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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芙蕖 掌上芙蕖 第169节

景殃掌心覆在她背脊摁在怀里,没忍住垂头亲啄了下小姑娘的唇瓣,低笑道:

“那是风月楼为了留客弄的有关我的风流韵事,你不许否认,我以前看过。让我猜猜你看的哪一页……未开|苞,一夜七次?”

“景殃!”

鹿白面色涨红,用力推了推他禁锢在她腰上的手掌,嗓音委屈甚至有点恼怒:

“你不许再说了!整天就知道逗弄我,好讨厌……”

“假的,全是他们胡编乱造的。”

景殃赶紧安抚她,生怕怀里的人真的被气走了:“我道歉,都是我混账,阿锦莫气。”

鹿白偏开头,娇声闷气道:

“我不听。你刚刚还取笑我!我生气了。”

景殃轻轻捏了下她泛红的脸颊:

“对不起,我的错。殿下不生气了,再生气我就亲你。”

鹿白又开始挣扎,但被他再次抱进怀里,半晌泄了气,撅着嘴哦了声。

脸颊秀美昳丽,尾音绵绵软软,像是拖着钩子,还带点小脾气。

怎么这么可爱。

景殃又捏了下她的脸,说:

“那些流言是故意放出去的。当时羽翼未丰,一个纨绔性子的掌权人能放低外人对景家的警惕心。我从没跟哪个女子上过床榻,没让她们近过身,更没接触过什么未开|苞。二十四年守身如玉,这回信了吗?”

鹿白睁大了眼,眼眸满是震惊:

“你、你从没有过通房啊?!”

“我不同意,谁敢爬我的床榻。”

景殃咬了下她的耳廓,看着小巧耳垂瞬间变成粉霞色,眼尾勾起笑,故意蛊人似的,哑声道:

“不过,欢迎你随时来试试。”

作者有话说:

*张籍《节妇吟》:

“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

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

妾家高楼连苑起,良人执戟明光里。

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

第115章

鹿白把他推开, 转过身去掩饰脸上的燥热:

“你、你这个流|氓!”

景殃握住她的手走向案牍边,故意逗弄她:

“不是说好了聊点隐秘的事情?”

鹿白一听就炸了毛:“你还要聊什么隐秘!”

“拷问出了西戎与谢兴和的书信来往,我特意来与你分享, 这还不算隐秘?”景殃嗓音带着戏谑, “你是以为是什么?”

鹿白直接甩开他的手, 气鼓鼓进了书房。

“逗你的,你看看这个。”

景殃跟着进来, 把怀里褶皱的书信递给她:

“这是西戎使臣与谢兴和的来往。西戎与他们合作内容也审讯了出来, 他们要支持广王逼供夺位,广南王夺位成功后会划出边疆数座城池给他们。谢兴和负责掏钱辅佐, 所以谢家银钱亏空严重,但西戎会帮助谢家私铸兵器。”

鹿白接过书信看了看,震惊道:

“谢兴和居然真的敢私铸兵器?他已经做上枢密院院使的位置, 手握朝廷重权, 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景殃懒洋洋坐在她身侧,指尖勾出一缕墨发缠啊缠:

“你换种角度来想, 他才做到枢密院院使,却无法再往上更进一步, 怎会感到满足?”

“这倒也是。”

鹿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本来欲要继续看信,但看了一会就有些受不了——

身边之人的存在感实在太强了。

景殃把玩了会她的头发,又开始揉捏她的脖颈,掌心带着粗糙的温热感,莫名带着一股暗示和克制的味道。

她忍不住偏了偏头,景殃的手又重新探过来, 慢慢停留在她腰侧, 轻轻用力道揉捏。

鹿白忍受不了欲要起身离开, 景殃忽然低眸凑过来,将下巴放在她肩膀上:

“这么心狠,不给抱一下?”

她急忙身子往后倾,瞪着他:

“聊正事呢,你坐远点!近日西戎吃了大亏,西戎皇帝看见三座城池被包围定然气急,你还要顾着那边的战事,正是分身乏术的时候。我们近日都要议事,你不许捣乱!”

景殃看到她满脸正经严肃,锲而不舍地凑近,低笑道:

“仗着我喜欢你,这么凶?”

“我哪有!”

鹿白义正言辞地拒绝:“我们聊正事,你不许动手动脚。”

景殃轻啧一声,神情颇有些遗憾。

鹿白指了指书信道:

“这书信有西戎使臣的印鉴和谢兴和的笔迹,但以谢兴和的本事,找出一个替罪羊也不难。”

谢兴和险些抓了她铺子的掌柜,她咽不下这口气。

“所以这个证据先压着,我们等一等。”

景殃道:“西戎使臣被押进王府地牢,洛水大军正在攻打西戎边疆三城,西戎皇帝定然坐不住,有机会就会秘密传信过来。广南王若想反击我,手里最好用的人就是谢兴和。所以……”

他像是忘了方才鹿白的话似的,把她的小手勾过来在掌心里把玩,道:

“我们等他们反击,到时候反擒住谢兴和。”

鹿白刚欲开口,这才发现景殃又在说话时靠近过来,她红着脸往后退去:

“你怎么又是……”

“真不好意思,忍不住。”

景殃把她的手捉回来,直接将人拽进怀里,嗓音微哑:

“就抱一会,好不好?”

“景殃,你你你、混账!”

鹿白手忙脚乱地挣扎想把他推开,却被压住双臂动弹不得,差点坐在他腿上,她面上发烫,情急之下摁住他的大腿不知道哪个地方。

正要摁着用力往后挣扎,景殃忽然把她揽进怀里,箍住她的手哑声道:

“摸哪里呢?”

鹿白一愣,有些迷茫地啊了声,清澈眼眸透着没意识到的懵然。

“还有一件事——”

景殃把她的手挪开,目光从她微微张开的朱唇上扫过时暗了暗,凑在她耳边道:

“以后最好别用这副表情看我。”

鹿白还在思考刚才摁在了哪里,没反应过来他的话:

“什么?”

“让人很想……”

他一顿,把口中那个粗鄙的字咽了下去,低声说:

“很想对我的意中人恶劣地冒犯一下。”

想摁在榻上。

想入巷。

“你、你!”

鹿白腾地往旁边挪得远远的,脸上染上一片绯红:“是你非要抱我的!我是不、不小心碰到了……而、而且我能有什么表情!你胡言乱语在先,还要怪我没听懂!色胚!流氓!”

“别生气,我逗你的。”

景殃把她拽过来,吻了吻她的唇角,声音依然有点哑:“谢兴和的事情交给我。除了研究国师大人的叛国文书,这些天你只要想着我就行了。”

夜幕昏沉,窗外的月色透进来,把他的桃花眸映照得格外蛊惑。

好像在表明心迹后他就不再遮掩,直接暴露出某些本质,斜斜上扬的眼尾微勾,有意无意地钓着人。

“我知道了!你、你少说两句。”

鹿白不敢乱看,几乎是用力推一般把他往外赶:“事也说完了,你赶紧回府去!我还要忙我的事务呢!”

“行行,我回去。”

景殃揽在她腰侧的手轻轻捏了捏,适可而止地松手,起身往外走时没再动手动脚:“你不必送,我下回再来找你,记得不要关窗。”

他捏了捏她的脸,等她不情不愿地应了声好才转过身去,轻轻一跃消失在窗外。

鹿白等他走远了才长松口气,赶紧拿来铜镜自照。

上面的女子容貌姣好、楚楚动人,只是从耳垂到脸颊都染成粉霞色。

思及景殃刚才压低声音说的那几句话,她猛地把铜镜扣下,忿忿然的同时忍不住脸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