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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八零年代搞钱 在八零年代搞钱 第15节

“我没那东西。”梁松很诧异,隔壁那位沈夏怎么会觉得他有针线包这种东西。

沈夏的目光落到梁松衣服的补丁上,那这衣服上的补丁是怎么缝的?

“那你衣服,谁补的?”

梁松低看头了自己的衣服一眼,一身全是补丁的旧衣服。

这衣服,“我姨妈补的。”

说完,梁松提醒她,“车厢里的人大多都睡了,你别到处看了,刚才列车员在咱们这边转悠好几趟了。”

估计是盯上沈夏了。

觉得沈夏像女毛贼。

沈夏听懂这话了,她哪像小偷了,她只是想借个针钱包好不好。

列车员?

没过一会,列车员果然又过来了。

沈夏喊列车员,“同志,列车员同志。”

列车员过来了。

“你们这列车上有针钱包吗,我包破了一个口子,得缝一下,不然没法背了。”沈夏没说是被小偷划的口子,谁知道这车厢里头有没有手脚不干净的人。

保不准有人觉得被小偷盯上的人是头肥羊呢。

就这?

列车员道:“我去帮你问问。”

看这姑娘眼睛到处瞄,还以为她是在找‘猎物’呢,原来是包破了。

早说嘛。

害他白紧张了。

没过一会,列车员拿着针钱回来了,“前面车厢一个大姐的,这针够用吧,不够我再去帮你拿点。”

“够!够!谢谢啊!”

这可太好了!

沈夏穿针引钱,手脚利落的把包上的大口子给缝好了。

缝好后,沈夏就把针线还给列车员了,她还从把包里的馒头拿了三个出来,让这列车员送给那位大姐。

虽然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多少也是个心意。

列车员帮忙一起带过去了。

补好旧包上的大口子,沈夏的心情一下子就好起来了,对这次的首都之行也多了几分期待。

等事情办完了,到时候再去长城看一看,上回天气不好,没去成。

-

“这是那位女同志让我给你的,说是谢谢你。”列车员把三个大馒头给了位借针钱的大姐。

大姐怔怔的看着馒头。

她身边的孩子小心的扯了扯她衣服,“妈妈,我饿。”孩子目光渴望的看着馒头。

母子俩穿着洗洗干干净净旧衣服。

看着像普通人家。

可是啊,母子俩全身上上下加起来还不到一块钱,,她是领着孩子去首都找她那回城的知青丈夫的。

她那知青丈夫回城后,头一个月还往家里寄钱,现在已经有半年没给家里寄过钱写过信了,她怕是出了什么事。

拼拼凑凑,总算是把火车票的钱凑齐了,多的再没有了,连这一块钱,都是从别人家借的。

“大姐,拿着,这是女同志的心意啊,你借了针线给她,她也想着感谢您啊,你就收下吧,看在孩子的份上。”

三个白面馒头放到了大姐的手上。

大姐心里热乎乎的,她低着头,把眼泪藏起来。

*

车厢里。

沈夏的眼皮越来越沉,她用手把眼皮撑开,甩甩头,困意浅了一点。

没过一会,她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眼皮又睁不开了。

沈夏因为之前被偷了东西,在候车厅的时候打定主意坐火车不睡觉的,可是这会周公招她去聊天,她眼皮都在打架了。

最后,沈夏脑袋靠着车窗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特别好。

沈夏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摸自己的包,在手上,什么都没丢脸。

她松了口气。

她起来去列车的卫生间收拾了一下,上了个厕所,出来的时候发现下一站就是她要下的那一站。

那是中转站,她还得转趟车才能到首都站呢。

于是就没回座位。

站在列车下车口站了一会。

想想又觉得不甘心,又赶紧去了自己原先的座位,她得问问那位帅哥叫什么啊。

从见面到现在,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呢。

结果到了座位一看,他不在。

她自己的座也被人占了,那占座的人看到沈夏,有些尴尬的站了起来。

沈夏道:“我马上下车了。”她转身就往车门那走。

沈夏心里有些失落。

好歹认识一场,走了都不说一声,唉,连名字都不知道呢。

火车的轰鸣声响起。

到站了。

沈夏下了车。

最后一趟火车沈夏没买到坐票,只能站着,好在下午二点就能到了,就几个小时了。本来她想找一个不那么挤的车厢,没想到,哪节车厢人都多。

挤了两个车厢,沈夏不打算往前走了。

就找了一个座位边靠着。

没一会,又有人上来了,火车开车的那时候,那人估计是没站稳,一下子挤到了她身上。她转头一看,是个带孩子的大姐。

大姐带了三个行李包,一个放在脚下,让孩子坐着,另一个背着,还有一个提着。

东西多这大姐站不稳,车只要一起动一停,这大姐整个人就随车摇摆,难怪会撞到她。

三个小时过去了。

还有二小时。

沈夏腿都站麻了,这二小姐好难熬啊。

旁边那大姐的孩子憋红了脸,小声说,“妈妈,我要尿尿。”

大姐脸色一变,“小浩,你再忍忍,马上就到了。”她身边三个行李,根本就没法带孩子去洗手间。

这车厢里都是人,她带这么多行李想挤过去太难了。

“妈妈,我忍不住了。”

小孩子都快尿到裤子里了。

沈夏看孩子实在是可怜,就开口了,“大姐,你要是信得过我的话,我带他去吧。”她刚才挤过来的时候,看到洗手间就在这节车厢,那尽头那就是。

“大姐,洗手间就在那,你站在这能看到的。”

“行,妹子,谢谢你。”

沈夏就带孩子去洗手间了。

带孩子上洗手间,肯定比帮大姐照顾行李好。

现在小偷多,行李里头东西也多,沈夏可不敢帮忙看着,到时候丢了东西算谁的。

孩子进了洗手间,沈夏在外等着。

“沈夏?”带着些许疑惑的声音,从前面车厢响起。

沈夏扭头一看。

隔壁车厢第一排,梁松就坐在那呢。

他竟然买到了坐票。

不对,他怎么又在这节火车上?

沈夏站在原地没动,问他:“你去首都啊?”

“对。”梁松看了看洗手间,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刚才沈夏好像是带了一孩子。

这次沈夏一定要问了:“你叫什么?”上趟车到站的时候,没看到他,也不知道名字,她耿耿于怀。

这次一定要问。

“梁松。”

沈夏问到名字,满意了,“我叫沈夏。”她一想又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名字?”刚才梁松先喊她沈夏的。

她没自报家门啊。

“第一趟转站的时候,听到广播了。”梁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