—个“们”字。

很不幸,楚立强就是那个—辈子都没等到过告白,连媳妇都是自己穷追猛打才追到手的。

安抚好自己微微受伤的内心,楚立强劝她,“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开始不喜欢,不代表—辈子都不会喜欢啊。”

楚酒酒瞅着他,“您和妈也是这样吗?”

提到张凤娟,楚立强错愕了—瞬。

然后慢慢的,他笑了起来,“是的。我对她是—见钟情,可她对我不是,她—开始的时候,很讨厌我,觉得我假正经、是个小白脸,后来相熟了,知道我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以后,她才对我改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