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羽瑭见北虞毫发无伤,这才舒了一口气,他凝眉望向赛场上的沙雷,沙雷已经跑到看台下,只见他脸色惨白,他急得围在孟和公主身边,跟着忙乱的人们团团转着,“公主到底怎么样了?我……我只是失手啊……我……”
魏羽瑭皱着眉,对北虞说道,“沙雷他的箭……射向了孟和公主,我用铜牌打偏了那支箭。”
北虞惊讶得半晌没回过神来,怎么可能呢?沙雷不可能把箭射向孟和公主,依今天的情行看,他应该很追求孟和公主才对。
此时胡邦王和老王后都急匆匆的赶了来,老王后脸色都变了,“孟和到底怎么样?伤到哪里了?”
魏羽瑭走到看台下,从地上捡起一块铜牌,正是当年老侯爷交给北虞合宝钱庄的铜牌。自魏羽瑭把自己的底细告诉给北虞,北虞便把这块铜牌交给魏羽瑭,魏羽瑭把铜牌随身带着,只当成夫妻平日里的一个取笑。
魏羽瑭没想到今日这块铜牌会成为一个武器。竟然在临危之时,救了孟和公主一命。
老王后哭着叫孟和公主,胡邦王却把魏羽瑭所做的一切尽收眼底。胡邦王点手叫过来魏羽瑭,感激的拍着魏羽瑭的肩,“从前我听多格说世子功夫好,我还不能信,今天我算看到你的功夫了。如果没有你的机敏,今天孟和就死了,我很感谢你,世子。”
魏羽瑭微躬着身子,“大王谬赞了。”
胡邦王赞许的望着魏羽瑭,“世子,你刚才是用什么来打偏了那支箭的?”
魏羽瑭把怀里的铜牌交到胡邦王手上,胡邦王掂了掂铜牌的重要,心里有了底,“不错,真是不错!这么沉的东西都可以轻易被你甩出去,可见你的功夫果然不假,多格说得没错。”
胡邦王把铜牌交给魏羽瑭,转头望向沙雷,眉头紧皱起来。
沙雷此时也看到胡邦王看自己了,他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大王,我……我真不是有意的,是那只乌鸦,它……它飞到这边看台这边的方向,我就失了手……”
胡邦王拧着眉头,一摆手,两边侍卫把沙雷带走了。
沙雷走之前,看了一眼双目紧闭的孟和公主,垂着头并未求情,便走了。
胡邦王走到孟和公主身边,早有郎中给孟和公主在鼻息旁涂了药。孟和公主在老王后的呼唤下,醒转过来。
孟和公主睁开眼睛,众人才放下心去。
孟和公主扫了一眼围坐在周围的众人,天真的问道,“我没死罢?”
老王后心疼的抚着孟和公主的头,“傻孩子,你当然没死,你只是吓得晕了过去,连伤也没受一点。神灵护佑啊!”
孟和公主努力的回想着晕过去之前的诸事,她眨了眨眼睛,“可是,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那个大魏国的混蛋男人要趁机射死我?!”
斯洛点着孟和公主的额头,训起她来,“你说这些话小心神灵用闪电劈死你啊,如果没有世子救你,你现在早去见神灵了。其实是沙雷的箭失手,差一点射中了你。”
孟和公主忽的坐了起来,一脸的不能相信,“怎么会?那个没出息的男人怎么会救了我?”
孟和公主说着把目光投向胡邦王,胡邦王皱着眉,“你此后不许再对世子不敬,多亏他急中生智你才活下来,不然现在你早死了,你要记得感谢世子。”
孟和公主听了胡邦王的话,这才相信了,她低下了头去。
文吉在一旁打圆场,“父王,即是孟和没事,比赛还是要结束的。沙雷现在只能被排除在比赛之外了。”
孟和公主一听提到沙雷,立刻来了精神,她咬牙切齿着道,“父王,您快治沙雷的罪罢,他也是射箭射得很好的人,怎么就会忽然失手了?我看他就是想害死我!”
孟和公主似乎一点不念及从前沙雷等她的诸多好,孟和不停的要求胡邦王杀了沙雷。
大王子文吉也皱起了眉来,“是啊父王,沙雷不是第一天参加比赛,他每年都练得很娴熟,怎么就偏偏这次失了手,父王也别听他一面之辞。”
胡邦王点头,孟和公主气极败坏着道,“沙雷是个什么好东西,父王你要杀了他,给我泄恨。”
胡邦王抬手拦住孟和公主的话,“好了,沙雷之事我定会让人仔细的查过。今日出了这样的情,我也不会就此放过去的。”
胡邦王说完,望着看台上的人们,“孟和即没事,我看这场射箭比赛也能分出个高下来了。”胡邦王说着,笑望着魏羽瑭,“英王世子用铜牌能打偏一只箭,可见他的功夫如果了得,别说是开弓放箭,就是一块铜牌也是一件武器,而且正中了沙寺的箭,着实难得啊。射箭比较就该让英王世子领了。”
魏羽瑭还要推辞,胡邦王却已经摆了手了,他叫人把三项竞赛的第一名巴特罕都叫到盾台前,分别赏给了文吉一支纯钢宝剑,给魏羽瑭一只通休黄灿灿的金箭,给三王子滨尔一套虎皮护膝。
三人都谢过了胡邦王,比赛才落下帷幕。
北虞和魏羽瑭沉默着回到了小院,魏羽瑭抬头望向北虞,声音很轻,“我觉得沙雷并不像要伤孟和。”魏羽瑭深深的吸口气,紧紧的盯着北虞的双眸,又道,“他的目标原本应该是你。”
北虞也早想到此事,她蹙了蹙眉,“我还没和你细说,在沙雷上场后,本来孟和是和我并着坐着。因为我们一时口角,孟和气恼着挡在我面前了,所才那只箭才差一点射中孟和。”
夫妻两个深深的望着对方,那么就是说,沙雷要射杀北虞,结果孟和却成了倒霉的那个人。
魏羽瑭手指敲着桌子的边沿上,“沙雷现在被胡邦王扣押起来,我们是不能再问了的话了,我只是在想,沙雷和你并无冤仇,沙雷又是受哪个指使要害你性命的呢?”
北虞忽然面前晃着斯洛英俊的面孔,她身子不由得一震,“世子爷,你说……会不会是斯洛表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