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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娇妻 福运娇妻 第129节

第87章 朝廷告示

因为三郎的归家, 这段晚饭鲁家吃的其乐融融,包括大郎也是难得的好心情,在饭桌上活跃气氛, 惹得韦氏目光频频。

待回房后, 韦氏忍不住问了句,鲁大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道:“我决定和程家划清界限,往后咱们家和他们, 没有关系了。”

韦氏愣住:“为啥?”

鲁大郎不肯多说,只道:“反正你知道就行。”

他虽然不说,韦氏却隐隐约约的猜到了,试探性的问了句:“咋?给杜家鱼塘下药的事情当真和程家有关系吗?”

鲁大郎看了眼院外,嗯了一声。

“我的个天爷!”

鲁大郎:“你小点儿声,是怕别人都听不见?”

韦氏:“大郎,你老实和我说,你手上有没有沾过这样的事情?”

“你想啥呢!这种缺德的事情我干不出来, 即便当初那个赵家, 也是他自己撞了上来, 我顺水推舟而已。”

韦氏瞪大了眼:“赵家?”

鲁大郎一怔,这才反应过来韦氏应当并不知道这件事,鲁大郎想含混过去,结果韦氏反应了过来,瞬间抓住了人不放:“你说的是当初赵家布庄的事?你干啥了?”

鲁大郎被问的有些烦,索性将当初赵家的事全部说了, 韦氏听完后, 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现在你知道了也没啥用, 这事都过去五六年了, 也别再问了。”鲁大郎说完就准备走,谁知韦氏今天不依不饶上了:“这几年我不管你在外面怎么胡来怎么赚钱,但只有一点,你不能害了儿子!顺哥儿以后是要走仕途的!”

“说什么胡话!”鲁大郎不满的道,“我还能害我儿子?我都说了要和程家撇清关系了!你一个女人家别管这么多了。”

许是心中有些心虚,鲁大郎今天语气缓和了许多,若搁在平时,定是已经十分不耐,韦氏也难得恢复了几分从前的蛮不讲理和泼辣,见鲁大郎这么说,韦氏怀疑的松开了手。

鲁大郎:“我还有账要算,你先睡吧。”

韦氏没拦了,她知道鲁氏布庄这几年和程家关系来往紧密,账目更是千丝万缕,单单从鲁大郎过年时带回来的东西就能看出来,而送出去的更是数不胜数。

韦氏也心疼,但想到儿子,她咬了咬牙,也罢。只要顺哥儿以后也能顺顺利利的当官入仕,眼前的利益又算的了什么,当初三郎不是比现在更苦……

鲁大郎回了自己房后,开始仔细的盘算和琢磨这几年程家的往来。

他承认,黑钱是有一些的,但是特别过分的他应当都没有伸手,比方说程家的地下赌场、暗娼园子……鲁大郎想想就觉得头疼,将手边的账本打开一一研究。

这几年,账本都是阿嫣一手打理的,鲁大郎偶尔会大概看一眼,心中做到有数。只是一些和程家背地里的往来,他没有给任何人看过,这会儿小心翼翼的从箱子里打开,一笔一笔的看过去,这一看,竟然就一晚上都没有合眼……

-

鲁恒休沐三日,便在家中过了夜,昨日在厨房,芮娘见柳芽极喜酸,心中也有一丝丝希冀,谁知第二日上午,柳芽便有些为难的问她借了月事带。

芮娘怔了怔,悄悄拉过她问了一句。

柳芽面露难色:“二嫂,实不相瞒,我月事不准,已经好些年了,所以这次出来时我也没料到,就没有带。”

芮娘:“之前不是看过大夫?没调理着?”

柳芽:“喝着,只是效用不明显,或许是要长年累月的坚持才行……”

芮娘:“那你平日可千万要注意,尤其是生冷之类的东西,切记不沾。”

柳芽点了点头:“多谢二嫂……其实,我也知道你们都在操心着我和三郎

的子嗣,尤其是娘,娘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中定然也是着急的,我也很羡慕二嫂的好福气,可能是我自己福薄吧……”

芮娘大惊:“你这说的是哪里话,你现在还小,凡事也不要过急,我听周大夫说过,这种事越急越没有。想我舅舅和舅母有石头的时候也很晚了,你放平心态,自然就来了。”

“嗯!”柳芽感激不已:“谢谢二嫂。”

“你跟我来,我这里有备用的衣裙……”

鲁恒原本打算在家待足三日,谁承想第二日下午,竟有小厮登门鲁家,道是府上有急事传唤,鲁恒不得已,只能提前返回。

“可有说是何事?”鲁恒问府上小厮。

那小厮看了看院中,低声道:“皇上在宫里发了好大的火,大概、大概是和北境的战事有关系。”

鲁恒蹙起了眉。

这几年,北境和东境一直都有不少的外邦进犯,尤其是今年,朝廷财政其实一直都在吃紧,边境的日子更是不好过。不过这样的事大多数时候都和翰林院无关,不知这次传唤他……

再想也没有用,鲁恒只能是即刻出发,鲁老太太心中虽也挂念儿子,但知他忙碌,便送着人上了马车。

“娘,我……”鲁恒欲言又止,鲁老太太摆手:“好了,下个月我有空会去你那的,赶紧去忙正事。”

鲁恒点点头:“好,到时候我来接您。”

两人走后,鲁老太太还看着远处,芮娘把福妞抱来,看着孙女,鲁老太太心中的怅然才减轻了一些些。

“二媳妇,我看芽芽今天换了身衣裳,她是来月事了?”

这事瞒不过老娘,芮娘只好点头道是。

鲁老太太叹了口气,但到底没说什么,抱着小孙女回院子去了,芮娘也看一眼巷子口,转身关了院门。

-

鲁大郎从那晚起便一笔笔的清理账目,可没想到的是,还没等他清点清楚,京中忽然就传来了一件大事。

当今圣上忽然决定要攻打北部的蛮夷,彻底解决外邦骚扰之忧。

一时间,百姓哗然,大街小巷都在议论这件事,团圆饭馆自然也不例外。

朝廷要打仗了?

百姓们自然是不希望打仗的,或者说,是不希望波及到自己的战争。不过战事在北方,或许和京都无关?一大早,饭馆里的所有人都在讨论这件事,芮娘一面听着,一面也忍不住的在想——

一旦到战时,那铁匠世家和私盐便会第一时间被朝廷纳为官用,那二郎……

芮娘坐不住了,正准备起身去铁铺,裴师傅这会儿也从后厨走了出来,“宋娘子。”

芮娘回头,与他交谈几句得知裴师傅的意思是要囤盐,虽说现在还并没有影响到京都这边,但凡事提前准备也好,尤其是饭馆,免得到时候真正需要的时候,手忙脚乱。

芮娘应了,并把这事交给了他和秀秀,自己则去了鲁氏铁铺。

毫无意外,铁铺的伙计们也都纷纷在议论这件事,看见芮娘,大家都笑着指向后院:“嫂子,越哥在里面。”

鲁越刚从窑炉出来,身上一件褂子已经湿透了,芮娘走过去时,鲁越正痛快的在水池边洗脸,水声哗哗,溅起的水点一下打到芮娘身上,鲁越转头赶忙去挡:“芮娘,没碰到你吧。”

芮娘擦了擦脸上的水珠,摇头:“你就这么洗啊,刚出汗,一会着凉了。”

她拉着鲁越去了后院出发,倒了盆温水给他。

鲁越笑:“没事,习惯了。”

芮娘站在他身边默默的看着,她平时不会在这个时候过来,也就看不到刚从窑炉出来的鲁越,男人一身的腱子肉上汗珠滚滚,还不到盛夏,他却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人一样,芮娘心中不禁有一丝

心疼:“你平时都是这样的?在这边收拾好才去找我的吧?”

男人笑了笑算是默认。

芮娘也沉默了。

“朝廷要打仗了,你听说了吗?”

“嗯,听说了。”

芮娘:“会对你有影响吗?”

她的语气有些急,明显饱含着关心,鲁越又想抱她了,只是身上还有汗味,他忍住了,道:“暂时不会,但要看战事情况,后续不好说。”

“那最坏的结果呢?”

鲁越:“铁铺被征,给朝廷效力。”

芮娘慢慢蹙起了眉毛:“那你该多累啊……”

被征的铁铺大不了就是损失个赚钱的门道,可芮娘真正舍不得的是他累,要真是到了那一天,即便到时候放弃铁铺,铁匠也难寻,还得被朝廷征用,没日没夜的炼制兵器,鲁父当年……

鲁越看出她的担心,上前揉了揉她的头:“不用担心,这几年都百姓安稳,也不见得一定会影响到京都,或许北边的战事速战速决,很快就结束了。”

“嗯……”芮娘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两人回家后,鲁老太太显然也知道了这消息,单独和二郎说了好些话,芮娘也在一边。

鲁老太太叹气:“这年头啊,安生日子没过几年,就又要打仗了……要不说当初我烦你爹守着的那铁矿山呢,这手艺,老鲁家守了一辈子,不到打仗的时候什么都好说,一到打仗,那就是苦海!你爹他忙活了几十年,几十年……”

鲁老太太越说越激动,鲁越忙劝:“娘,那时候是所有人都不好过,现在咱们在京都,战事在北边,和咱们没多大关系。”

鲁老太太:“话是这么说,但兵从哪走?东西从哪运?不都是从京都吗,二郎啊,不如就把铁铺给转了吧,谁愿意去干谁去,你现在有养猪场、猪肉铺子,你媳妇儿还有饭馆,咱们家也不愁吃穿,将来铁铺赚钱也好不赚钱也罢,和咱们无关。”

鲁越摇头:“那铁矿山那边呢?爹守了一辈子的东西,即便我不要了,到时候朝廷缺的是人,不是东西。”

“你还提他!当初我就劝他转行转行,倔的要命!现在还要让儿子跟着受苦……”

“娘……”鲁越见老娘越说越心酸,劝道:“没边影的事情,您怎么就想这么多了,别着急,回头我去打探打探。”

鲁老太太叹气:“嗯,打探是肯定要打探的,这件事我也要让你三弟留意的,他毕竟在朝为官,知道的多一些。还有你大哥那边……”

鲁老太太话音刚落,二房那边韦氏急匆匆的跑过来了:“娘!”

“啥事?”

“大郎今天去了程家,貌似被程家人扣下不放了!”韦氏急匆匆的,语气显然也十分着急,屋里的人闻言都是一惊。

鲁老太太:“他程家人想干啥?!什么叫扣住不放人?他程家是官府衙门吗?!”

“不知道,只是程家来人了,说大郎背信弃义,过河拆桥。程袁留他在员外府,要好好谈谈!那语气听着就不是什么善茬!”

“冤孽!”鲁老太太站起身:“现在想着断了,早干啥去了,去之前也不说一声,活该!”

韦氏急了:“娘,再怎么说咱们是一家人,您可不能见着大郎不管啊,您给三弟带个话?三弟现在是朝廷命官了,他一句话,那程家人肯定不敢对三郎怎么样的!”

“你还好意思说!那三郎是多大的官吗?那程家上面也有人你不知道?!还想着这么简单……”

韦氏愣了:“我不知道……这几年,大郎在外面有什么生意,什么人脉那我的确是不知道的呀……”

鲁老太太叹气:“没那么简单,你回去等着吧,把瞻哥儿和大丫照顾好,他自己惹得麻烦让他自己

处理,现在知道麻烦家里人,早干啥去了!”

韦氏抿了抿唇,只好转头回去了,等人走了,鲁越才开口:“要不我去打听一下吧,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鲁老太太嗯了一声:“打听一下就行了,我估计是老大今天跑去和人直说了,那人家又不傻,能干?上了一条船,再想下来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