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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惊华:一品毒医 嫡妃惊华:一品毒医 第183节

夏知心?她和卫玄麒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夏浅薇回过神来,方才夏柔纯迎面而来的每一步,都好像踩在她正在淌血的心间上!

而她方才看自己的眼神,那快得一闪而逝的疑惑没有错过夏浅薇的眼睛。

是不是觉得很熟悉?

自己这一身保留了上一世的穿衣打扮,可是让她想起了那个被她活剐了的嫡姐?

“永乐县主?”戴夫人见夏浅薇无动于衷,只是那样深深的望着自己的师妹,身上竟还有种说不出的冷意。

不知过了多久,夏浅薇才深吸了口气露出了一副淡淡的笑容,“真是失礼,夏小姐生得花容月貌令人望而失神,浅薇一时间也被迷了心魂,还望两位见谅。”

此话一出,夏柔纯却第一次有了种被讽刺的感觉,她下意识的抬起手抚了抚自己的眼角,夏浅薇的年轻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

“永乐县主真是太自谦了。”戴夫人全然没有察觉到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淡淡的火药味,她一心只想着夏柔纯的病情。

“实不相瞒,此次若非永乐县主出手相助,只怕师妹再也见不到我与这孩子了。”戴夫人提起夏浅薇破腹取子之事,听得夏柔纯心中震撼。

她再看向夏浅薇时,眼底又多了一点儿别的东西。

“师妹,不妨让永乐县主为你把脉一番?”戴夫人的话让夏柔纯回过神来,却不想她竟是僵硬的笑了笑,“还是不劳烦县主了”

夏浅薇心中划过一抹冷笑,她的这位庶妹从前在自己的面前虽是一副乖巧至极的样子,但实则心气极高。

在自己这样年轻又美貌的少女面前,只怕不愿意揭开她的伤疤吧?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像夏柔纯这样少有的美人,是绝对不愿意看见有人比她更加夺目。

而不孕之事对于女子来说,是何其残忍的缺陷,要她把缺陷暴露于比她更卓越之人面前,那还不如杀了她来得痛快。

“师妹莫要讳疾忌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上天定会被师妹的善心所感,让师妹如愿以偿。”

戴夫人苦口婆心的劝着,可听得一旁的夏浅薇只觉得讽刺至极。

不知道夏柔纯每每听见旁人赞她善良时,心中是何等感想?真有那般心安理得?

“不知夏小姐师承何人何处?听这口音,也不似与戴夫人一样是汴国人,为何会以师姐妹相称?”

谁知夏浅薇竟突然开了口,夏柔纯微微一愣很快镇静下来。

“知心与师姐同拜于百晓老人所创办的女学私堂,只是相差了十年,当时师姐青出于蓝早已名动天下,而知心不过是个无知妇人,幸得师姐照顾而已。”

“永乐县主有所不知,师妹身世可怜,幼时便流离失所逃窜于各国,幸好为我恩师所救,学成之后便与她的夫君四海为家,做尽了善事,并且从不留名利,而我们也是在两年前一次偶然的机会才相遇的。”

戴夫人轻轻握住了夏柔纯的手,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

身世可怜?

夏浅薇听及此处已经明白了个大概,想必是卫玄麒想出来的好主意,他们二人为了这么一套说辞定是已经做了多年的准备,才会骗得戴夫人把她当成了推心置腹的师妹,只怕绝非自己三言两语就能让她露出马脚。

只是她方才怎么没有察觉呢,三年前落了胎

戴夫人似乎被打开了回忆,再次与夏柔纯相视而笑,“当初我不告而别,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师妹不会怪我吧?”

“都是知心的错,没能保护好师姐。”

听及此处,夏浅薇已然捕捉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

夏柔纯一定是以夏知心的身份跟戴夫人相处了好一阵儿,以此取得了她的信任,谁知后来又发生了变故,没能把戴夫人留在云国。

所以,卫玄麒是因为夺人不成,这次才又派出了夏柔纯这颗棋子,想必他们的目的是想寻个机会,再把戴夫人骗走吧?

“其实师姐一直都在为你寻找调理身子的办法,就听师姐一句劝,让县主把把脉。”戴夫人言辞恳切,说得夏柔纯根本无法拒绝,她犹豫再三才缓缓伸出手。

下一秒,她眉头忽而一蹙,只觉得夏浅薇的手指冰凉得有些吓人。

她捕捉痕迹的观察着眼前的少女,心中却是有些不信,这么年纪轻轻的一个孩子能有什么医术?真有戴夫人说得那般玄乎?

夏浅薇这一次格外认真,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依旧没有要收回手的意思。

夏柔纯有种错觉,好像对方正通过自己的脉搏在打探她的所有秘密。

真是奇怪呢,自己为何要忌惮一个初次见面的少女?

不知过了多久,夏浅薇忽然抬起眼来,正好对上了夏柔纯毫无防备的目光,她的眼中渐渐沉下一抹森然,语气凝重的开了口。

“三年前,云国死了很多人”

第三百五十五章 魂飞魄散

夏浅薇的声音如同一抹凉气,毫无预警的钻进了夏柔纯的心里,让她的身子不由得为之一颤。

“夏小姐可是已有多年夜不能寐,时常有遍体生寒之感?”

夏柔纯优美的薄唇微微一僵,很快隐在了一片浅浅的笑意之中,“知心确实有失眠之症,大夫说是因为体寒。”

话及此处,一旁的戴夫人心疼的看了她一眼。

然而夏浅薇的表情却是一片高深莫测,那清冷的目光让对面的夏柔纯莫名紧张起来。

她岂能告诉旁人,这些年时常会在梦中见到那个贱人满面鲜血的样子!还有她的父亲,她的兄长,好像都在夜深人静时环绕在她身旁,挥之不去。

“永乐县主,莫非我师妹这体寒之症难以根治?”戴夫人代为开了问了句,可眼前的少女眼底划过一抹凝重的眸光。

“夏小姐并非体寒之症,而是被怨气所伤,冤魂索债!”

此话一出,两人齐齐目光一闪,戴夫人满脸错愕,而夏柔纯努力压下心中那一份被冒犯的怒火,轻轻笑道,“县主真会说笑。”

“我没有说笑。”夏浅薇一脸的认真,“夏小姐有所不知,宫中有位毛道长深得太后娘娘器重,他曾教过浅薇一套观相之术,毕竟这世间有许多连医术也难解的杂症,这种情况便需要寻道医相助。”

夏柔纯只觉得眼前这小丫头着实可笑,居然说她是被鬼缠上了?!

什么神医,不过是个招摇撞骗的神棍罢了!

然而,脚底却有一股凉意如同毒蛇一般慢慢缠绕而上,让她动弹不得。

“妾身也曾听过民间有道医之说,永乐县主的意思是要师妹借助道法?”戴夫人心中的狐疑很快退下,她这番信任夏浅薇,让夏柔纯着实惊讶。

明明是如此荒谬的无稽之谈,一向睿智的戴夫人怎么也跟着胡闹起来?

难道,她真有那般信任这个辰国的永乐县主?

“柔纯,此番你只身前往辰国,除了将四国女师带回来,还有一人,我希望你也看看。”夏柔纯的耳边不由得响起自己临走之前,卫玄麒的一番话。

夏浅薇夏柔纯着实没有想到有生之年自己竟还能听见这个名字。

关于这位夏三小姐的传闻,这几日她已了如指掌,不过是个荒唐刁蛮的野丫头罢了,仗着自己嫡女的身份胡作非为,跟那个人简直是天壤之别!

云国永定侯府的夏浅薇是做不出那一件件令人啼笑皆非之事的,名字不过是巧合罢了,究竟有何本事让玄麒这般顾忌?

而此刻一见,夏柔纯更是觉得她讨厌至极,胡言乱语不知所云,只怕自己的嫡姐九泉之下,知道世间竟有一个人用着她的名字过着如此荒唐的生活,真不知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此时夏柔纯眼底对夏浅薇的好奇已经尽数消失殆尽,她似乎一点儿也不想在这个丫头身上耗费自己的心思。

笑话,自己怎会被一个小丫头糊弄?

正打算严词拒绝,却不想夏浅薇忽然沉声开了口,“五月初九。”

夏柔纯已经站起身来,她的瞳仁忽而一闪,下意识的回了句,“你说什么?”

“五月初九,是那名枉死女子的生辰,不知夏小姐可还记得?”

“……”风仿佛在这一刻忽然静止,夏柔纯迎上对方笃定的目光,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夏浅薇心中冷笑,看来她的这位好妹妹并没有忘了自己的生辰,毕竟往年的这个时候,夏柔纯已经开始着手准备送给自己的生辰之礼了!

“师妹?”戴夫人察觉到夏柔纯的异样,忍不住担忧的扶住了她。

这美丽的女子才晃过神来,她强忍着镇静深深的看着夏浅薇,“知心不知永乐县主在说些什么。”

“夏小姐可时常觉得肩膀沉重?那是因为有名女子一直搭在夏小姐的肩头,是她告诉我这个生辰八字。”

夏浅薇一副平静无比的模样,可说出来的话却叫人遍体生寒!

此时夏柔纯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但她却不知自己脸上的笑容有多难看,“哦?那你倒是说说,这名女子是何模样?”

“她双瞳空洞,面目全非,浅薇看不出她原本的模样。”

一旁的戴夫人分明感觉到夏柔纯的表情瞬间一僵,耳边好似有道冰凉的声音响起,“我就算化作厉鬼,也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师妹!”这一声呼喊让夏柔纯浑身一颤差点跌倒在地,幸好一旁的戴夫人及时扶住了她,才不至于露出丑态。

“师妹的脸色这么差,可是哪里不适?”

夏柔纯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早已满头大汗,脸色发白。

她下意识的望向对面的夏浅薇,而那少女的眼底满是可惜,“夏小姐近日来可时常觉得头眼昏花?再过些时日,只怕便会”

“便会什么?!”

“便会双目失明,肌肤溃烂面目全非,毕竟,她想让你也感同身受,她死前的种种酷刑。”

听及此处,戴夫人忍不住眉头一蹙,夏浅薇说得百般玄乎,若是从前她定也是不信的,可这段时日的相处,她并不觉得永乐县主会是信口雌黄之人,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鬼神之说可以不信却不可不敬。

夏浅薇好笑的看着夏柔纯此刻的模样,摆出一副担忧的神情,“不过夏小姐不必担心,宫中的这位毛道长修为极高,他最擅长的便是观落阴及超度之法,或许跟在你身后的女子有什么未了心愿。”

“超度?”夏柔纯眉头不由得一蹙,“是要帮助她去西方极乐世界?”

夏浅薇已然听出了对方话中的意思,她好似不经意的提了句,“夏小姐多年来积德行善,这怨魂却百般纠缠企图害人性命,照理说应该让她魂飞魄散才对,可上天有好生之德,毛道长应该会饶了她的罪过”

夏柔纯立刻听出了关键,这位毛道长有本事让那个贱人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第三百五十六章 超度法会

此时此刻,辰国境内某一处偏远的客栈内。

安静的厢房里一名俊逸唯雅的男子一手执着棋子,深沉的眸光落在眼前复杂纷乱的棋局之上,思绪万千却迟迟没有动作。

“启禀殿下,潘阳公主的队伍已经进入了辰国境内,由幽王护送进京。”三名黑衣人恭敬无比的跪在一旁。

不知过了多久,卫玄麒的眉头却是浮上了几分烦躁,随手将棋子丢于盒内,“传令下去,门客中谁人能够解开此棋局,带过来见本殿!”

那个人说,只要自己能够解开这局,便可考虑合作之事。

本以为是水到渠成之事,谁曾想他竟被几颗小小的棋子难住,迟迟迈不开这一步。

这尊贵的男子负手而立,眼角清冷的余光瞥向其中始终沉默的一名黑衣人,“太子妃那儿还未有消息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