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哈士奇她只想搞事业[娱乐圈] 哈士奇她只想搞事业[娱乐圈] 第107节

能用“递”这个字,她也该想到的。

“嗯,可以。”哈梨点点头。

胡不驯却难得敏锐地发现了一些不对,“我是不是还给少了?”

他给了三千左右,陆哥已经说过差不多了,想来也就差上个一两百吧。

胡不驯本来是自信的,可哈梨的表情似乎还远不止。

“你就当差不多来算吧。”哈梨微微仰头,抿唇拍了拍胡不驯的肩。

“姐姐,你给我说实话吧,剩下的我之后都补给陆哥。”胡不驯苦苦哀求。

哈梨叹息,“娇娇,你应该也能看出来,他不太想要你的钱,只是为了顺你一个心意才收下的,现在目的都达到了,你也别一直耿耿于怀。”

剩下的就交给她吧,她会好好工作来弥补老板的损失。

“姐姐……”胡不驯开启胡娇娇模式,“你就告诉我吧。”

见哈梨还不答,他又直接猜数字。

“四千?”

“五千?”

“六千?”

犹豫着,胡不驯说出了一个报价,“……一万?”

不能吧,现在的门都这么贵吗?

在胡不驯缠着哈梨问了好久,对方才轻飘飘地答了一句,“你给的钱,少两个零吧。”

两……两个零?

“少在后面的吗?”胡不驯不可置信。

哈梨:“……”

这也没有少在前面的说法吧。

胡不驯只觉得好像有什么怪物在从他面前抢走这稀薄的空气。

快呼吸不过来了。

这要是少两个零的话,他得挣多久才能挣到这么多钱啊!

刨去给助理的工资以及公司的抽成各种等等,他一年不吃不喝,也就勉强能赔上一扇门吧。

毕竟现在在发展期,片酬还不算太高,而且他平时还要抽空去学校上课,并不是考上了大学就万事大吉,每天只拍戏完事。

可波特这狗子一天就能败完他一年的收入?!

胡不驯看向蹦蹦跳跳傻乎乎乐着的波特,眼里是说不出的情绪。

他这一声“陆哥”是不是太值钱了一点?

别人大佬也不缺他这一个弟弟吧……

还是花高价买来的弟弟。

亿万弟弟,买一送一?

得到了他,还能得到他的狗?

难道陆知非图的就是这个?

“别胡思乱想了。”哈梨道,“陆陆让你叫他陆哥,说明把你当朋友,你也别太在意了,以后你飞黄腾达了,给你陆哥买一栋别墅孝敬他吧。”

胡不驯:……陆哥真的稀罕他一栋别墅吗?

陆哥现在别墅里的一扇门就够他挣一年了。

不过他也懂哈梨这只是安慰他的。

陆知非不可能图他的别墅,哈梨也不求他一定要飞黄腾达,她说这话也只是想让这一刻的胡不驯好受一些。

至少在此时,不要因为钱而觉得自己和陆知非生活在两个阶级。

陆知非他的确很富有,但他也从来没拿这富有说事儿,或者觉得自己就是要高别人一等。

他是真心来交朋友的,所以哈梨觉得,作为被交往的一方也不能因为对方有钱而把他当成一个特殊的存在。

他只是她的朋友,是她太平洋里的一条鱼,他自愿游进来,没有因为自己的鳞片金光闪闪而自恃清高,那么其他鱼也应该和他好好交朋友。

他们都是平等的。

哈梨这样说完,胡不驯的确也有好受了一些,他长舒了一口气,似是想将郁气吐掉。

刚好在这个时候,旁边一辆救护车经过,蓝色的警示灯一闪一闪的,映照在了一人一狗脸上。

波特对救护车的经过反应倒挺大,它立马昂首,对着匆忙经过的车“嗷呜呜呜”地叫了起来。

叫完之后,它又蹭了蹭胡不驯,短促地“嗷呜”一声,然后又扭头示意对方去看已经快要没了踪影的救护车。

“干什么?”胡不驯半蹲身子摸了摸狗头。

波特倒是难得这么亲昵地亲近他,没有呈现出一种极致疯狂状态。

这样的波特竟让胡不驯有点舍不得了。

他等会儿又要把它交给哈梨照看,都得等到整部戏拍完后才能接回自家狗子。

可波特却不言,只是一个劲儿地“嗷呜呜呜”,直到救护车完全消失在了它的视野中,它才颓丧了许多,连叫声也消停了不少。

“它这是在干嘛?”胡不驯有些不解地问哈梨。

他知道哈梨养过那么多只哈士奇,应该是很懂狗,所以大概能听明白波特对着那远去的救护车在说些什么吧。

可问完,他就见哈梨的表情有些难言,有些话似乎欲言又止。

又过了几秒,胡不驯才听她缓缓开口,

“它可能是觉得,你才该在那儿上面吧。”

作者有话要说: 波特: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该在救护车上?

娇娇:谢谢,我马上去死!

陆陆真的好内敛啊,他嘴上问,下次什么时候能见花花,心里却想的,下次什么时候能见梨梨,嘴上又道,每天都很想见到花花,心里却一直想着,每天都很想见到梨梨。

来!我们来收集本书各种怪物:

陆知非,内敛怪~

哈梨,无敌可爱怪~

胡不驯,存在就很奇怪~

第57章

新年一过完哈梨就马上进了组, 不过进组前还是有两件事让哈梨印象深刻。

第一件事是大年三十的大清早,她收到了一个特殊的电话,对方的声音带着些少年的氤氲。

他问:“姐姐, 你今年回家过年吗?”

只一瞬,尘封的记忆就被翻起。

打来电话的是原身同母异父的弟弟, 大概是因为进入了变声期, 对方声音有些沙哑, 和原身记忆里已经有了些不同。

但小男孩说话的语气却一直没变,想亲近她又不敢亲近的模样, 就好像她总在欺负他似的。

倒也确实是如此,在她还小, 弟弟也才牙牙学语的时候,他就这样了。

她的确不喜欢这个夺取母亲注意力的小孩儿,所以在他每次靠近的时候, 她的态度都冷冷。

小孩子最能感受到周围人的情绪了,哪怕连一些基本的概念都没有, 他也能感受到这个姐姐不喜欢他的靠近,这让无法无天的小婴儿第一次在这荒诞的人间受了挫。

幼崽虽然肩不能扛,手不能提, 但他们有一个必杀技, 那就是哭。

才一岁不到的陈恪就用这种天赋, 试图来换得姐姐的一点安慰。

毕竟他也知道, 每次他一哭, 全家都把他当珍稀大宝贝。

妈妈会赶着来哄他,爸爸会送来很多玩具,爷爷奶奶会通过一个奇怪的小盒子和他对话,外公外婆也会千里迢迢来到他身边, 给他带来各种各样新奇的小玩意儿。

这一招应该是有效的,陈恪作为一个幼崽其实也不懂太多这个的原理,他只是下意识地在收集家里人的爱意。

可偏偏这个姐姐就真的是油盐不进,无论他哭得有多难受,姐姐也不会理会他半分,她只会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好像他根本不存在一样。

再之后他就总能听见妈妈在朝姐姐大声吼叫,说的是什么内容他也听不明白,只是觉得这样的妈妈好可怕好可怕。

而妈妈的声音越大,他的哭声也越大,就好像在竞争一样,最后的结果总是以姐姐上楼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结束。

那时真的太小了,很多事的确是陈恪的无心之举。

后来长大了,他才听懂妈妈对姐姐的吼叫里夹杂了许多责骂,大约不过是在说她冷漠,冷血无情地像只喂不熟的白眼狼。

她会翻来覆去地把过去的事都讲一遍,甚至还会讲到他是婴儿的时候,那时他在姐姐身边哇哇大哭,姐姐却丝毫不理。

妈妈说姐姐不但是不在乎亲情,而且冰冷得都不像一个人,她说但凡是个人也该知道去安慰旁边痛哭的弟弟,而不会还能平静地坐在一旁任由弟弟难过。

陈恪知道不是这样的,他对自己婴儿时期的记忆已经模糊了,但他也知道那只是他吸引人惯用的小技俩。

他不是真的难过。

陈恪也有把这些话说给妈妈听,但对方听了却毫不放在心上,只说“你那时候还那么小,哪儿懂什么故意不故意啊”。

他继续帮姐姐说话,但妈妈又说“就算真的是故意的,但你那么小还不懂事,姐姐那时候都好几岁了,难道还能不懂事吗?”

妈妈不肯承认她有错,她只是一味地攻击着生活在这个家庭边缘的姐姐。

陈恪也不敢再去多叨扰姐姐,因为爸爸妈妈都不太喜欢他和姐姐走得太近,怕他学着姐姐一样,每天冷血无情,而姐姐似乎也乐得他的不靠近。

这样的状况持续到了他五岁,而姐姐十三岁那年,因为一件很小的事,妈妈和姐姐吵了一架,吵到后面姐姐哭着说她想要去找生父,她不想再呆在这个家里了。

姐姐或许是在想,也许和生父一起生活,能不用这么痛苦。

可妈妈却愣了一秒,然后她砸完了身边所有能砸的东西,一边哭一边说姐姐没良心,最后她自暴自弃地道:“去找你生父吧,以后你再也别回这个家了。”

她的脸上写满了对姐姐的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