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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恋综拆cp 第159节

窗外,人来人往,人们拿着烧烤奶茶烤肠说说笑笑。

男男女女,吵吵闹闹。

忙忙碌碌。

“大概是因为等声说同学会很热闹有趣吧。”

宋淮眸光微垂,“等声说,同学会里酒杯碰撞的声音,好久不见的拥抱声,带着假面一样的笑声,都很有趣。等声说,同学会是热闹的,演唱会充满着激动人心的热情,足球场上裹挟着汗臭味的呐喊叫骂声,是观众和球员一起对胜利的角逐。”

等声又是什么?

周高峻对宋淮有一丝丝的无语。

“是啊,我也对自己很无语。”

宋淮撑着头,看着窗外不再说话了。

车到了宋淮楼下,周高峻忽然说道:“宋淮,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迷茫些什么。但是我想,你还是喜欢音乐的,所以尝试从自己的音乐找到方向吧。”

说完,周高峻走了。

宋淮抬头,漆黑的夜空,星星都没有几颗。

那如果,他的音乐不再是有关于姐姐的,他还能写什么?

……

第二天,宋淮正在买咖啡,收到了经纪人的电话。

“良弓藏?”

“对。”经纪人王云说道:“好像是姚思慕的事情,姚思慕那事儿,前段时间不是闹得挺大的吗?当初姚思慕能从寂寂无名的小歌手出头,靠的就是良弓藏给她的几首歌,良弓藏算是她的恩师了,两个人只是没有正式确立那个名头。现在姚思慕事业上虽然有很多邀约,但是还是想从自己最本职的工作开始。良弓藏主动联系了她,说给她准备了几首歌,其中有一首是男女合唱,他给我们工作室发消息说感觉你的声线很合适。就是不知道你的意思。”

说实在话,要不是提出这个要求的人是良弓藏,王云根本不会给宋淮打这个电话。

她太了解宋淮了。

宋淮有自己的世界,他只唱自己的歌,从来不会和别人一起合唱。

“我去。”

欸?

王云愣住了,“你说什么?”

“录制的时间地点都告诉我,歌也今天之内发给我,我会练习好之后,过去的。”

“哦哦,好。”

直到挂断电话,王云还有点懵。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参加综艺,她能理解,和好兄弟有关嘛。

客串战神,好像是为了爱情。

音乐节是本届学生都要上的硬性任务。

那合唱呢?

以前也不是没有比良弓藏更高地位的前辈找他合唱,但是因为太珍视自己的歌,他全都拒绝了,今个儿精神不正常了?

……

录制那天是阴雨天。

阴雨绵绵。

宋淮走进录制间,良弓藏和姚思慕已经先到了。

良弓藏五十八岁,身高一米八七,一头银丝,精神很好,据说年轻时也是个大帅哥。

但是即便现在老了,也是个充满魅力的老帅哥。

良弓藏见到宋淮,伸出手,“你好,良弓藏。”

“你好,老师。”宋淮赶紧弯腰鞠躬伸手握住。

良弓藏笑道:“不客套了,开始吧。”

“是。”

宋淮走进录制间和姚思慕打了个招呼。

一旦走进了录制间,就只有通过话筒对话了。

良弓藏对着话筒说道:“正式录制之前,我们先试几遍,合一合。”

宋淮和姚思慕同时点头。

良弓藏的歌和他的不一样。

良弓藏的歌显然境界更开阔一些,多的是对广阔天地的思考。

姚思慕的声音很甜,但是经历的事太苦了。

再让她唱甜蜜蜜的情歌,已经不合适了。

听众会出戏,她也再不能唱出当年的感觉了。

而良弓藏准备的这首歌就很适合她,前半段配合着她的嗓音,如同甜蜜的死亡一般天使降临,诱惑着人们坠落。

天使坠落在一望无际的漆黑大海上。

洁白的翅膀被墨水一样的黑淹没。

几片纯洁的羽毛坠入深渊。

美丽,而又破碎。

后半段却像天光劈开了密布的乌云,抚摸着已经半坠的天使,将它带回母亲的怀抱。

这首歌,只有现在的姚思慕能唱出这样的感觉。

所以,他也不行。

接连几遍之后,良弓藏说道:“今天就录到这里吧,宋淮,你回去后再好好琢磨一下这首歌的感情。”

“嗯。”

宋淮点头。

从录制大厦出来,天空还在下雨。

宋淮伸出手,指尖被冰凉的雨水打湿。

所以其实,一直以来,不是他不和别人合唱,而是他做不到。

他只会唱自己的歌,不会唱别人的歌,所以一直拒绝,一直逃避罢了。

姚思慕走了过来,“今天没带经纪人和助理?”

“嗯,想自己走走。”宋淮回道。

姚思慕看了看距离不远处的停车位,宋淮的车很好认,圈子内的人都认识。

姚思慕打开伞,“要我送你一程吗?”

宋淮瞳孔微震。

彩虹高悬于姚思慕的头顶。

他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这倒是让姚思慕尴尬了,“那……要是你介意的话,我先走了。”

说完,姚思慕尴尬离开。

宋淮抿着唇,看着姚思慕打伞离开的背影。

他抬头看见伞的那一刻,害怕了。

但是,他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害怕……彩虹吗?

终于雨小了起来。

宋淮抬步,开车离开。

良弓藏站在二楼,手里捧着温热咖啡,透过玻璃静静看着宋淮的车离开。

真羡慕啊,二十多岁的青春,是他这样人到暮年的人,最羡慕,也最不可能再拥有的。

时歌是早上睡醒后,打开手机看到的新闻。

宋淮出了车祸。

她急匆匆换了衣服,拿了包就去了医院。

医院内满是消毒水的味道。

宋淮在十七楼最里面的单间病房。

时歌打开病房门,里面站着好几个人,病床上用白布盖着。

大家站立默哀。

时歌走过去,“宋淮?”

经纪人王云点头,然后默默擦着眼泪。

白布盖着一个完整的人。

皮鞋上沾满了泥土。

而里面的人,仿佛没有了生气。

哗啦一声。

时歌拉开了隔壁的帘子。

宋淮左手整个手臂都缠上了绷带,脸上还有伤。

他抬起右手比了个耶。

“唉,没吓到。”王云感叹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