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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天下为聘 重生之天下为聘 第514节

白枭自然知道君凌云所说的“他”是谁,那个名为他的生父,却害他最多之人。

白枭摇头。

“不了。”

不是什么人,都值得被原谅。

午时,刑场周围已经挤满了观刑的百姓。

仅仅一日,北蛮皇帝的所作所为,在这北蛮原本的都城里,已经人尽皆知。

看着那个曾经高高在上,将他们家里男丁,都派出去打仗的皇上,如今身披枷锁,即将被处死。

有人心里,甚至泛起一丝痛快。就让那些不知人间疾苦的皇室之人,也尝尝家破人亡的痛苦。

楚大将军亲自监刑,又将北蛮皇帝的罪名大声宣读了一遍。

“罪人恶贯满盈,罄竹难书,天道不容!本应处以极刑!

然,吾皇念及其义弟北王,恩赐罪人全尸!判以绞刑!”

北蛮皇帝听着楚将军一言一句,将他这个皇帝贬得一文不值,对着下面观刑的百姓嘶吼道:

“你们这些乱臣贼子,乱臣贼子!朕乃真龙天子,就算是死了,也会飞升上天。岂容你们这些贱民轻视!滚!都滚!”

他的儿女,竟一个也没有来给他送行!是被禁锢了自由,还是,他们根本就没有这个心?

就连他想要咒骂的北野弘仁和君凌云,也一个也没有来!

他就快要死了,只有将满腔悲愤与不甘,恐惧与怒火,肆意发泄出来。

观刑的北蛮百姓与将士,看着他们曾经畏惧的,一言一行都能决定他们生死的人,如今这般癫狂模样。

便觉得他们这亡国,也是理所当然,迟早的事儿。

如今能遇到云霄皇上这样的明君,还是他们的幸运了。

北蛮皇帝已经被刽子手带上了绞刑架,脖子被禁锢在绳索之中。

他不甘心地瞪着猩红的眸子,环视曾经属于他的王国,他的都城,他的皇宫!

目光突然在一处定住。

远处的城楼之上,君凌云和楚云溪,白枭与牧其儿,正用睥睨众生之姿,看着北蛮皇帝的刑场。

北蛮皇帝一颗心几欲炸裂,他不甘心,不甘心!

他生的儿子!他培养出来的牧其儿!最后竟都将刀刃对准了他!

灭了他的国,将他这个九五之尊践踏如泥!凭什么?

他该是他们的天,他们的神,他们的主宰!

“北野——额——”

北蛮皇帝刚要骂出口的话,永远被封在了喉咙处,再也无法吐露半句。

只留圆瞪的双目,憋红的狰狞面孔,再也收不回去的舌头,定格在众人的视线中。

以这幅狼狈之姿,结束了他昏庸无道,罪孽深重的一生。

白枭闭了闭眼眸,感觉到牧其儿的手,紧紧握着他的手,坚定地站在他的身侧。

第640章 帝后返程

白枭睁开眼,温柔地将牧其儿揽入怀中。

这世上,唯一一个他不能折磨报复的人死了。

自此以后,那些不相干的人,再也不能伤害牧其儿分毫。

若是有谁,再敢打牧其儿的主意,算计与她,他便让那人后悔来到人间!

君凌云同样揽着楚云溪。

“白枭,我们这就走了。北蛮便交给你了。”

白枭心中有万般不舍与感慨,可到了嘴边,只剩下一句话。

“皇兄,皇嫂,你们一路珍重。”

他知道君凌云与楚云溪挂心什么。

小皇子与小公主还那么小,便要与父母分离,都是北蛮皇室的罪过。

“楚大将军、楚小将军、青枫、小雷、吴虑、司琪,后会有期。”

白枭又与其他几人依依惜别。

牧其儿也走到楚云溪身边,眸光闪闪。

“皇嫂,从今以后,牧其儿的骨笛,只为皇嫂而奏。皇嫂只要开口,牧其儿愿效犬马之劳。”

她会将骨笛封存起来,再也不让它被坏人利用。

楚云溪握了握牧其儿的手。

“行军打仗,自有男人冲锋陷阵。更何况,如今北蛮已灭,天下安定。牧其儿,你可以放开心怀,活得肆意潇洒。”

牧其儿笑着笑着便哭了,没想到她此生,最对不住的人,却是除了牧仁哥哥以外,对她最好的人。

牧其儿与白枭,看着君凌云与楚云溪上了马车,一行人渐行渐远。

心中既有对故人的不舍,也有对未来的展望。毕竟,他们还有彼此为伴。

白枭拉起牧其儿的手。

“走吧,我们去见一见赤那部落的旧人,祭奠下阿父阿母他们。”

牧其儿点点头,心中温暖。

两人携手走下城楼,都在努力抚平心中的伤痛,将最好的一面留给对方。

君凌云与楚云溪的马车,跑得比寻常快了许多。

如此,楚云溪还是心焦不已。

如今君凌云安全了,她心中一直压抑着的,对两个孩子的挂念,便一股脑涌上心头。

“凌云,要不然,我们还是骑马回去吧。”

君凌云又何尝不担心自己的孩子,可楚云溪腿上有伤,他又不是瞎子,岂能看不出来?

“溪儿,等出了北蛮国的地界儿,我就带你骑马回去。”

楚云溪却一刻也不想等了,恨不能立刻就看到两个孩子。

“为何?为何现在不行?”

“北蛮毕竟刚刚归顺,定还有些不安定的势力,伺机而动。我们两个在北蛮抛头露面,招摇过市,若是引来麻烦,说不定耽搁得更久,得不偿失。”

君凌云找了个楚云溪不能无视的理由。

孩子们在宫中有人照看,溪儿却只能由他来看顾。

楚云溪掀开帘子看向外面,想看看已经走出多远了。

却听到后面的马车中传出吵闹之声。

“放我下去,放我下去,我死也不要再去云霄国了!”

楚大将军和楚文忠,看着他们对面被五花大绑的,前北蛮太子,北野弘鸣。

北野弘鸣声嘶力竭地咆哮。楚大将军和楚文忠却是十分淡定自若。

楚文忠道:

“北蛮已亡,你这个身份,若是留在北蛮,那可真就如你所愿了,你当真想死吗?”

北野弘鸣激动地喘息着,不愿意相信,他刚刚从楚家父子口中听到的消息。

“不,不会的,我们北蛮大军,所向披靡,怎么会败?我父皇和国师那么厉害,怎么会亡国?”

北野弘鸣摇着头。

“你们骗我,一定是骗我的,你们想用我做人质,与我父皇交换利益对不对?”

他见楚家父子两人都不搭理他,一时气急。

“说话啊,你们说话啊!”

“啪!”

北野弘鸣被楚大将军当头就是一巴掌。

“你,你敢打我的头?”

他可是太子!谁敢碰他的头一下,那是死罪!

楚大将军嫌弃地睨着他。

“要不是看在北王的面子上,你以为有谁愿意带上你这个累赘?”

累赘?北野弘鸣用力扭了扭身子,那绳子太过结实,他根本扯不断。

“我警告你们,最好对我好一点儿,否则,等我将来回去……”

“啪!”

北野弘鸣目眦欲裂地看向楚文忠,他老子刚打了他的头,楚文忠又来打?真当他的头不值钱?

“你们大胆!浑蛋!”

楚文忠侧头对楚大将军道:

“父亲,原来他是属鸡的,记吃不记打啊!”

楚大将军却道:

“总归是当过太子的人,多打几次,也就长记性了。”

北野弘鸣恨得咬牙,可他如今是阶下囚,实在是外强中干,硬气不起来。