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兮月歪头听了一会儿,一旁的小宫女看着这个温温和和的皇子妃,有几分听不下去了,装作给慕兮月倒茶的时候,说道:“皇子妃,你莫要听进去了,天寒喝杯热茶驱驱寒气。”
慕兮月本来就没有生气,笑了笑说道:“无碍的。”
那夫人见慕兮月毫无所动,自然是以为自己说的都是真的,给周围夫人编排的更厉害了。龙吟风、楼少波、李子瑞三人自是关注到了这边的情况。
李子瑞本想上前去和那夫人理论几分,被龙吟风拦住了。一旁的楼少波说道:“好像是当朝六品马大人的夫人。”
李子瑞哼了一声,说道:“这么点儿的破官位,还有脸在这儿炫耀,可笑!”
龙吟风这时候出声说道:“这件事我也不会插手,看看皇子妃自己会怎么解决。”说着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慕兮月,他相信慕兮月会自己处理好的,若真是处理不好,自己再出面也来得及。
慕兮月听着那夫人编排的越来越过分,起身,走了过去。先是冲着周遭的站着的两个夫人一笑,说道:“王夫人、赵夫人。”旁边站着听的两个夫人虽然没搭腔,但是在旁边听的也是津津有味,毕竟所谓的皇家隐秘之事,有人嚼舌根谁不乐的听?
慕兮月又扭脸看着一直在编排的那夫人说道:“马夫人,去年六月宫宴的时候也是你开场的是编排我的是非。那个时候宫宴即将开始,况且你也只是和当时你旁边的王夫人两人说话,我就没有去打扰。但是今日你在大厅上扬着嗓子张扬,我就不得不来提点你几句。”
“我记得去年马大人是当朝六品官员吧,你也就是六品官员的夫人,而我是当朝大皇子的正妻,也就是大皇子妃。你区区这等身份再背后嚼皇家人的舌根,马大人是不是从来没有给马夫人讲过随意皇家私事是要掌诓的吗?”
自慕兮月出现在马夫人身边的时候,旁边就围了不少看热闹的,而慕兮月几句话说的马夫人无话可说,连一阵红一阵白的。
李子瑞在旁边听的直点头,说道:“先是说明并不是只是单单因为几句编排就来找茬,证明自己不是个小心眼儿的,再来那身份压人一等,大皇子,这皇子妃是个伶俐的。”
楼少波也点头说道:“这皇子妃打算不说了?”
龙吟风摇摇头,说道:“不会,只是给她和周围的人一个反应的时间。杀鸡儆猴。她是个心善的,但是对一而再再而三来挑战她底线的人没有什么好感。”
慕兮月也没有放过马夫人,继续说道:“我现在想问一下,马夫人刚才说,我慕兮月是个破鞋,到处乱搞。那么我要问一下马夫人可有什么证据?你说的那么言之凿凿的,可是见过我和哪个男子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马夫人脸色苍白,嘴唇抖了一抖,说道:“是她们...她们都这么说。”
慕兮月眼睛一眯,说道:“哦?我不知马夫人指的她们是谁,既然如此,我就问问大家伙。马夫人都如此说了,我问问大家可有见过我慕兮月和哪个男子有什么不正当关系?”周围人你看我我看你,确实是谁也没有见过,但是那谣言总不能是空穴来风吧。
“想必大家一定会说什么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我现在告诉大家,我十岁进的已故的德王府,我在德王府呆了五年。这五年有不少关于我传闻,说我是破鞋等等,但是我在两年前和德王解除婚约的时候,我还是处子之身!这点当时在场的各位都是知道的。烦劳请大家动动脑子想想,我当时才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各位大人、夫人家有的有了孩子的,也知道十一二岁的孩子还只是个孩子!和别的男人乱搞?怎么可能?”
慕兮月一席话说完,周围的人不由的点头。是了,说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和别的男人乱搞,怎么别人也不会信啊。他们只顾这聊这所谓的皇家辛秘了,却从未注意过这个大前提。况且这德王英年早逝,现在慕兮月是大皇子妃,谁还敢随意编排啊。
楼少波和李子瑞以前也是听过类似的传言,他们当初之所以一笑而过,没有信以为真的原因,就是因为慕兮月的年龄。可是这些愚昧之人却没有想过。
马夫人听着周围人赞同慕兮月的话,感觉自己有几分下不来台,说道:“是我当时没注意了。”
慕兮月冷冷一笑,想要台阶下?她偏偏不给!慕兮月冷声道:“今儿各位都在场将马夫人编排我的话语也都听了个七七八八,想必各位都是个明事理儿,懂得辨真假的人。各位想想,我今年才十七岁,我自十岁以后,就孤身一人,没有至亲之人。各位家里定有人有年岁和我相当的孩子,想想若是你们的孩子这么被人编排,你们会怎么做想?”慕兮月说道最后声音有几分哽咽,再加上那张楚楚可怜,潸然欲泣的小脸,更是有几分让人心疼。
周围人一片沉默,若真是自家孩子被如此编排,他们那儿还顾得上什么身份地位?谁家孩子不是心头肉?而着皇子妃十岁就孤身一人,这时候除了自己,哪儿还有人站出来维护她呢?“这孩子是个命苦的啊...”泪窝子浅的夫人们有的已经掏出了手帕擦拭着眼角泪。
楼少波点头,说道:“先是夸赞他们,让他们觉得慕兮月是个懂事儿的,再是讲自己身世,然后代入他们自身,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好棋!”
慕兮月话锋有一转,说道:“先不说别的,我这么多年风言风语的也都是习惯了,但是我现在既然身为大皇子妃,再有人随意编排那就是对皇室的不敬!况且马夫人是个见识短的可能不清楚,但是各位应该都清楚,随意编排皇家那可是死罪一条!”
慕兮月话音刚落,马大人从人群里挤了进来,连忙拉住马夫人说道:“你就不能管管你这张破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