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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今日立遗嘱了吗 表姑娘今日立遗嘱了吗 第465节

着四爪蟒袍的太子被踹入内,他连滚带爬往后退,可很快,脖间抵上了锋利还在抵着血的剑。

姬妄大笑:“上头的血,是最尊贵的皇后娘娘流的。送你母子团聚可好?”

皇室亲情最是凉薄,皮肤尖刺的痛感,让姬甀像条狗一样求。

“别杀我。”

“姬妄,求求你别杀我。”

忽而,他眼前一亮。看向刚入殿姬妄的身后。

“颜提督救孤。”

而为他马首之瞻的颜提督却径直来到姬妄身前,恭敬行礼。

“殿下,罪臣邹威助太子逼宫,下官不辱性命以将他斩杀。”

姬甀面色惨白入纸。

姬妄去看阴鸷,恨不得将他吞食入腹的爀帝:“忠你的,为你打江山的,你统统忌惮一概杀戮,如今金仲伤,谢珣又中毒。还能等谁来救你?”

不过是报应!

“你有意提拔的重臣,全都贪生怕死的很呢更不会出面。金吾卫暗中早向我投诚,城门那处就是你的好首领亲自接应。”

爀帝手在剧烈抖动,他咳嗽不止的厉声大骂:“逆子!”

“逆子?”

“都说皇子里头,你最看重的是我。我却记得邵贵妃还在时,你对姬誊的疼爱远超于我,可他又落的什么下场?”

“父皇,我若不除你,你便要除我了。”

姬妄收回剑,在姬甀大喘气时,将腰间的锋利泛着冷光的匕首抽出来,送到姬甀手上。让他握紧了,最后带着他指向了狼狈捂住伤处,试图起身的帝王。

“如今整个盛京都被我管控。想活命可以,杀了他,皇兄就能活命。”

‘啪嗒’一声,匕首从姬甀手里脱落。

他吓得站不起身子:“我不敢。”

姬妄欣赏着他的丑态。

如此无能之人,压了他十几年!他如何不恨!

“那就你死!”

“不!”

姬甀忙捡起匕首,他眼里有畏惧,有惊恐,却没半点父子之情。

“竖子怎敢!”

爀帝踉跄往后退,却被姬甀一把拉了回来按回轮椅。扯到伤口。

姬甀的手在抖。

“父皇,儿臣……儿臣送您最后一程。”

爀帝频频摇头,意图阻止。

可刀刃还是毫不犹豫的刺入腹部。

第467章 你欠的债,背负的人命太多了

姬甀忙松开手,连连后退。他不敢去看爀帝,却顾自去看指尖的血。

红的刺眼。

可却记得,回回惹爀帝怒,他的非打即骂。

他是储君啊。

命格高贵是生来做天子的。

可爀帝却一直在他耳侧灌输,他不如姬誊。后来姬誊被送走,就成了他不如姬妄。

听多了,如何不怨?

爀帝永远看不到他。他疼爱静妃,甚至将姬妄带在身边悉心教导。可这又如何,姬妄不还是反了。

他如此也是为了活命不是吗?

姬甀颤抖的将手放置鼻尖,战栗的去闻。他杀过人,却还是第一次杀至亲。

也没那么难。

殿外兵器相撞的声音未绝。

姬甀知道,舅父死了,可势力还在,他的心腹也会拼死护他周全。一旦姬妄得逞,那些簇拥他的也不会有好下场。定会奋死一搏。

爀帝捂着流着血的腹部,衣摆很快被濡湿。他嗔目切齿:“畜生。”

姬妄冷冷的看着,却畅快而淋漓。

“畜生?”

“我二哥本该出众,当年不惑分明是冲他去的!该痴傻的是你的好太子!好一个东宫,最后却让我二哥受罪。”

“母妃恨,我也恨!可你呢,可曾为二哥做半点主?你让母妃莫计较!要顾全皇家体面,太子需仁德不能名声有损。”

想到这事,姬妄就咬牙切齿。

这也是,后面,爀帝对他看重的原由。

他需要保全邹家,也要给静家一个交代。

“也是,你这种人怎么可能有心?”

他不曾得知,盛京各处隐点,燃放起了烟雾弹。

他留在城外的势力,兵败如山倒。千军万马从各处涌来,势如破竹。最后浩荡汇合,直逼皇宫。

姬妄永远记得母妃每次对着镜子,上着胭脂,永远是邵贵妃的妆容打扮,只为极力的讨好爀帝,毫无半点尊严。

他知道姬誊惨。可他却一次一次的羞辱这个比他优秀的少年。曾让他钻自己胯下,也曾让他同犬争食。

他也记得年少,偷溜至御书房,却不慎在宫殿角落倚着花瓶睡去,有花瓶和盘龙雕刻的柱子挡着,无人察觉他的存在。也听到了足够让他做好几宿噩梦的话。

爀帝意气风发的入内,屏退众人后。同心腹金吾卫首领道:“不过两座城池罢了,大祁多的是。如今崔家父子已死,也算解了我心头之患。”

他愉悦的吩咐:“崔家那个小的,傲气不低他父兄,留着只怕会成祸端,朕瞧着实在不喜,你也一并解决了。”

他坐在龙椅上,身子稍稍往前倾。嘴里带笑。

“崔爱卿死的惨烈,护朕疆土护万千黎明,朕深感悲痛,回头自要亲自去给他上柱香。愿逝者安息。”

姬妄当时屏住呼吸,吓坏了。

便是他也知,崔家铮铮铁骨,满门忠烈。

他也是从那一刻才明白。

帝王说一不二,所有人在他面前皆是蝼蚁。

姬甀举起匕首,还要给上一刀。可没等他触碰爀帝,锋利的箭羽却直直从宫殿外而来,穿透他的胸膛,不到一个呼吸间,他的身体朝后倒,重重摔在地上,死透。

如此变故,让姬妄猛的一惊,他正回头,就见姬誊缓步而来。

不再是怯懦的闪躲,像是把封尘多年的利剑彻底被拔出剑鞘,锋芒锐利而毕露。

颜提督的动作最快,当即就朝姬誊而去,而有人比他还快,生生扭了他的胳膊,一个翻身又扭断其脖子。

是谢珣。

他一出手,身后的精兵纷纷将殿内姬妄的手下按倒在地。鲜血四溅。

局面彻底反转。

强撑着还没死的爀帝希冀看过来。可他看到的却是,信步闲庭而来的姬誊。

“儿臣救驾来迟。”

“你——”

姬妄不可置信:“不可能。”

明明姬誊不该是威胁!

他想过,金仲和谢珣相继出事,实在太巧,故,全都亲自登门,更谨慎的让信任的医侍把过脉,确认无错后,这才……

可明显,这是个圈套。

而这两人,是效忠姬誊的。

“四皇子!”

金吾卫首领从外头踉跄跑入内,右手臂被生生砍断。

他身后是崔韫,崔韫提着滴着血的剑淡漠至极入殿。他没一剑毙命,是是有意让他尝尝被杀害血流身亡的滋味。就像当初雪团在他怀中冷却僵硬前的颤抖。

他重重跪到地上。

“我们……输了。”

只听‘嗡’的一声,姬妄全身都在抖。

他比谁都清楚,姬誊不会放过他。

爀帝的脸色愈发的白,透着死气。

姬誊其实同邵贵妃生的很像。爀帝好似能透过它,看到另一个人。

是邵贵妃依偎在他怀里,念着他的小字,两人曾亲密无间:“你说,这一胎是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像我,女儿像你,我都喜欢。”

邵贵妃信了,她嗔:“惯会拿些好话哄我。”

再后来。

她冷冷的看向她,目光不在依恋,反倒充斥着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