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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继母日常 咸鱼继母日常 第54节

“姨?”一旁的徐玉宣,嘴里突然冒出这个词。

温叶非常诧异,“这么快就会喊‘姨’了?”

话落后想到什么,又抬手拍了拍他的脑袋瓜说了句:“真聪明,下回让你小姨给你多留些书。”

徐玉宣头摇成拨浪鼓式样拒绝。

“不要!”

徐玉宣这个年纪,哪能理解这些‘书’代表的真正含义是什么,只是下意识打心眼里排斥它们而已。

温叶觉得,就像后世生物圈学里,食物链上的某些天敌一样。

她想到什么,又抬头看了一眼徐月嘉。

状元的儿子抵触读书,果然应了那句:祖坟不可能一直冒青烟。

“你还喜欢这些?”

徐月嘉见她望过来,视线随之往书箱中一扫,瞥到几本熟悉的,于是出声问道。

温叶听着不太对味:“郎君此言何意?”

徐月嘉移开目光:“其中有几本,我也看过。”

温叶不怎么相信:“是吗?”

他给她的感觉不太像是会看志怪小说的人。

徐月嘉道:“就在书架上,我看过的基本都做了注解,你可以随时翻看。”

看志怪小说还写什么注解啊,温叶无法理解,这不禁让她想起后世那些‘春游写游后感’、‘看电影写观后感’等等。

但她还是应了句:“好的,郎君。”

听出了她话里的敷衍。

徐月嘉:“......”

*

初三,国公府的一干亲戚们齐聚国公府。

有温叶熟悉的昌南侯府徐姑母一家,也有只在敬茶那日匆匆打过照面的几位长辈,更多的还是从未见过的平辈或晚辈。

温叶一一见过礼后,只剩下一个感受,好多人头。

徐玉宣外祖家已经没人了。

而徐月嘉祖父膝下嫡出只有两子两女,庶出倒有不少,在京的有四家。

徐月嘉的父亲和嫡亲四叔都去世了,亲近的只剩徐姑母和大姑太太两位姑母。

庶出的叔伯和姑母关系有近有疏,陆氏之前都与她反复讲过。

虽然国公府的长辈们去世多年,但这些个人里从来没有哪年缺席过,都想和国公府维持好关系。

温叶被陆氏带着见了和她关系不错的两位庶婶婶,至于其他几位,不用陆氏介绍,她们会主动凑过来的。

陆氏道:“这是你五婶和七婶。”

温叶朝她们恭顺一礼,七婶于氏柔声道:“不用多礼,都是一家人。”

五婶郭氏更为爽朗些,她道:“你七婶说得对,一家人不讲虚礼。”

温叶记得陆氏说过,除了那位嫡亲四叔外,庶出里,老国公与五叔关系最好,大概是有都是武将的缘由在里头。

这位五婶家世不高,是五叔在边关时遇到的,老百户的女儿。

至于这位瞧着温柔好说话的七婶,是陆氏出嫁前的闺中好友之一。

没办法,这个时代就是如此,兄弟之间有差七八岁也有差上二十岁的。

已逝的老国公就比最小的弟弟大二十一岁。

徐月嘉的七叔只比大侄子徐国公年长三岁。

而于氏身体不好,大夫说很难有孕,嫁人这些年,只得了一个女儿还差点大出血没了命,后来是从庶出里选了一个姨娘已经不在的庶子记在名下。

郭氏的孩子比较多,儿子女儿共有六个,徐家五叔没有妾氏,六个孩子都是郭氏一人所生。

不过徐家五叔成亲稍晚,膝下最大的孩子也才十四。

温叶方才都见过了,都是眼神清明的少男少女。

真好。

也难怪这些长辈里,除了两位嫡亲姑母外,陆氏只和于氏还有郭氏交好。

见完了一众长辈们,离午膳还有一会儿,温叶寻了个角落躲懒喝茶。

虽然大多数都是好相处的,但人也实在太多了些。

桃枝从厨房端了一碟酥过来,道:“夫人先垫垫,方才说了不少话呢。”

温叶咬了口酥道:“幸好一年只有这么一次。”

咽下嘴里的酥,又喝了口花茶,温叶微微眯眼瞧着远处游刃有余,却始终无法脱身的陆氏。

忽然间,温叶就感觉没那么累了。

果然有些快乐是需要对比才能有的。

*

晚间,西院。

漫长的热闹总算是结束了。

温叶传了膳,吃饱后,同徐月嘉感叹:“这些年,嫂嫂真是辛苦了。”

徐月嘉抿了口茶,不动声色道:“你可以选择帮忙分担。”

温叶听了,立马直起身子道:“其实我觉得嫂嫂还有余力,我看好她。”

嘴上心疼,她在行。

行动上帮忙还是算了。

不过白日里来的长辈大多是女人,不知道是不是温叶想太多,国公府的男人好像都不怎么......长寿。

她有些不道德的在心底算了算,老国公去世快有十年了,如果活到今时也就五十多一点。

徐月嘉的二叔、四叔还有六叔也都是正值壮年的时候没了。

活着的几位叔伯,七叔同七婶一样,身体不太健朗,三叔在老家,身体也一般,只有在京的五叔以及外放做官的八叔尚且坚.挺。

不过这两位如今都还年轻。

虽然突如其来的这个想法很危险且极其不地道,但温叶的目光还是不可抑制地瞥向徐月嘉。

并流露出一股深切的疑似担忧的神情。

温叶会拒绝,徐月嘉一点不意外。

可她这突然转变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徐月嘉读懂了其中的‘担忧’,可似乎并不止于此。

至于更深层次的,徐月嘉下意识里、莫名的,并不太想知道。

第40章 突然转性

温叶压下突然冒出来的胡思乱想, 暗暗定心道:“那什么,时辰不早了,郎君早些梳洗, 歇下吧。”

虽然做寡妇有做寡妇的快乐, 但温叶还不想这么早就做寡妇。

徐月嘉:“......”

怪异的感觉又来了。

*

热热闹闹的年一过,温叶总算是亲眼见识到了陆氏的厉害。

初三之后,初五是徐国公和徐玉宣的生日,很巧, 伯侄俩生在同一日,温叶也是在徐玉宣生辰当天才知晓。

俩人生辰过后, 陆续又来了不少客人, 都是徐月嘉和他兄长交好的几家朝臣。

好在有陆氏,温叶只需要在一旁做一个安分守礼的陪衬就好, 大概是因为徐月嘉官职的特殊性, 冲着他来的没有几家。

温叶印象最深的是京兆尹王大人,是个有趣的人。

不过做高门宗妇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旁人都是逢年过节胖三斤,陆氏倒好, 温叶这几日去正院, 见她竟一日比一日瘦, 明明也才不到二十六的年岁,一个年过的,脸上光彩都不复过往了。

这也更让温叶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抱紧陆氏这个金大腿。

她这辈子决计不要过那样的生活。

这么一想,温叶觉得自己作为弟妹多少有些不合格, 心底有些愧疚。

当然,说有多愧疚, 也并没有很多。

还有不到两个月,徐景容就要被送去松山学院了,初八过后,他时不时就过来西院一趟,在温叶面前唉声叹气。

今儿已经是第三次了。

今日徐景容身后还跟着两个小跟班,巳时准时到达西院。

温叶看到排排站好,一个比一个矮又一个比一个圆的三个小子,嘴角隐隐抽了抽。

挨个喊了“二婶婶”和“母亲”。

院子里风大,温叶让桃枝去将之前搜罗的那箱玩具拿出来,让两个小的进屋里去玩。

徐景容已经自来熟到自顾自进堂内搬了个凳子出来,放到坐着秋千的温叶边上,然后一屁股坐上去。

两只手托着下巴,抵着膝盖,仿佛肩身有千金愁似的,重重叹了口气。

温叶放下茶盏,瞥了他一眼,道:“去书院就那么不好吗?”

徐景容一脸愁容道:“当然不好了,我听说松山学院连小厮书童都不能带,所有的事都要亲自动手,我还听说学院里还有好些亩地,里头的学子但凡已满十二,都要下地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