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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替身不想干了 重生后替身不想干了 第65节

褚沂川眼眸愈亮,凑得更近一些:“那成亲后……能不能给我一个孩子?”

沈玉鸾动作微顿。

半晌,她似笑非笑道:“这倒是要再看你表现。”

他呼吸重了些,忽而抬掌灭了桌上的烛火,屋中霎时陷入无边黑暗里。

只有朦胧的月光从纱窗投进来,却又照得不真切,只能模模糊糊看出人影。

屋外,珠儿把附近的人全部赶远,最后自己也打着灯笼急匆匆地走了。

第62章

第二日,天一大早,官府门口送来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

褚沂川紧攥着绳子,隔了一夜,他已对这个突然出现的毛贼无半分怨怼。官差出来查看时,他将绳索交给官兵,和气地道:“剩下的劳官府处置,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好。”

还未走两步,其中一个官差忽然出声:“李哥,你来看,这不是咱们抓了一个多月的毛贼吗?!”

那个叫李哥的官差连忙回去查看,仔细观察两眼,果然从鼻青脸肿的面容里看出了几分眼熟。

于是褚沂川走不了了。

他沉着脸,满脸不虞地被官差请到府衙里,李哥和气地对他道:“这飞贼作恶多端,兰州城里许多人家都遭了贼手,如今被小兄弟抓住,可真是帮了大忙。”

“不知道小兄弟姓名?”

褚沂川道:“我是沈家的。东街开了三家绸缎铺的沈家。”

李哥恍然大悟。沈家老板娘与他们知府千金交好,又生得美貌,府衙里无人不知。

他的态度更加热切:“小兄弟稍等,余大人很快就来了。”

褚沂川隐隐不耐:“人已经送到府衙,由你们处置,我还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

他一早出门,还想着趁沈玉鸾起来前回去。

官差见他执意,也不好阻拦。

人走没多久,余知府便匆匆忙忙赶了出来。他听官差将事情说了一遍,便将毛贼关入牢中,又命人贴出告示,告知百姓近日令人心惶惶的毛贼抓住。

因与沈家有关,回头他还将此事说给了女儿听。

余小姐一听,饭也顾不上吃:“那毛贼去阿鸾那了?那阿鸾有事吗?”

“说是刚进去就被抓住了。应当没什么事。”

“是谁抓住的?”

“好像是个护院,有的又说是沈家的管事。”

余小姐立刻想到了褚沂川。

她心中对这个新护院更加满意,脑袋瓜一转,立刻道:“爹,阿鸾帮你解决了这么大的问题,你都不好好奖赏她吗?”

余知府向来宠爱女儿,这等小事当即满口应下,立刻吩咐人去做锦旗送去沈家。

“爹,你让官差送去多没诚意?我看还是你这个知府大人亲自去送。”

余知府面露难色:“这……”

“爹~”

余知府不再犹豫,满口应下。

被女儿催着,他命人加快做出锦旗,当天便送到了沈家。

知府大人亲自驾临,即便沈玉鸾身子惫懒,也只能从床上爬起来迎接。

她接那个锦旗的时候,看见跟来的余小姐在一旁冲自己挤眉弄眼,更是哭笑不得。

余小姐还在一旁帮腔:“爹,你不见见那个抓住飞贼的护院吗?他可是立了大功。”

余知府道:“那就见见。”

“……”沈玉鸾迟疑:“也许……不太方便。”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余小姐悄悄推她,暗示道:“阿鸾。”

沈玉鸾无法,只好让人去叫褚沂川。

她见到褚沂川时,他就和余知府走在一块儿,身份定然瞒不住。不过也好,沈玉鸾也没想瞒多久。

在下人去通报的时候,余小姐好不得意。

她美滋滋地想:自己可当真立了个大功。

若是让外人知道阿鸾和一个护院在一块儿,平日本来就看低阿鸾三分,往后还要更加瞧不起她。但若是那护院在她爹面前露过面,得过官府的嘉奖,还有她爹的夸赞,那可就不是一个普通护院,旁人看在她爹的面上,肯定也不会再小瞧了。

不多时,不远处就出现了褚沂川的身影。

余小姐连忙打起精神,去拉她爹:“爹,你看,那个就是阿鸾的新……”

她只觉手上捞了个空,眼角看到一道影子一闪而过。

余知府已经冷汗津津地跪下:“下官参见信王殿下!”

余小姐剩下的话还来不及停下,脱口而出:“……护院。”

余小姐:“……”

余小姐:“……啊?”

余小姐:“爹?!”

褚沂川已走到近前,淡淡扫了她一眼,应道:“起来吧。”

“多谢殿下。”

余小姐还未回过神:“爹……”

“这是信王殿下!”余知府连忙拉她:“快给殿下行礼!”

褚沂川摆手:“不必多礼。”

他走到沈玉鸾身边,见她一副看戏的模样,眼底也露出无奈笑意。即便是身份暴露,他也仍旧是站到沈玉鸾身边——尽职尽责地扮一个还没上位的下仆。

他不坐,余知府就更不敢坐了。他诚惶诚恐地道:“下官不知,原来近日在城中做乱的飞贼竟是被殿下给抓住了。”

“举手之劳。”褚沂川看到旁边的锦旗:“这是给我的?”

“是……”余知府顿了顿,又连忙说:“准备匆忙,让王爷见笑了。”

褚沂川颔首收下。

珠儿将锦旗收好,眼见着旗帜飘远了,余知府又道:“那……那殿下若是没什么吩咐的,下官就先行告退了?”

“倒是有一事。”

“殿下请讲。”

褚沂川垂眸,见沈玉鸾并未阻拦,他唇角弯起,抬起头对余知府道:“还请余大人为我的婚宴作做见证人。”

“婚、婚宴?!”

褚沂川搂住爱人的肩,迫不及待地向外人展示二人的亲呢。沈玉鸾身上哪哪都不适,懒得赶人,白他一眼,由他去了。

“七日后,沈宅要举办婚宴,我们二人都无父母亲眷在旁,就拜托余大人了。”

余知府瞠目结舌。

他看看褚沂川,又低头看看沈玉鸾,如今总算是认出来了。原来信王殿下那日要寻的女子,果真是这位沈姑娘。

只是……

“这……皇上那儿……下官,下官……”

褚沂川淡淡道:“他不会知道。”

“但……”

“余大人不肯帮?”

余知府满头大汗,他抬头看看信王,一咬牙,最后还是应了下来。

褚沂川又看向余小姐,“请余小姐也务必赏脸。”

余小姐呆呆地点头,还未回过神来。

余知府生怕她会出错,见信王没有再吩咐,忙不迭拉着女儿告辞。

等人走了,沈玉鸾才问:“七日后?”

“嗯。”

“我何时与你商定过?”

褚沂川搂着她,面不改色地道:“你已经应了我。”

“……”

“我看过日子,最近的吉日就是七日后。再就是下个月,有些晚。”

“……”

“你不同意?”

沈玉鸾深吸一口气,她霍然站起,指着褚沂川怒气冲冲地说:“你说七日就七日?不说首饰没打新的,嫁衣也没见到一块布头,旁的人出嫁都是风风光光,八抬大轿,轮到我竟半点准备也没有?谁让你这样擅作主张?!”

想她沈玉鸾自死里复活以来,就没做过委屈自己的事儿,首饰要最贵的,衣料要最好的,就是出宫之后也没亏待自己,吃穿用度皆是上佳,哪曾在这方面受过委屈?!

要她仓促出嫁,岂不是让全兰州城的女人都看她的笑话?!

她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瞬息就在心中将褚沂川骂了数遍,面上更没有好脸色:“这亲你自己结去吧!”

褚沂川连忙把人拉住:“我准备了。”

“什么?”

“我已经去过首饰铺与布庄。前些日子城东拍卖行那块红玉,你很想要最后没拿到的那块,其实是我拍下了,早就拿去给你做首饰。嫁衣请了绣娘在赶工,兰州最好的那个,布料用得是最好的云锦,城西那间大绸缎铺镇店的好货。还有喜宴,我找了兰州最好的酒楼,让他们来置办。”褚沂川一样一样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