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表姑娘今日立遗嘱了吗 表姑娘今日立遗嘱了吗 第406节

沈婳表示还没吵够。

“你这几日宿在何处?”

“同济客栈。”

崔韫走到她跟前,女娘坐着一动不动。

“客栈人多眼杂,还是去我买的宅子罢。”

他稍稍用了力,就将沈婳拉到怀里。

在沈婳反抗前,他低声道。

“墙上的画瞧见了吗?”

沈婳有点不好。

她自然不认:“什么画?我可没留意。”

崔韫也不知信没信。

“行。”

“那你去挑挑,喜欢那样的。”

“我为何要选?”沈婳炸毛。

“那便是全要了。”

“也是,你说过不嫌多,不挑的。”

崔韫眼神化为幽深。他低笑一声。说的话让沈婳下意识夹紧了腿。

“那可要累着我了。”

“不急,回头我们照着一个个的试。”

第409章 你得把我当祖宗一样供着

澄院原是两年前衡州富商名下的宅子,后家道中落,便抵押了出去。坐落在衡州城最繁华地带,说是寸金寸土也不为过。

里头的装潢和摆件,还是能用的。

崔韫在外,也不是挑剔的人,可他如今是杨屿,这些时日自然命人修葺,将宅中之物,全部换了新。

他率先下了马车。

沈慢吞吞的撩开布帘,探出身子。

澄园外头灯笼高挂,月色笼罩下,相得益彰将门匾上金漆漆二字照了个清楚。

女娘高贵冷艳的睨向崔韫递过来的手,她没将细白的柔荑送过去。

“这如何敢劳烦表哥。”

她幽幽道。

“可是不巧,我长腿了呢。”

她提着裙摆,踩着踩脚凳往下。

女娘没看他一眼,饶过他时却不忘刻意扑过去的撞他一下。崔韫纹丝不动,然,她却变了脸色。

她蓦然抬头去看崔韫。

女娘揉了揉胳膊。万般恼怒的先发制人,水盈盈的眸子带着不可置信:“你撞疼我了!”

崔韫:……

他就知道,沈婳的气难消。

沈婳气的也不走了:“这件事不能这么算了。”

“你自个儿算算,今儿气了我几回?我阿娘说了,郎婿合该体贴周到,你这样的我如何敢要?”

她自然而然的说出重点,有理有据的引出下文。

“你需反省,且对我再好些。”

女娘趾高气扬,许是前不久被那些花娘夸到天上同神女媲美,她反正信了。以至于她张嘴就来。

“想嫁给你的贵女不在少数,你偏心高气傲只看上了我。的确,我的样貌才情学识还有刺绣手艺不是那些女娘能比的。可见你慧眼识珠会挑。这也应该,谁让我温婉贤淑,品性纯良最适合做你崔家妇。”

崔韫耐心的听她说着。

他双手负在身后,轻飘飘的看向沈婳。

“样貌我认,才情和学识……”

“你怕是忘了,一入学堂便舒舒服服的安了个榻,夫子教学时,不是瞌睡,便吃着茶水点心?”

沈婳:???

精致的小脸皱了起来,显然不愿听这种话。她直勾勾的瞪着他。

她憋了憋。

沈婳不想承认,可偏偏这是事实。

她恼羞成怒只能吐出一句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你像话吗?”

“安榻是你身子不好,需多加歇息。吃茶点心也是如此。想来你如今去学堂,定不会那般。”

不,她会。

她不学无术!

崔韫嗓音在夜色下格外冷清,可又多了份难以忽视的缱绻。

“是我不该诋毁你。”

沈婳:……知道就好!

女娘这才踩着绣花鞋,小步小步入了宅子。

回来前,崔韫早已放话,这会儿整座宅院灯火通明。宽敞的道上,五步一盏灯。三丈一颗夜明珠。

灯光辉煌,曲径通幽。亭台楼阁,水榭长廊。将院中点缀着美如画卷。

沈婳眼儿一亮。

她面上不显,袖下的手是却是欢愉的紧了又紧。

呜呜呜,这才是漾漾该住的地儿!

同济客栈是衡州最好的客栈不错,可却是半点比不得澄园的。

她忍不住开始抱怨。

“你是不知我这几日是怎么熬过来的。客栈定的虽是最好的上房,可也不过小小的一间,逼仄的很。”

她吸了一口气。

“便是那榻底,我探手摸了摸,竟然积了一层灰!”

她自幼吃的穿的都是最好的。

倚翠也一直跟在身侧,知道娘子毛病多,但凡在外留宿,总要将屋子重新打扫擦拭一番,便是角落也不放过。

用的茶具,茶叶,都是沈婳平时用惯的。

可这次倚翠没来。

来的是只会杀人的影五和下毒的小七。两人做事哪有倚翠细致。

以至于,沈婳在屋内走了一圈,娇滴滴的挑剔这挑剔那。

——不行,我要换屋子,什么破客栈,哪里都脏。

——可属下觉得很干净。

沈婳见她们不信,蹲下来,用昂贵的手帕在榻底狠狠摩擦,在摊开给她们看。

——我没骗你们吧?

——笑话,我可不是那种随意诬陷的女娘。

她继续抱怨。

”隔壁还住着一对来走亲戚却扑了个空的婆媳,整日为了点芝麻大小的事吵着。委实生厌。”

起先,她偷听的很起劲。

可每日吵的内容无非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件。

她!都摸出规律,会背了!

甚至好几次想要冲过去。

——能不能有点新意!没有就打一架吧!

说起不如意的事,一桩桩一件件可太多了。

女娘小嘴叭叭的说个不停,直到崔韫将她领到寝房。

“我住这儿吗?”

沈婳走进去转了一圈。这才走到崔韫身侧问。

“嗯。”

沈婳得了回应,正要将人驱走。却不想崔韫入内,脱下那昂贵却不符合他气质的外衫,随意搁置木椸上。

见身后没有动静,他这才轻声道。

“我的屋子。”

放到往常,住一处也就住一处。左右夜里她醒来口渴,崔韫还要喂她喝水。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