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一切,在众目睽睽之下,徐闻地终于下定了决心,投上了他光荣的一票。不过这一票不是投给那白鹤,而是投给了白海。
徐闻地的票才投完,还剩下的二十五人见情形现在对白鹤已大为不利,他们已知大局基本上已定,于是顺水推舟的也全都投向了白海。
最后到统计票数时,今日白海以一千六百票大胜白鹤的一千四百票。
待投票数据统计出来后,支持白鹤的人全都傻眼了。他们万万没想到他们昨日好不容易转败为胜的局面,到了今日再次被扭转。这让他们的心血全都白流。
而那些原来支持白海的人,昨日转投白鹤后,原以为自己抱上了白家山庄未来新庄主的大腿,没想到才高兴了一天,便已化为泡影。前途对他们来说,再次陷入了暗淡之中。此时的他们开始有点后悔自己昨日的冲动。可惜路是他们自己选的,既然选了,那就得付出选的代价。
支持白鹤的人傻眼了,但支持白海的人却高兴了。他们一个一个口吐飞沫,扯高气扬,真的好像扬眉吐气一样,神采飞扬。在那将支持白鹤的人批得体无完肤,就差要找个地方,打个洞钻进去了。
此时支持白棋的人当然也是笑容挂面,他们虽都转投了白海,但能洗刷自己支持对象的污蔑之言,他们觉得那些票投的真的很值。反正白棋根本就不屑于继任白家山庄庄主之位。这些票放着也是放着,还不如废物利用,正好发挥其作用。
“徐公子,我家公子没说错吧?你看看,白家二少主现在不又扭转过来了吗?”蝴蝶乘机逗着徐闻地。
徐闻地看着那统计出来的数据,望着那些转投白海的那些人,他觉得今日这里的人都太不正常了,实在是太疯狂了。可是秦苏怎么就早已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呢?难道射出的那一箭是秦苏早已安排好了的?
徐闻地不愿相信,因为他知道以秦苏的为人,根本就不屑于做这种小人行径之事。
“呵呵呵!蝴蝶姑娘说的对!还秦兄有先见之明。兄弟我服了!服了!”徐闻地的脸立即变了过来。
可是令徐闻地诧异的是,他的脸才变换过来,秦苏便又对他说了句:“徐兄,我不是说了吗,世事无常,水无常势。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能保证谁会取得最后的胜利!还有两天呢。我们继续看下去!”
秦苏之言才出,徐闻地的脸便已僵住,他在那僵了半会,才挤出一句:“还有变数?”
秦苏并没有直接回复,只是朝徐闻地微微一笑,而后便带着蝴蝶和王坚二人朝他们的居住处走去。
而一旁的芦乙此刻则陷入了沉思中,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在大部分人都认为是白鹤暗箭伤人的情形下,竞选的结果到底还会怎么生出变故?
她真的是想不明白。
因为她根本就猜不透秦苏的心中所想。自从和秦苏接触以来,芦乙就一直都猜不透秦苏的真正想法。永远都要在秦苏的提示下,才能想到那处。
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芦乙寻思了半会后,依然还是没猜出秦苏到底何意?故她只好作罢,拉着僵化着脸的徐闻地追随过去。
秦苏等人朝他居住之处走去,与此同时在白家并肩王书房内也正发生着某事。
“怎么回事?海儿怎么会受伤了?”并肩王质问着白鹤和白棋。
白棋站在一旁并没有答话,白鹤无奈只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陈述给并肩王听。
并肩王听后眉头骤然一皱,沉声道:“棋儿,鹤儿说的可是事实?”
白棋应道:“是!”
白棋淡定,白鹤此时则不再淡定。因为他从并肩王的语气中听出并肩王好像对他有所怀疑。为此他的心加快了跳的速度,他的脸色虽保持原样,但身子却不知为何突然间紧了起来。
“蔡先生,你对此事怎么看?”并肩王望了一眼白鹤,他已看出白鹤此时的心中状态。然他并没有紧追下去直接问白鹤,而是将话题转向了一旁的蔡先生。
蔡先生出列恭敬答道:“依草民看,此事一定是有人别有用心。想令白家山庄内讧。然后乘机浑水摸鱼!”
“哦?”并肩王闻言眉头微缓,不过并没有完全缓下来,接着又问向一旁的阮先生:“阮先生又怎么看?”
阮先生出列回道:“依草民看,此事确实颇为蹊跷。不过,也不排除山庄内有人故意为之!一切还有待调查清楚后,方可知晓!”
“恩。阮先生言之有理。此事...”并肩王话还没落下,书房外便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进来!”声音中带有一分不满之气。
随着吱呀一声,从门外走进一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白管事。
“禀王爷,外面的竞选出现了新的变化!”白管事进来后就立即禀道。
“哦?又起了变化?说!”并肩王听后其不满才稍解。
白管事于是将今日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全都禀报给了并肩王。
并肩王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演变成这种情形,不过这种情形也是情理之中。无缘无故的一箭射进白海的身上,此事,搁谁都会想一定是白海的竞争对手干的。
白棋无意山庄庄主之位,那么白海的竞争对手当然就只有白鹤了。既然是白鹤,那么那些人当然就要针对白鹤,支持白海,为白海讨回一个公道了。
可是此事却透射出一种诡异。因为此事只要是有心人仔细一想,便可看出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可是那外面的那些人为什么都失去了理智,全都中了那人的圈套呢?
并肩王不解,他心中非常的困惑。于是他又问:“天眼门门主,唐门堂主,和其他主要门派堂主可否投了票?”
白管事立即回道:“他们早已在第一日便投了!其中天眼门和唐门的人投的是三少主,其他的人中有三位投的是大少主,还有四位投的是二少主!他们投票后,就一直都没改变过!”
“哦?”并肩王闻言暗中斜睨了一眼白棋,见白棋依然还是那副一直不变的脸色,完全看不出一点动静。于是他又瞟了一眼白鹤,见白鹤的神色虽如常,但他的身子此时还是那么紧。
“看来白鹤火候还是不到啊!不过白棋火候是到了,可惜他却无意庄主之位。如此一来,就只有白海了。依今日的情形,白棋的人全都转向了白海,这也太巧了点。难道此事是白海自己所为?”
并肩王的眼珠飞转,左手指不断的敲打着书桌的一角。盏茶功夫后,他原本皱着的眉头,才舒缓开来。嘴边也露出了令白鹤等人不明所以的微微一笑。
“白海?恩。不错!手段虽下作。但却管用。不仅拉拢了白棋,还让白棋为他布了一个局。恩!很不错!孺子可教啊!看来,山庄的庄主之位,当属白海了!”
并肩王心中此时已拿定了主意,他已从今日的情形中,看出了射中白海那一箭的真正幕后黑手到底是谁?不过即便如此,他也接受了。因为想胜任一位山庄的庄主,除了要有人缘才华外,还得有其手段。
而白海的手段除了狠外,还有善用人。仅此两点,就非白鹤能比。如此一来,他的三个儿子到底谁最适合继任下一任庄主之位,就不言而知了。
“你下去吧!招待好那些客人。”并肩王吩咐道。
“是王爷!”白管事应完后便立即退出了此书房。
并肩王凝视着白鹤、白棋、蔡先生和阮先生半会,才笑道:“连日来的竞选,不仅让我白家山庄的声望再上一层楼。更让本王看到了你们为了山庄的未来,而努力真诚之心。本王很满意,也很开心。”
说到这,并肩王润了润喉,接着又说:“虽说今日出现了意外。但现在外面的竞选形势已明。故本王已做出决断,新一任庄主之位...就有白海继任吧!”
“什么?白海?凭什么?就凭他受伤了?呃?不对!他一受伤,支持白棋的人便立即转向他那边。难道...”
“我反对!”白鹤才想清其中蹊跷,便立即出言反对并肩王之意。
“哦?你为何反对?”并肩王当然知道白鹤会反对,不过他还是很想听听白鹤,到底可否有继续扭转形势的决心和对策。
“父王!孩儿认为二弟受伤之事,根本就是他自己派人故意为之。孩儿诚恳父王您能秉公办理!先调查清此事的真相后,再做决定!”
蔡先生听后心中大失所望。白鹤刚才提出反对,他还以为白鹤会向并肩王提出竞选还没到最后一日,希望并肩王收回成命。他一定有新主意可以扭转形势。
可是白鹤却没有这么做。他不仅不这么做,他还当着并肩王的面提出了对自己兄弟的怀疑。此事他做的实在是太蠢。就算你看明白了此事是白海所为,你也不能当着并肩王的面提出啊?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你现在这么一说,岂不是让并肩王觉得你心胸狭窄,容不得人。若是让你继承了庄主之位,那将来你一定会对你的兄弟下毒手。到那时,山庄还没被外人所灭,倒被你自个给毁了元气。
“扶不起的白鹤啊!白鹤?嘿嘿!人有负其名啊!我当初怎么就选择了他白鹤呢?”蔡先生的心此时已对白鹤完全失去了期望。此刻的他已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