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雪覆盖的城市，许知知望着竟然觉得有几分萧瑟。
两人戴好口罩和帽子，穿着保暖的羽绒服坐上车前往林城第一人民医院。
因为事先打过电话，许知知两人下车后，就被养父母的儿子接到病房。走进病房，许知知看着只剩一口气的夫妻俩。
两人有些激动，嗫嚅着说了几句。
生命走到尽头，两人才想起这个曾经被亏待的女孩。
他们不该领养许知知的，她值得更好的。
许知知并没有多少情绪，望着两人，低声安慰着。
两人的儿子扑在父母身上，哭着让他们留一会儿。
可惜都没有挽留住去世的生命。
许知知留在了林城，帮忙一起办个葬礼，两个人的葬礼实在繁琐。
对方对她没感情，甚至在父母说之前都不记得有这么一个姐姐。
许知知也无法和对方沟通，因为没必要。
都是成年人。
葬礼过后，大家就是陌生人。
三天后，一切结束，许知知踏上归途。
这一趟也不是一无所获，她在其中了解了死亡代表什么。
这也让许知知有些恐慌。
她觉得，系统会一些现实中，获得想让她就犯的灵感。
她预感告诉她，冥冥之中，她和系统争斗，快到最后阶段了。
系统真正的獠牙，或许已经在不知名的地方露出。
回去之后的第二天，许知知接到了电影邀约。
楚露邀请许知知，参演一部现代题材的电影。
名叫《游戏的抉择》，讲述一个女孩半辈子的故事。
女孩出生寒微，有悲惨的身世。她渐渐展现出自己的聪明敛财天赋，总是精准嗅到机会，获得钱财。
她不断不择手段攫取钱财，在展现出惊人各种天赋，对付各种人游刃有余。
她会赌、会制作假货、会欺骗，会伪装……
她轻而易举将所有人刷得团团转，她会很多东西，那些东西只要稍微学一学，就能精通。
电影大部分，是讲述女孩的各种操作。
她总能在险象环生的剧情中逃脱，即使是专业人员，也无法抓住她。
其中有爽、救赎、真相，最后是开放性结局。
许知知看着看着，有种照镜子的错觉。
只是还没等她多想什么，系统出声了。
许知知听到系统的声音，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可在听到任务后，许知知沉默了。
因为她放心太早，她不该对系统抱有任何幻想。
系统这家伙，没有最狗，只有更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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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身体原因，从今天开始变成日六千字，感谢小天使们的支持。
第102章 事业巅峰
【宿主， 我宣布你赢了，首先我要祝福你。】
【根据你的努力，获得了10023点恶意值。我不得不佩服您， 您的毅力和心灵强大实在让我佩服， 我从未遇见过您这样的宿主。】
【走到您这地步的人， 我从来没遇到过。】
【您也不用再琢磨，在您第二次升级系统之后，我只有三次颁布任务的机会。之前我已经使用了两次机会， 我一直等待第三次的到来。现在您做好准备了吗？接受最后一次挑战。】
许知知望着系统的突然话痨，嘴唇轻轻抿，垂首沉默。
【最终任务：完整拍完整部剧， 涉及技能全部使用激活，且每次使用产生不少于10点恶意值。】
【任务成功：系统达到100000点恶意值， 解锁自由成就， 智能系统解绑。】
【任务失败：宿主将成为系统的奴隶，系统获得宿主的身体操纵权。】
【请宿主认真阅读任务指南，确保涉及任务技能全部使用。】
许知知有时候觉得，自己如果上辈子是神仙。那么可能是犯了天条，才会遇见这样的狗系统渡劫。
她翻开剧本仔细阅读， 发现涉及8个技能使用，且每次使用要求产生恶意值。也就是说， 她必须保证在满怀恶意的情况下使用技能。
并且，还需要自己购买技能，真的很过分。
许知知演技不错， 看起来这个任务还算简单。
可许知知总觉得有陷阱， 因为技能使用产生恶意值不是一定的。
她不是人， 可能存在失误的可能。
每次都成功， 需要的不止是非人的演技。
就在许知知思考时，面前的光屏上出现一张卷轴一样的契约。
契约的标题是：身体操纵权转让书。
内容是许知知任务失败，自动转让身体操纵权，由系统进行操纵。
相当于人类授权手机系统获取全部信息，且不受任何限制使用这些信息。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升起，系统这个怪物终于露出了獠牙，伴随着甜蜜糖衣炮弹。
许知知张了张嘴，眼神幽深，显然她陷入了极深的思考。
【这个任务，对于宿主来说，是求之不得的吧！】
【宿主做梦，都在思考如何摆脱系统吧！只要签下契约，宿主就能获得您最渴望的自由。您也别怕失去智能系统后您会无法使用技能，届时除了失去我，系统还是会照常运行。】
【宿主，签约吧。】
耳边是系统蛊惑的声音，许知知承认，自己确实心动了。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这是她小学就听别人说过的话，可都是没有实感的，因为并不能体会自由的意义。
当时她的想法是，后者都不能和生命相比。什么爱情和自由，和生命比起来不值一提。
可直到真正失去自由，她才能真的感受到其中的差别。
对于系统对她的操纵权，她之前一直有猜测，直到现在她真的意识到，和她猜测的一样，系统只是没权限，并不是做不到。
现在，她获得自由的代价是，交出身体的操纵权。
许知知眼底眸光闪动，手指也不由自主开始动作，大脑陷入高度兴奋之中。
“系统，你比我懂得人性，”许知知望着契约，没有选择签下，而是幽幽评价道。
【宿主，我们之间的争斗总要有一个结尾，签下吧！】
【完成任务，我永远消失。】
最后四个字，系统带着难以察觉的失意感。
好像是垂死挣扎，也像是在遗憾。
让人忍不住心软，带着亏欠感。
许知知听到这里嘴角微不可查上扬了两度，因为难得看到系统这副样子。她伸出纤长白皙的手，落在光屏上，手里瞬间幻化出一支笔。
【宿主，签下你的名字就好，代表你同意契约内容。】
许知知的心跳得极快，笔尖在契约的乙方签名处落下。
【宿主不用犹豫，我们注定有这么一遭。】
许知知另一只手紧紧捏着手机，脑子里一片混乱，系统的催促声在她耳边响起。
如果现在有配乐，那么就是bgm达到高·潮的时候。
如果是电视剧或者电影桥段，那么现在就是决定一切能不能挽回的时候。
这是卖身契，这契约代表一切的终结和开始。
望着契约内容，许知知轻轻张开双手，虚幻的蓝色光笔消失在许知知的掌心，“我不签。”
这是出让身体的操纵权，她不愿意。
从契约的角度，这并不公平，她不愿意和系统赌。输与赢，和失去自由比起来，没有任何意义。
“我不愿意赌，你就这样存在我脑海吧，我选择和你共存。”许知知彻底收回手，淡淡说道。
系统沉默了，然后在沉默中爆发。
【宿主，你是疯了吗？这样任务你居然不接！】
【宿主你要懂，系统也很难的！】
【签约吧，这个交易公平公正，共存对我们都没好处！】
许知知拿着剧本躺回沙发，任由系统在她脑海唠唠叨叨，疯狂破防吵闹着。
她看了一会儿剧本真正冷静下来，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差点犯了大错。对方刚才的举动，就像一个画饼的大资本家，吊着许知知签下卖身契。
看起来是给了自由，但就像她下意识说的那样，这份自由她完全可以不要。
当然，这个说法有点牵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