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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今日立遗嘱了吗 表姑娘今日立遗嘱了吗 第425节

“可惜了,沈族老受不得打击,又作恶多端中了风。”

语气却一点听不出可惜。

她的嗓音很轻,似在遗憾:“可一家人总该要着整整齐齐的,你说是不是?”

“娘子放心,属下全给扛过来。”

沈婳没应,嗓音更轻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一个人瞧着,也怪寂寞的。”

影五:……怎么,还要把丰州城一半的百姓全拉过来陪娘子您一起看么?

————

因沈瞿动怒,府内的奴才全都绕着书房走。便是他近身伺候的小厮,也怕殃及池鱼,寻了个阴凉地偷闲。

故,无人得知,书房多了一个又个被敲晕的人。

吴管家亲自将受了伤的程掌柜送回家中,这才不急不缓的往回赶。远远便瞧见沈府外围着乌泱泱的一群人。看这架势,险些要将这条街都给堵上。

他心下一咯噔,暗叫不好。好不容易挤进去大步上前。

“怎么回事?”

守门的婆子见着吴管家可算松了力气。忙撸起袖子擦了擦汗。刚要添油加醋说一番,却被人快一步。

吴管家瞳孔一缩,锁定一人。

“倚翠。”

“你怎么来了?”

再看倚翠的穿着打扮,可比不少府邸的正经主子都体面。想来她在沈婳那边,过的相当不错。

“瞧吴管家说的什么话。”

倚翠浅浅一笑:“我们娘子还不曾被沈家除名吧。”

“奴婢奉娘子的命,回一趟沈府,可有错?”

“也是滑稽了,不久前,继公子和继夫人好话说尽,哄我们娘子回来,如今倒好,翻脸不认人了。沈府上下的奴才全跑到门外拦着。这变脸的倒快,别是先前是做给世人看的?

”奴才没有半点奴才的样子。这般怠慢娘子,是谁给他们的胆子!怎么,是继公子的意思?”

这一顶帽子压下来,吴管家顿时拧眉。

往前倚翠还笑着喊他程伯的。要不是出了事,倚翠又不听他劝导,非要追随娘子,他是想让知根知底的倚翠做儿媳的。

“你这是什么话?”

“娘子不回府,公子也算三请四请了。如何不诚心?”

什么奉娘子的命回沈府。吴管家可不信她的鬼话。

可不安开始逐步蔓延。

“你领着成百上千的人过来,所为何事?”

他一甩袖子摆脸色。

“娘子如今将整个沈家闹的乌烟瘴气,若还要闹事,难不成能让你进去?”

“真是……好大的威风。”

一道凉凉冷寂的嗓音传来。

人群不由自主的让出一条道。

女娘一步一步拾级而上,她不再是守孝的素衣,如今打扮的娇艳动人。

裙摆层层叠叠,她却走的轻盈。

“娘子。”

倚翠轻声唤,掩下对吴管家的锋芒,恭顺的立在沈婳身后。

一见是沈婳,吴管家一个头两个大。

沈婳却是玩着漂亮的蔻丹,没看他一眼,抬手对着刺眼的光线,手指纤细,美如白玉,显摆的看了起来。

她懒得同吴管家这种见风使舵的人掰扯。

女娘看了眼身后的人群。

这些都是李三精心挑选,丰州城内难缠,最爱口舌的人。

“愣着做甚?这沈府还轮不到一群狗仗人势的奴才做主。”

“还不闯进去?”

人群面面相觑,可想到倚翠许诺的银钱,纷纷朝里冲。

“给我拦下!”吴管家一声呵斥。

“你吓着娘子了!”倚翠冷冷道。

沈婳没有。

但她可以有。

女娘把手压在心口,做难受状。

很快,吴管家等人被面无表情的影五全部按倒在地。

第428章 我既然做了,就能全身而退

书房内。

药效彻底发作。

地上躺着二房的人和沈薛氏,齐齐跳起来。

中风的沈族老自然没法动弹,只能口吐黑沫,浑身抽搐。

他抽搐一下,沈鹤文带头翘起兰花指劈叉。中毒最早的沈瞿还在哐哐砸脑袋。

再抽搐一下。那些人整齐划一的来了个后空翻。沈瞿继续哐哐砸脑袋,为此奏乐不停。

等他们开始半蹲如厕时,沈瞿总算换了动作。

他妖娆的走起了曲线。

书房很大,绝对影响不了发挥。

不过多时,从倚翠手里领到五两银子的众人,意犹未尽的出了沈府。

他们眼都要瞎了。

很快,这边的动静,又一次疯狂也快速的传遍了丰州城。

“如何能骗你了?那沈家一家都是有病的,茅坑都懒得找,随地就拉啊!裤子都不脱!给沈家浆洗的妇人,可真够倒霉的!”

有人起先不信。

“听你扯呢。”

“到底是有钱人,绝不可能如此邋遢。”

“怎么不可能!他们本就不是正经人!本以为二房同大房能生了罅隙,会断了往来。却不想还凑在一块儿唱大戏逗那沈族老欢心,沈家族老躺在地上浑身都在抖啊,看的嘎嘎直乐。”

“我瞧着可真真的,沈薛氏同沈朱氏这对妯娌,也是厉害,出了这档事,合该是仇人却还能相处融洽。手挽手扭的正欢。沈鹤文要凑过去,那继公子许是不愿让他挨近继母,也便忍不住了,劈头盖脸的甩了他一巴掌。”

沈鹤文的脸馒头似的肿啊。

这些人本就巧舌如簧,这会儿更是绘声绘色。周边的人,听的傻眼。却忍不住催促。

“然后呢?”

说话之人,面带鄙夷:“到底是生父,打后也就悔了,抱着沈鹤文的脸,一顿亲。”

所有人屏住呼吸:???

这也太乱了。

“一窝子没头发的。也不知是得了什么失心疯。想必是遭的孽太多。三清娘娘都看不下去了。”

说着,那人又长吁短叹。

“好在沈娘子早早离了去。若不然好好的女娘可不得被祸害了。”

忽而,人群响起不一样的声音。

“若真如你所言,可见事情不同寻常。别是被算计了去。”

“闭嘴吧!就算是被算计,也是他们活该!”

茶楼内,说书先生又讲此事润色,细细道来。

郑千喻合上雅间的窗,去看对面数着杯中茶叶的沈婳。

“你也笑的出来?”

不用猜,她也知此事同沈婳脱不了干系。

“你也不怕回头他们来寻你算账,新仇旧恨,只怕恨不得扒了你的皮,且看你如何应对!”

她也是急了。

“你是愈发猖狂了,也不知谁借你的胆子,若是出了事,我可没法救你。”

沈婳却是云淡风轻的瞥她一眼。

“过几个月,便是会展了。”

为此,她也不能太分心。

左右,沈瞿不会放过她。如今沈鹤文回来,只怕早就商量好对策。对付她无非早晚的事,她不过是顺手将此提上进程。

“总要让他们出点血。”

“可你若留下把柄,讨不了半点好。”

她稍稍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